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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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什么”头上突然降下的黏腻感让人直觉不适，鼻翼间的暴雨雨腥味变得浓郁且厚重，雨滴顺着发丝滴落，划过菵唛的脸颊在下巴汇聚。 抬手摸了一下头顶，触感粘稠滑腻，把手收回时有红色的光线透过松树层层叠叠的树梢照下，她下意识捻了捻沾着所谓的雨水，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粘稠，分离时甚至有一点粘滞性带起几根细小的红丝。 低头凑近闻嗅，一股子明显的铁锈味，菵唛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种情绪的不稳定很容易就被怀里的寄雨察觉。 “菵唛，是出什么事了吗”她们二人被树木砸到的地方，形成的三角区域较为偏僻，特别是被护在最底下贴着地面的寄雨，一时之间她无法得知外面的状况。 “很难形容我现在掌握到的信息，我们需要离开这个小角落，它还在晕吗” “啊！我看看。”身下是一番查看的衣物摩擦声，随后是如释重负的喘息，“它已经恢复好了，我们随时可以行动。” “好，现在听我的，让那个小东西先出去，然后是你，最后是我，明白了吗慢慢爬出去，我们不能赌这个雕像能挡住头顶上的树木会有多久。” 三分钟后小东西一点点的用短小的小圆手自力更生的爬出小角落，离开了松树形成的三角位置，一来到外面刚刚站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兜头的淋了一身的血雨。 它的小圆手手忙脚乱的挥舞着，奈何压根不起任何作用，挡不住雨水的袭击，电子屏遭到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脏污，“qaq”可怜兮兮被层层的血色雨水盖住了。 “唔......有点窄这条缝隙，菵唛你爬出来的时候一定小心，对于人来讲不太好爬。” 说完提示后边人话语的寄雨，也如遭一辙，爬到外面还没有站起来，就已经被血雨弄了个满身红，“呀——！什么东西！” 这奇怪的黏腻感令她快速的忘记紧张情绪，急促的从地上爬起，双手摸上自己头发和面部，不擦不知道，一擦吓一跳，竟然看到了满手的鲜红，瞳孔骤缩。 “嘶——看来你已经看到了，那就不需要给我描述了，这种东西我刚才摸到后，就闻了闻，和鲜血一样的铁锈味。” 后爬出的菵唛动了动因为较长时间贴地面疲惫的手脚，俯身弯腰将遮雨布从三角位里整张抽出，举到自己头上盖好，快步走到寄雨旁边撑开，将她也纳入布下。 “考虑到不知是否存在不良影响，这种.......暂时叫这种现象为血雨吧。” 也低头闻了闻手上鲜红液体的寄雨连连点头，算是赞同的菵唛的说法，点头点到一半突然想起了某个小东西。 “菵唛，你有看见它吗我出来之后好像” “嗯那小不点呢” 惨兮兮的它快被那些层层叠叠要凝固的血块弄成小血块机器人了，那些血雨很怪异，碰到身为人的她们并没有大幅度附着，反倒是如它这样的造物，反而会像被苍蝇缠上一般。 在她们脚边的它努力的挥舞着还未被完全覆盖的小圆手，它真的要哭了，它还小啊，工龄也没有多少，它还不想报废！ 寄雨的左小腿往旁边放时撞到了什么，侧身扭头，低头弯腰注意到是一块红色的小泥块不对，不对，仔细看裸露出轻微晃动的圆滑皮肤，大脑轰隆一响。 “它在这里！小可怜！菵唛快和我帮帮它，它要被血雨淹死了。”反应过来的寄雨用力拉扯身旁菵唛的衣摆，吸引正在警惕周围的她看向这边。 “哈居然这么狼狈吗”菵唛先是一愣，语言上先发出嘲笑，行动上配合寄雨将它从泥地里拔出，但这血雨凝固后形成的血泥块在有水分的状态下，紧紧黏着它。 “这怎么办现在这附近没有任何的清水，不能进行清洗，擦的话也擦不掉啊。”无从下手，寄雨双手撑着它的胳肢窝举起。 “那就只把电子屏清理出来，雏鸟，就当玩粘土了，我们还没有到你要去的地方吧”护着寄雨移动到还算是雨势较小的坍塌凉亭内。 “当然没有，等等，从开始我就想问，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意思，要跟着我走什么的。”抠着它电子屏上的血泥，寄雨的手顿了顿，讶异和猜疑夹杂在言语中，她知道菵唛目前算是合作，但总要问清楚原因，她不能放一个有危险性的玩家加入她和谢安琪二人的计划。 “你记得我中了入幻境的粉末对吧我在那里遇到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很恶心，做的事情更是——”菵唛想起来还是一阵子火大，虽然当机立断拿出炸药毁了幻境才得以苏醒，但是入侵她的记忆，利用她重要之人，过于挑战底线了。 “在那个空间内，我指出了它的破绽，我认知到那并不是我真实的人生，我获取到了我真正的现实记忆，它陷入崩坏，道具栏被红色雾气封锁，没错，就是之前阿伟的那种。”与寄雨对视一眼，碰上对方相似的询问，肯定点头。 “我一直扯走雾气，它继续重复缠上，等到我精疲力尽之时，有蓝色的光点助我，道具栏解开了，在我完全被爆炸的白光吞没，返回现实时，那个电子音让我跟着你，我将信将疑，但——”起初菵唛确实不打算要找寄雨的，毕竟游戏副本中，寄雨只是个新人，就因为一句这样的胡话跟着她也太傻了。 已经拨开电子屏一半血泥的寄雨松了下一直用力的十指，“那为什么你又会” “等我出来没多久，洋馆就开始摇晃，接着是坍塌，我一直往前逃离，现在想起来坍塌的路径有点怪，好像一直引着我往你掉落的位置去，总之就是我没有太多的选择了，你知道的信息比我还多，不要摇头说没有，你表现出来的行为，加上你手上的这个小东西，你在做某种事情。” 女人的指关节敲着凉亭内砸烂了一半的雕花桃木茶桌，一下又一下，“雏鸟，你还学不会掩盖和隐藏，你做的事情带着目的，而它在指路，说回我自己，我身为玩家，这个游戏副本出了问题，无论是发狂的阿伟，还是断电通告，毫无疑问，还有现在这些血雨和........这是猩红的月亮” 总算清理完血泥块的寄雨将手里的血泥甩到地上，尽管小东西只有的电子屏获得了自由，但是起码从“qaq”变为了“0”，听着菵唛讲述着她的事情，直到她说出她早已察觉，寄雨心虚的心脏直跳，因为确实在完成既定的计划。 不过，猩红的月亮 迟疑了几秒，注意到旁边的菵唛注视着凉亭外的天空没有回神，她也抬眼看去，怪不得菵唛一直不吭声，这漫天的红黑色乌云，猩红的月亮注视着这片土地，红色的雨丝不断冲洗着地震后杂乱的残骸废墟。 天啊，林子哲有和谢安琪说过这个吗在空间道具的她有看见这些吗他们的计划真的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