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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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傍晚，华灯初上。 聚宝斋市场已是人声鼎沸。 长长的街道两侧摊位鳞次栉比，瓷器、玉器、木雕、铜钱、旧书画......琳琅满目，真假难辨。 摊主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专家的点评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一种市井的活力与混乱。 林默换了一身最普通的休闲装，漫步在人群中。 他并未急着出手，而是缓缓行走，眉心祖窍内神魂之力微不可察地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物品散发出的微弱“场”。 大多数东西在他感知中都黯淡无光，只是普通的旧物或拙劣的仿品。 偶尔有几件稍有年头的东西，也仅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气”，价值不大。 走了大半条街，并无收获。 林默并不急躁，修行之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忽然，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前停住了脚步。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唾沫横飞地向一对年轻情侣推销一只“清代官窑”花瓶。 林默的目光却落在了摊位角落的一堆不起眼的“杂项”里。 那里有几块灰扑扑、形状不规则的玉石边角料，似乎是某种玉雕剩下的废料。 其中一块拳头大小、表面甚至带着些许石皮的料子，隐隐散发出一股极其微弱、却让他神魂感到一丝舒适清凉的气息！ 有货！ 林默不动声色地蹲下身，在那堆杂项里翻捡起来，最后才拿起那块带着石皮的料子，又随手拿起一个看起来旧旧的铜烟壶，问道：“老板，这两个怎么卖” 摊主瞥了一眼，见他对“官窑花瓶”没兴趣，反而看上了这些没人要的边角料和破铜烂铁，顿时兴致缺缺，随口道：“那破烟壶给两百块拿走，那石头疙瘩你要喜欢，五十块当添头了。” 林默心中一动，价格远低于预期。 但他面上却皱起眉头，掂了掂那块“石头疙瘩”：“这石头这么丑，还要五十二十块吧，连同这个烟壶，一共两百二。” 摊主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行行行，看你学生样，亏本卖你了，当交个朋友。” 林默付了钱，拿起两样东西，转身就走，心跳微微加速。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块“石头疙瘩”里面，绝对有好东西！那丝清凉的气息，绝非普通玉石能有！ 就在他准备离开市场，找个地方仔细研究一下时，旁边一个摊位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放屁！你这分明就是假的！上周才做旧的！还想骗我三万块退钱！” 一个穿着考究、头发花白的老者，气得满脸通红，手里紧紧抓着一只紫砂壶。 摊主是个一脸横肉的壮汉，瞪着眼睛，恶声恶气道：“老东西！买定离手，规矩不懂吗你自己打了眼，怪得了谁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周围围了一圈人看热闹，却没人敢上前劝架，那壮汉摊主一看就不好惹。 老者显然气急了，身体都有些发抖：“你......你这就是诈骗！我要报警！” “报警你报啊！”壮汉有恃无恐，甚至上前一步，似乎想动手抢回壶。 林默本不欲多管闲事，目光扫过那紫砂壶，神魂微感，发现那壶泥料确实粗劣，做旧手法低劣，毫无灵光，确是假货无疑。 再看那老者，气血上涌，已是急火攻心之兆。 就在壮汉的手即将碰到老者的瞬间，林默脚步一错，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插入两人之间，轻轻一挡，隔开了壮汉。 “有话好说，何必动手。”林默语气平淡。 壮汉只觉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开他的手，愣了一下，看清是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顿时怒道：“小子！你谁啊少多管闲事！滚开！” 那老者也愣了一下，看向林默。 林默没理会壮汉，而是对老者道：“老先生，这壶泥料黯淡无光，款印浮浅无力，确实是新壶做旧，不值三万。” 老者闻言，更是气得跺脚：“你看！小伙子都看出来了！” 壮汉见林默拆台，勃然大怒：“妈的！你小子找打！” 说着，一拳就向林默面门捣来，劲风呼啸，显然练过几下子。 周围发出一阵惊呼。 林默眼神微冷，不闪不避，在那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右手后发先至，闪电般扣住壮汉的手腕，轻轻一捏一抖！ “哎哟！” 壮汉只觉得手腕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股酸麻剧痛瞬间传遍整条胳膊，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惨叫一声，整个人软软地跪倒在地，冷汗直冒。 林默松开手，淡淡道：“做生意讲究诚信，强买强卖，甚至动手，过了。” 壮汉捂着手腕，惊恐地看着林默，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老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身手如此厉害。 林默转头对老者道：“报警处理吧，市场管理处应该也会管。” 说完，他拿起自己刚买的东西，转身汇入人流，很快消失不见。 老者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道谢，人就不见了。 他连忙记下林默的衣着和侧脸特征。 “高手......绝对是高手！而且眼力还如此毒辣！” 老者心中激动，他本身也是个资深收藏爱好者，深知刚才林默那一下看似简单，实则需要对时机、力量、穴位拿捏到极致才能做到！ 离开市场的林默，找了个无人的僻静角落，仔细感应着手中那块带皮的玉石料子，那丝清凉的气息愈发明显。 他指尖微微用力，咔嚓一声，捏碎了一小块石皮。 顿时，一抹惊心动魄的、如同初春嫩叶般的阳绿色露了出来，水头极足，灵气盎然！ “玻璃种阳绿......虽然只是个小料，但足够我换到第一笔启动资金了。”林默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林默握着那块开出玻璃种阳绿的翡翠料子，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温和能量，虽然量不大，但纯度极高，对初期滋养神魂、温养气血颇有裨益。 更重要的是，这块料子价值不菲，足以解决他眼下的经济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