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张鹤伦＆刘思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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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瑶和张鹤伦的＂战争”始于幼儿园。那时张鹤伦扯了刘思瑶的辫子，刘思瑶咬了他的手臂，从此便结下了梁子。二十年过去了，刘思瑶和张鹤伦依然维持着这种奇怪的“敌对＂关系，尽管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喜欢我，除了他自己那张死硬的嘴。 “刘思瑶，你的企划案简直像小学生作业。” 会议室里，张鹤伦修长的手指敲打着刘思瑶的提案，嘴角挂着那抹让刘思瑶想撕碎的笑容。 刘思瑶暗暗咬牙，脸上却笑得灿烂。 “谢谢张总监＇专业＇的点评，不过我记得上次客户采纳的是我的方案，而不是您那份＇艺术品＇。” 周围的同事低头假装忙碌，耳朵却竖得老高。 刘思瑶和张鹤伦在同一家广告公司工作，他是创意总监，我是策划组长。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办公室的人早已司空见惯。 “那是因为客户没品位。” 张鹤伦说着就随手将刘思瑶的提案扔回桌上。 “重做。” 会议结束后，刘思瑶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被气歪的妆容。镜中的我脸颊绯红，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林悦溪跟着刘思瑶进了洗手间。 林悦溪靠在洗手台边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种幼稚园级别的互怼全公司都知道吴世勋喜欢你。” “他喜欢我” 刘思瑶夸张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他喜欢气我还差不多，上周我生日，他送了我一箱活蟑螂。”、 林悦溪神秘地笑了笑说道：“然后呢” “然后......” 刘思瑶语塞。 “然后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带着真正的礼物和灭火器，因为那箱＂蟑螂＂其实是会跳出来的整蛊玩具，把我吓得尖叫，他一边嘲笑我一边帮我收拾残局，最后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条我觊觎已久的手链。” 林悦溪一针见血地说道：“承认吧，你在等他表白。” 刘思瑶沉默地补着口红。 是的，刘思瑶知道张鹤伦喜欢她。从高中张鹤伦为刘思瑶打架那次她就知道了。当时隔壁班的男生说刘思瑶坏话，一向冷静自持的张鹤伦像头暴怒的狮子，把对方揍进了医务室。事后刘思瑶给他送药，他别扭地说只是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嚣张。 “如果他永远不表白呢” 林悦溪的问题打断了我的回忆。 刘思瑶啪地合上口红盖，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刘思瑶的脑海中形成。 “那我就逼他表白。” 两天后，公司周年庆派对上，刘思瑶挽着市场部新来的林羽轩学长入场。林羽轩高大英俊，谈吐优雅，是完美的“假男友”人选。当刘思瑶委婉地提出需要他帮忙刺激一个迟钝的男人时，他欣然同意。 “刘思瑶，这位是” 张鹤伦端着香槟走过来，目光在刘思瑶和林羽轩交缠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秒。 “我男朋友，林羽轩。” 刘思瑶故意靠林羽轩更近一些。 “我们大学时就认识了，最近才确定关系。” 刘思瑶看到张鹤伦的手指收紧，香槟杯差点碎裂，但他的表情依然完美无缺。 “恭喜。” 接下来的几周里，刘思瑶变本加厉地在张鹤伦面前秀＂恩爱＂。刘思瑶的朋友圈全是和林羽轩的合照，午餐时间故意让林羽轩来公司接她，甚至在张鹤伦路过时假装亲密耳语。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如刘思瑶预期的那样吃醋发狂，反而开始避开刘思瑶，连工作上的交流都变得公事公办。 林羽轩有一天午餐时对刘思瑶说道：“计划好像适得其反了。” “他今早看我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但对你却格外......客气。” 刘思瑶戳着盘子里的沙拉，食欲全无。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以为张鹤伦会像以前一样，用恶作剧或毒舌来引起她的注意，而不是这种冰冷的疏离。 一个月后的周五，林羽轩告诉刘思瑶他不能再继续这个＂假男友＂游戏了。 “他今早找我＇谈话＇了。” 林修苦笑着模仿吴世勋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敢伤害刘思瑶，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说真的，他应该去演黑帮电影。” 刘思瑶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真这么说的” 林羽轩拿出手机说道：“不仅如此，他昨天交给我这个，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让我在周年纪念日带你去这里。” 屏幕上是一家高档餐厅的预订信息，备注栏写着：“她喜欢靠窗的位置和香草味冰淇淋，别忘了。”刘思瑶的眼眶突然发热。这家餐厅是她十八岁生日时随口提过的梦想，连她自己都忘了。 “我觉得你们俩该好好谈谈，他显然爱你爱得要死，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那天晚上，刘思瑶鬼使神差地去了张鹤伦的公寓。 刘思瑶有钥匙，是从张鹤伦妈妈那里＂借＂来的。 门打开时，刘思瑶愣住了，客厅墙上挂满了他们的照片，从幼儿园到去年公司年会，每一张都被精心装裱。有些甚至是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书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明天要去纽约分公司了，终于可以不用每天看着她却无法触碰。刘思瑶，如果你知道我爱你...... ” 刘思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要走了就这样不告而别 突然，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刘思瑶。刘思瑶慌乱中碰倒了桌上的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刘思瑶” 张鹤伦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外卖袋，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尴尬，然后是愤怒。 “你怎么进来的” “我......” 刘思瑶指着满墙的照片，声音颤抖着说道：“这是什么” 张鹤伦的耳朵红得滴血，却依然嘴硬。 “摄影爱好不行吗” “摄影爱好” 刘思瑶拿起笔记本继续说道：“那这个呢终于可以不用每天看着她却无法触碰张鹤伦，你是个胆小鬼。” 张鹤伦的眼神闪烁，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对，我是胆小鬼，我怕告诉你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怕看到你厌恶的眼神，怕......” “怕什么” “怕你不爱我。” 张鹤伦轻声说，目光垂落。 刘思瑶走上前抓起张鹤伦的领带逼他低头，然后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二十年积压的愤怒、委屈和爱意，激烈得几乎咬破他的嘴唇。 “白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张鹤伦呆若木鸡，然后突然把刘思瑶抱起来转了个圈。 “所以林羽轩......” 刘思瑶捏着张合理的脸说道：“假的，为了气你，不过现在看来，效果适得其反。” 张鹤伦把刘思瑶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我两侧，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要去纽约两年。” 刘思瑶的心沉了下去了。 “什么时候走” “后天。” 张鹤伦苦笑道：“我本来打算永远不告诉你我的心意，就这样离开的。” “现在呢” 张鹤伦低头轻吻了吻刘思瑶的额头说道：“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等我两年或者......跟我一起去” 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极了刘思瑶的心跳。 刘思瑶看着这个从小与她针锋相对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 “两年太长了，所以我选择跟你一起去。” 张鹤伦的笑容比窗外的闪电还要明亮，他将刘思瑶紧紧拥入怀中。 雨声渐大，但他们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