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继续奏乐，继续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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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十六州，地处宋国边境。 此地乃宋国重中之重，占其国土三分之一，全国战马皆出于此。 坐镇此地的并非岳飞。 而是石敬瑭。 岳飞曾统率三十万大军驻守赵地，然而赵地失守后，只得退守雁门关，以防秦军南下。 而石敬瑭则负责镇守燕云十六州，主守幽州一带。 幽州西邻契丹与金国。 虽宋国暂时未与异族开战，但北方仍有强敌环伺，包括大元帝国、契丹与金国。 石敬瑭的任务，正是防卫燕云十六州，以防契丹与金国进犯。 只是宋国实力远胜，契丹与金国加起来，也难及宋国国力十分之一，因而不敢轻举妄动。 多年来边关无战事，太平已久。 原本驻守幽州、蓟州的二十万军队，大半被调往赵地，归岳飞统辖。 此时幽州城将军府内。 石敬瑭与一众亲信正围坐席间，一边观赏舞姬翩翩起舞，一边开怀畅饮，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正当众人兴高采烈之时，忽有一将叹道：“如今秦国来攻我大宋，不知这般安逸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此言一出，席间气氛为之一滞。 另一将领不以为意地说道：“秦人蛮横，又能成何大事岂是我大宋对手” “此次陛下命杨帅领四十万大军前来增援，加上边军三十万，此战秦军必败无疑。” 然而，话音未落，便有人提出异议。 “你未免太轻视秦国了。此番秦军五十万倾巢而出，主帅是白起那个冷血战神，副将又有王翦、蒙武，这场仗，恐怕没那么容易赢。” 白起的威名远播，遍布中原诸国。 一生经历大小百余战，从未尝过败绩，这样的战绩，对于任何一位统帅而言都是难以超越的高度！ 这样的对手，没人敢掉以轻心。 “哼！仗还没打，你就已经胆怯了，这是在长别人威风吗” 被驳斥的将领面露愠色地回应。 眼看二人就要争执起来，主座上的石敬瑭放下酒盏，眉头微皱，沉声喝道：“全都给我闭嘴！” 他话音一落，帐中顿时鸦雀无声。 石敬瑭镇守边陲多年，军中威望极高，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目光扫过众人，他才又缓缓端起酒杯，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们打得你死我活，与我们何干” “与秦国交战的是岳飞和杨业，本将军的任务只是防备契丹与金人。” “既然岳飞用兵如神，那就让他去和秦国拼杀，本将军倒要看看，他是否能胜过白起。” 石敬瑭语调虽平和，却无人敢接话。 众人心知肚明，几年前岳飞奉命镇守边关后，朝廷一纸诏书，将石敬瑭手下大半兵马调归岳飞统辖。 这无疑是在削弱石敬瑭的军权。 如今他虽仍是燕云节度使，握有调度兵马之权，但真正的军权早已旁落。 石敬瑭心中岂能无怨 可这些情绪自然不能显露于表。他挥了挥手，道：“继续奏乐，继续歌舞！” 帐中众人互相对视，虽神色尴尬，却也只能强作镇定，继续饮酒作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 扶苏率领二十三万大军从咸阳出发，仅用半月便抵达赵地前线。 秦直道铺设水泥，极大提升了行军效率，节省了大量时间。 此时，白起与王翦正率军驻扎于白城。 扶苏到达后，白起与王翦亲自出城迎接。 白起依旧如往日一般，虽已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腰背挺拔，双目炯炯有神，毫无浑浊之色。 王翦站在他身旁，若不熟悉军中之人，恐怕很难想象，这位外表木讷的汉子，竟是在军中地位仅次于白起的统帅。 “武安君！” 扶苏一见白起，立刻翻身下马，快步上前，躬身行礼。 他身后的蒙武等人也纷纷依次行礼。 白起与蒙骜为同一时代名将，是如今大秦唯一尚在、堪称国之栋梁的顶尖战将！ 蒙武虽与白起同列高位，但在威望与资历上都略逊一筹，自然需行礼。 至于蒙恬、司马靳等人，更不必多言，在白起面前，皆属晚辈。 再见扶苏，白起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欣喜，也有几分复杂，说道：“原以为殿下亲赴前线只是传言，没想到竟是真的。” “战场凶险异常，殿下为何执意亲临前线这类军务自有我们这些将领承担，殿下贵为储君，实在不该置身险境。” 即便是白起，也不愿见到扶苏出现在战地。 原因无他，所有人都将扶苏看作大秦未来的脊梁，唯恐他遭遇任何闪失。 “可孤既然已至此地，武安君难道还要将孤送回去不成” 扶苏笑言，一边向白起摊开双手，语气轻松。 白起却神情肃然地回应：“若殿下愿意，老臣即刻安排人护送殿下回咸阳。” “……” 扶苏略显尴尬地移开视线，仿佛没有听见那番话。 在场众人见状，皆露出忍俊不禁的神情。 “多年未见大将军，将军依旧是当年风骨，毫无改变。” 此时，蒙武上前微笑说道。 蒙家与白起早有渊源。 当年蒙骜与白起同为大秦名将，彼此交情不浅，属故友之交。 蒙武本人也曾与白起并肩作战，后来六国平定，他被调往西北戍边，抵御匈奴。 而白起则继续坐镇大秦东境，统兵守土。 “老了，老了。” 白起听罢，摆了摆手，继而望向蒙武及其身后的蒙恬、蒙毅兄弟，笑言：“蒙家世代皆出英才。” “不得不说，蒙骜那老兄福气真好，儿孙皆是能独当一面的将才。” “父子三人同上战场，实属难得。” 白起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脸上也流露出些许落寞。 众人听后，皆在心中默默叹息。 白起原有一子，名唤白仲。 此人继承了父亲的军事天赋，二十出头便屡建奇功。 就连如今的蒙恬，也难望其当年锋芒。 可惜天妒英才。 白仲最终在战场中被流矢击中身亡，年仅二十四岁。 白起因此遭受沉重打击。 中年丧妻、晚年丧子，自此之后，他未再娶妻，也未再育子，孑然一身至今。 “大将军，还是先进城歇息吧。” 眼见气氛沉重，王翦主动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白起这才振作精神，与扶苏等人一同进入白城。 扶苏既然已经来到边关，他自然不会再将扶苏遣返回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