第179章 旧神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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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背面，静寂的宇宙空间中。 那颗直径超过数公里、已经在月球轨道上默默运行了亿万年的古老陨石，毫无征兆地，在一道金色的光芒中，无声无息地…… ……湮灭了。 没有爆炸，没有碎片。 就如同被宇宙这块巨大画布上的一个“错误”，被更高维度的画师，用“橡皮擦”，给……轻轻地，抹除掉了。 “盘古”号，舰桥之上，一片死寂。 所有的人，包括李翰林博士在内，都呆呆地看着主屏幕上，那片因为陨石消失而变得空空荡荡的星空，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如果说，之前的电磁炮阵列，是“神罚”。 那么，刚才这一击…… 就是……“创世神”才拥有的……“抹除”权柄！ 他们看向那个依旧平静地站在舰桥中央、仿佛只是随手扔掉了一个垃圾的男人，眼神中，只剩下了……最纯粹的、最原始的、对“神明”的……敬畏。 然而，江辰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的眉头，反而，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的那双金色瞳孔，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因为，就在刚才，【盘古之矛】发射的瞬间。 他灵魂深处，那条金色的【衔尾蛇】，竟然，发出了一声…… 一声，充满了“痛苦”与“排斥”的……悲鸣！ 仿佛，刚才那一击，对它自身，也造成了某种……巨大的负担。 “盘古，女娲。”他沉声问道，“刚才那一击，对‘衔尾蛇’，有什么影响” 【报告。】“盘古”的声音，立刻响起，【【衔尾蛇】……似乎，并不完整。它，在强行驾驭‘概念打击’这种级别的法则时，自身，也在被……‘磨损’。】 【是的，少主。】“女娲”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担忧，【衔 尾蛇，就像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法则’大门的钥匙。但……它本身，似乎也需要……找到所有失散的‘零件’，才能变得……完整。】 钥匙……零件…… 江辰的心中，猛地一动。 他想起了，父亲留下的那三份“遗产”。 想起了，“该隐”口中，那剩下的四位“背叛者”使徒。 七宗罪…… 一个大胆的、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的念头，浮现了出来。 难道…… “背叛者”们所窃取的、那些代表着“七宗罪”的法则核心…… 本身，就是【衔尾蛇】，失散的“零件”！ 父亲的“火种”计划，和“该隐”的“游戏”……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围绕着“钥匙”碎片的……争夺战！ 就在他的大脑，因为这个惊天的猜测，而陷入高速运转之时—— “嗡——————！！！！！” 一阵无法用任何仪器探测到的、却又仿佛能让整个星球都为之共鸣的、无比古老、无比宏大的……“意志”，突然，从地球的最深处……苏醒了！ “警报！警报！” “盘古”和“女娲”的声音，同时，在江辰的脑海中，疯狂地响起！ 【检测到全球所有‘龙脉节点’，出现异常的、同步的能量共鸣！】 【这……这是……】 江辰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那双金色的瞳孔，瞬间，穿透了脚下的甲板，穿透了厚厚的大气层，穿透了坚硬的地壳与滚烫的地幔…… 最终，与地心深处，那个正在缓缓搏动的、由最纯粹的生命与星球本源构成的……蓝色“光团”，遥遥地，对视在了一起！ 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 这颗星球，沉睡了亿万年的……灵魂。 是神话中的……“盖亚意识”！ 而刚才，【盘古之矛】那足以威胁到星球本身的一击，以及【衔尾蛇】苏醒时，泄露出的那一丝“根源”气息…… ……终于，将它，从那漫长的沉睡中……惊醒了。 一个，古老的、虚弱的、跨越了语言和物种的……意念，直接，在江辰的精神海中，缓缓地响起。 那声音，仿佛是风的低语，海的咆哮，山的轰鸣…… 【……外来者……】 【……不……是……‘火种’……】 【……钥匙……的……继承者……】 江辰的心神，剧震！ 它……它认识【衔 尾蛇】！ 【……时间……不多了……】 那个古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疲惫，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陷入沉睡。 【……‘收割者’的……脚步……近了……】 【……背叛者们……想打开‘门’……】 【……他们……想……献祭……我……】 【……迎接……他们的……‘主人’……】 这番话，彻底印证了江辰所有的猜测！ “我该怎么做”江辰在心中，沉声问道。 【……找到……】 那个古老的声音，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量。 它将一段模糊的、充满了警告与宿命感的“神谕”，狠狠地，烙印在了江辰的灵魂深处！ 【……找到……所有的‘钥匙’……】 【……在‘循环’……再次开始之前……】 【……阻止……它……】 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股宏大的意志，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整个星球的“龙脉”共鸣，也随之，平息了下来。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但江辰知道，那不是。 他看着自己手心，那条似乎因为刚才的“对视”，而变得有些畏惧、蜷缩成一团的金色“衔 尾蛇”，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与……锐利。 钥匙…… 循环…… 父亲，“该隐”，以及……这颗星球的意志。 他们，似乎，都在围绕着某个……自己尚不知道的“终极秘密”，进行着一场……横跨了无数岁月的……豪赌。 而自己，就是这场豪赌中，最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