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崩坏前夜与希望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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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利引发的混乱在星盟舰队中持续发酵。他那完全无法以常理揣度的战斗方式，让习惯于精密配合和科技碾压的星盟士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并非瞄准引擎或是能源核心，他的攻击纯粹而野蛮——徒手撕扯舰体，用能量弹粗暴地湮灭一切，甚至将整艘战舰当作投掷武器！一支精心组建的围剿舰队，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短短时间内就被拆得七零八落，破碎的金属残骸和冻结的血液在冰陨石带中形成了一片新的、令人胆寒的坟墓带。 “目标能量反应持续攀升！物理束缚无效！能量抑制过载！常规武器无法造成有效伤害！”星盟旗舰“征服者号”的舰桥内，恐慌的汇报声此起彼伏。 塔斯克统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绿色的恶魔，对方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技巧，仅仅依靠那汪洋般深不见底的“气”，就将他引以为傲的舰队搅得天翻地覆。 “传奇超赛……竟然真的存在……”他低声嘶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色。“不能再让他继续破坏下去了！行星粉碎者主炮充能还要多久” “百分之八十五！统帅！但目标移动轨迹毫无规律，且与我方舰船纠缠太近，无法保证命中且会造成巨大误伤！” “那就给我把他逼出去！”塔斯克怒吼，“所有舰船，放弃阵型，以驱赶为主，将他逼向外围空域！同时，命令‘影爪’特种小队准备，使用‘空间放逐器’！就算无法杀死他，也要把他扔进空间乱流里去！” 星盟舰队开始执行一种近乎自杀性的战术，无数战舰不再追求杀伤，而是如同敢死队般，用密集的火力网和舰体本身，试图将布罗利这头失控的猛兽驱赶向战场边缘。这使得正面的拉夫德鲁防线压力再次减轻，但白胡子等人却丝毫不敢放松，他们抓紧每一秒喘息之机重整防线，修复创伤，目光却都凝重地望着那片绿色风暴——谁也不知道这个敌我不分的怪物下一刻会冲向哪里。 …… 与此同时，贝吉塔的搜寻有了进展。 他巧妙地利用星盟舰队被布罗利吸引注意力的机会，如同一道幽灵般穿透了混乱的战场，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一艘位于放逐者舰队侧翼、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轻型突击舰上。那上面，有他熟悉的、令人火大的气！ “卡卡罗特！”贝吉塔眼中寒光一闪，驾驶舱打开，他直接飞身而出，周身爆起银白色的气焰（他并未变身超赛，但力量已远超那美克星时期），如同炮弹般径直撞向那艘突击舰的舱门！ 轰！ 厚重的合金舱门被他硬生生撞碎，警报声瞬间响彻船舱内部。 “什么人！”几名放逐者士兵惊愕地举起能量枪，但还没等他们扣动扳机，就被贝吉塔随手挥出的气功波炸成了碎片。 贝吉塔的目标明确无比，感知力牢牢锁定着船舱深处那个气息，一路横冲直撞，所有试图阻拦他的士兵或防御设施都被他以绝对的力量碾碎。 最终，他来到一扇加固的隔离门前。 “卡卡罗特！你这蠢货！给我滚出来！”贝吉塔怒吼一声，一脚踹出！ 砰！！ 加固门扭曲、变形、轰然洞开！ 门后的景象让暴怒的贝吉塔也愣了一下。这并不是牢房，而是一个布满了各种生命维持装置和能量导管的中枢实验室。实验室中央，一个培养槽内，孙悟空（卡卡罗特）双目紧闭，悬浮其中，周身连接着数十根导管，导管另一端连接着的，正是那块不断闪烁着不稳定光芒的东海星核碎片！碎片的力量正被强行抽取，一方面维持着那条不稳定的空间通道，另一方面，似乎也在对孙悟空的身体进行着某种改造或刺激！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贝吉塔的怒火瞬间飙升到了极点。他虽然整天喊着要亲手打败卡卡罗特，但绝不容许别人用这种手段亵渎赛亚人的战士之躯！ “又一个赛亚人”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实验室的阴影中，走出一个穿着研究员制服、眼神狂热的放逐者科学家，“真是完美的素材！巴达克大人一定会高兴的！抓住他！” 更多的精锐守卫从四周涌出，各种奇怪的束缚装置亮起光芒。 “找死！”贝吉塔彻底暴怒，银白色的气焰轰然爆发，强大的能量冲击瞬间将整个实验室的仪器震得火花四溅！ …… 拉夫德鲁地下深层实验室。 这里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罗宾脸色苍白，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但她敲击虚拟键盘的手指依旧稳定飞快。贝加庞克（通过远程连接）的影像在一旁不断闪烁，提供着理论支持。 “艾伦长官强行推动的‘规则共鸣’虽然短暂起效，但对星核碎片的负荷和反噬远超预期……”罗宾语速极快，“现实锚定仪式的基础符文结构正在崩溃，必须进行动态调整，否则一旦彻底失效，反噬力会首先摧毁艾伦长官，继而导致碎片能量彻底失控！” “尝试注入‘调和频率’！”贝加庞克的影像快速演算着，“利用托特兰那边路飞小子引发的尼卡波动作为外源信号，虽然微弱，但或许能暂时稳定……” “接收到路飞那边的实时能量频谱……开始注入……”罗宾将一段极其复杂、充满不规则跃动的能量模式导入维持仪式的系统。 祭坛上，笼罩着艾伦的黯淡蓝色法阵轻微地波动了一下，那令人不安的闪烁似乎真的平缓了一丝。 但就在这时！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实验室！ “警告！检测到超高强度空间干扰源！来源——放逐者舰队方向！” “警告！东海碎片能量输出异常激增！正在突破安全阈值！” “是巴达克！”罗宾瞬间明白了过来，“他趁着我们调整仪式、碎片波动最活跃的时候，强行超载了东海碎片！他想干什么！” 主屏幕上，代表东海碎片能量的读数疯狂飙升，甚至超过了之前打开通道时的峰值！一道粗壮得不正常的、夹杂着不祥血红色的能量光柱猛地从放逐者舰队中心爆发，并非射向战场，而是径直轰入了那片因为布罗利和之前仪式而变得极度脆弱的空间区域！ 咔嚓——！！！ 仿佛宇宙玻璃被巨锤砸碎！一个巨大无比、边缘闪烁着狂暴血色电弧的空间裂口被硬生生撕开！裂口后面，不再是漆黑的宇宙，而是翻滚着难以名状色彩和扭曲光影的混沌乱流！ 更可怕的是，一股极其强大、充满了无尽饥饿和恶意的意志，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从那裂口中渗透了出来！ 这股意志与托特兰那边无形无质的高维威胁同源，但却更加集中，更加……具有目的性！它似乎被星核碎片那庞大的能量和这片空间的不稳定强烈吸引！ “啊啊啊！”实验室里，几名工作人员突然抱住头颅惨叫起来，他们的眼睛瞬间变得空洞，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嘶语！ 认知污染！直接通过能量感应渗透进了防御严密的实验室！ “封闭感应端口！启动精神屏蔽场！”贝加庞克急声喊道。 罗宾也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无数混乱的幻象试图涌入她的脑海。她猛地咬破嘴唇，依靠剧痛保持清醒，双手依旧死死地固定在控制台上。 “不行……裂口在扩大！那股意志……它的目标是……是所有星核碎片！”罗宾看着疯狂跳动的数据，失声惊呼。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拉夫德鲁地底深处那块最大的碎片，以及白胡子丛云切上那块较小的碎片，同时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起来，发出的光芒变得忽明忽灭，仿佛在挣扎，又仿佛在……呼应！ 整个拉德鲁星球，开始发生更加剧烈的 global 震动！山峰崩塌，海啸滔天！ 托特兰方向，路飞面前的混沌区域如同沸水般翻腾，那诡异的低语变成了尖锐的狂笑，侵蚀速度陡然加快了数倍！甚平和革命军小队瞬间压力暴增，险象环生！ 星空战场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源自灵魂层面的寒意和恐怖。就连疯狂破坏的布罗利，动作都再次出现了凝滞，他茫然地看向那巨大的血色裂口，发出了混合着愤怒和些许不安的咆哮。 “巴达克……你这个疯子！你竟然主动引它们过来！”旗舰内，塔斯克统帅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表情，他显然知道那裂口后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绝境！真正的绝境似乎在这一刻降临！ 然而，就在这万物似乎都要走向终焉的时刻…… 地下实验室，罗宾在抵抗着认知污染、拼命维持仪式稳定的间隙，目光扫过一段刚刚解析出的、源自星核碎片最深层的、断断续续的信息流。那并非能量数据，而更像是一种……烙印。 一段模糊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无垠的星空，一颗巨大的、散发着柔和蓝光的星球（疑似赛亚人母星），以及……一道从星球内部射向宇宙深处、微弱却执着的蓝色流光…… 与此同时，祭坛上，生命体征一度极其微弱的艾伦，在那股庞大恶意的意志和星核碎片的剧烈共鸣双重刺激下，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覆盖在他身上的再生之炎被猛地震开一丝缝隙！ 他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转动。 那片意识深处的黑暗虚空中，那点微弱的金光，在外部极致恶意的压迫和内部碎片烙印的刺激下，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如同被淬炼般，猛地收缩，然后…… 骤然绽放！ 一声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心跳声，通过医疗仪器的扩音，传遍了寂静的临时医疗点。 咚！ 仿佛战鼓，敲响在崩坏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