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胡亥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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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大殿内，早已宾客满堂。 朝中文武百官齐聚，扶苏那些平日里少有往来的兄弟姐妹，也都到场。 后宫众妃，亦盛装出席。 大唐使团杜如晦等人也到场观礼。 他们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作为长乐公主的娘家人，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所有人皆身着盛装，衣着华丽。 就连嬴政也换上了久未穿过的帝王礼服。 衣袍上绣着日月星辰、山川鱼火，玄鸟图案披于肩头；头戴垂旒冠，身穿三旒无彩之裳，端坐于殿中。 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威严。 在他身旁，坐着一位眉目英气、容貌出众的女子，正是芈夫人。 嬴政虽未曾立后，但所有人都清楚，芈夫人就是那位真正的国母。 即使没有正式册封为后，也丝毫不影响她在嬴政心中的地位，更何况她还有扶苏这样一位嫡长子。 “时间都快到了，扶苏和丽质怎么还没到” 芈夫人微微蹙眉，目光不断扫向殿门，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安。 今天是扶苏成婚的日子，若在这种时刻出岔子，影响可不小。 她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懊恼。 早知如此，她就该亲自守着的，不该这么早来朝凤殿等候。 一旁的嬴政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焦虑，难得露出一丝轻笑，语气平静：“早知道你靠不住，寡人早就安排人看着了，别紧张。” 听嬴政这么一说，芈夫人才稍稍安心。 大殿之中气氛也在慢慢升温。 虽说有嬴政在场，众人都不敢太放肆，但低声交谈还是免不了的。 大家议论最多的，还是新妇——长乐宫主的模样。 李丽质虽已入秦月余，但一直深居少阳府，未曾露面。 不论是秦礼还是唐礼，女子未出阁前都不得随意见外人。 “扶苏今日大喜，真让人期待。” “现在该叫少阳君了，不是公子了。” “说是唐国第一美人，不知究竟有多美，配不配得上扶苏。” “等会儿就能见到了。” ……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低声交谈。 在王子们的席位上，胡亥听着这些话，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唐国第一美人怕是丑得不敢见人吧。” 他在心里恶意地猜测。 对扶苏，他从无好感，只有厌恶和嫉妒。 他始终觉得扶苏装模作样，一副清高忧国的样子，实则虚伪至极，让人恶心。 可偏偏，所有人都信了！ 朝中上下，甚至包括父王嬴政，全都对扶苏赞誉有加。 每想到这里，胡亥心里就翻腾不已，看到扶苏那张脸就想亲手撕碎。 就在他盘算着怎么让扶苏难堪时，一声尖细的唱礼声划破大殿。 “扶苏公子、公子夫人到——” 随着宦官的一声唱喏，礼乐骤然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殿门口。 在礼官的引导下，两道身着黑红锦袍的身影步入大殿。 正是扶苏与李丽质。 他们一出现，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整座大殿仿佛瞬间失色。 扶苏身着黑红礼服，头戴金冠，腰悬玉佩，五官俊朗，身形挺拔。 一举一动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望而生畏。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站在他身旁的女子。 那是位惊艳绝伦的女子，世间任何赞誉之词落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她头戴璀璨夺目的凤冠，身披华贵锦袍，衣摆轻柔铺展于地面，勾勒出她纤细婀娜的轮廓。眉目之间流转着一抹摄人心魄的风情，美得令人屏息。 艳压群芳，绝色无双！ 她身边站着扶苏，可即便是这样一位绝世佳人，也未将他的风采掩盖。 二人并肩而立，只让人觉得天生一对，般配至极。 “郎才女貌，天赐良缘。” 这是众人脑中浮现的第一念头。他们彼此对视，仿佛世间再无第二人可与这对璧人相较。 胡亥怔在当场，目光紧锁在李丽质身上，眼神中满是惊艳与贪婪。 他从未见过如此倾城的女子。 当视线落在她的脸庞时，他的心剧烈跳动，似被什么击中一般，震撼不已。 但很快，那惊艳便被嫉妒吞噬。 “为何！为何他能拥有这样的美人！” 胡亥盯着扶苏，心中的妒意几乎化作实质。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拔剑冲上去，将扶苏斩于剑下，把那绝色女子据为己有。 那样一位美人，就该是他的！ 扶苏与李丽质走入大殿的那一刻，全场皆为之失声。 他们的模样，太耀眼，太般配。 李丽质虽是初次出嫁，心中紧张万分，但她努力维持着端庄与从容。 “别紧张。” 扶苏轻声开口，眼神温柔而坚定。 “嗯。” 她轻声回应，嘴角微扬，一笑倾城。 两人缓步前行，来到殿中，朝着上座的嬴政恭敬行礼。 嬴政看着他们，眼中浮现出满意的神色，随即向身旁的礼官微微颔首。 礼官会意，上前一步，从宦官手中接过诏书，高声诵读： “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孤心甚喜！”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今有李唐长女丽质，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 “赢氏扶苏谦逊知礼，勇敢果毅，品行得彰，兹尔天作之合，实乃绝配。” ……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 “礼同掌判，此证——！” 诏书读毕，礼官将那一卷圣旨递给扶苏。 扶苏接过，双手高举，神情恭敬。 “臣，叩谢君恩，贺父王万年！” 接过诏书的那一刻，他眼神微动，仿佛明白了什么，胸口也随之沉重了几分。 这份沉重，叫责任。 前世他是孤儿，从福利院一路打拼出来，靠着自身努力考上国防大学，前途一片光明。 但一场梦醒，所有都化为乌有。他穿越到异世，成为秦国公子扶苏，如今又娶了大唐长公主李丽质，正式成家。命运变幻，难以捉摸。 而这一次，他却甘之如饴。因为这一生，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也第一次扛起了真正的责任。 扶苏望着李丽质，恰好她也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她眼中有光，面容清丽，羞涩中透着温柔；他气质清朗，举止有度，眼中藏着笑意。 四目相对，情意不言而喻，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定下了终身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