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凝气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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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业呵呵一笑，接过话头，语气随意了许多：“是啊，林同学年纪轻轻，能让老爷子那么推崇，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不过嘛，这年头，江湖骗子也不少，有些戏法魔术，看着也挺唬人的，咱们都是婉清的亲人，关心则乱，林同学别见怪啊。” 这话就更不客气了，几乎直指林默可能是用戏法骗了老爷子。 陈婉清脸色一急，刚要开口，却见林默轻轻抬手，止住了她。 林默目光平淡地扫过二人，并未回答关于师承的问题，只是淡淡道：“两位今日来，是想看看我是否有资格做婉清的师尊，还是单纯不信陈老所言” 陈守岳眉头微皱，林默这种直接了当、不接招反而把问题抛回来的方式，让他有些意外。 他沉声道：“兼而有之，为人父者，总要为女儿的前程负责。” “理解。”林默点了点头，忽然将目光投向陈守业面前那杯刚斟满、热气腾腾的茶，“陈总觉得，我是戏法” 陈守业一愣，没想到林默会直接问他，随即笑道：“林同学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 他话未说完，林默已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凝注在那杯茶上。 下一刻，让陈守岳、陈守业乃至陈婉清都终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杯中的热气，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攫取、压缩，竟在杯口上方尺许之处，迅速凝聚成一条活灵活现、鳞爪毕现、仅有手指粗细的透明气龙！ 这气龙摇头摆尾，在方寸之间蜿蜒游动，甚至发出一声细微却清晰可闻的龙吟！ 这并非幻觉，那龙形凝实无比，茶室内的檀香气都被它搅动！ “这！” 陈守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手中的翡翠戒指差点捏碎。 陈守岳更是猛地挺直了腰背，瞳孔骤缩！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接触过一些真正的内家高手，但何曾见过如此玄奇的手段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武功”的认知！ 然而，这还没完！ 林默心念再动。 那条游动的气龙，猛地向下一扑，并非扑向茶杯，而是扑向了陈守业放在桌边的那个价值不菲的钛合金保温杯！ “咔......咔嚓......” 一阵轻微的破裂声响起。 在陈守业惊骇的目光中，他那坚固的钛合金保温杯竟然一点点的破碎、开裂，最后崩散开来，化作一地碎片。 茶室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凝水成“龙”！ 这已非戏法，近乎仙术！ 林默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那条气龙随之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出现。 只有满地的保温杯碎片，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真实不虚。 他看向脸色煞白、额头见汗的陈守业，平静地问：“陈总觉得，这也是戏法吗” 陈守业张了张嘴，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满心的骇然。 他之前所有的不屑和怀疑，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陈守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对着林默，郑重地抱拳，深深一躬： “林先生！是陈某有眼无珠，冒犯了高人！先生手段，鬼神莫测，守岳......心服口服！” 他的语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郑重。 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父亲为何对此子如此推崇备至！ 这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能力！ 陈守业也如梦初醒，连忙站起来，手足无措，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林......林大师！是我嘴贱，是我胡说八道！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婉清能拜您为师，是她天大的福气，是我们陈家的荣耀！” 两人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彻底转变。 陈婉清看着这一幕，心中长长舒了口气，望向林默的目光，充满了自豪与深深的敬畏。 林默坦然受了这一礼，放下茶杯，淡然道：“坐吧，既是婉清长辈，无需多礼。” 他的平静，更让陈守岳兄弟二人觉得高深莫测。 陈守岳与陈守业兄弟二人重新落座，态度已与先前判若云泥。陈守岳亲自为林默斟茶，姿态放得极低。 “林先生，”陈守岳语气诚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拉拢，“先生大才，潜居于江城大学，实在是明珠蒙尘，若先生有任何需要，无论是清修之地，还是其他俗务，我陈家必当竭尽全力，为先生提供便利。” 他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既表达了善意，又未过分僭越，将选择权交给了林默。 旁边的陈守业立刻心领神会，连忙从随身的手包中取出一个古朴的紫檀木小盒，双手恭敬地推到林默面前，脸上堆满笑容： “林大师，初次见面，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是一枚前朝的羊脂白玉蟠龙佩，据说曾被某位王爷佩戴蕴养过，也不知对大师修行有无裨益，还望笑纳。” 他精明得很，不再提金银俗物，而是投其所好，送上古玉，并暗示其可能蕴含“灵气”，既显诚意，又顺势打探。 林默神识微动，扫过木盒。 玉佩质地温润，确实有微弱的岁月气息流转，但离“灵物”还差得远，不过其中一丝清凉之意，倒也勉强可用来静心。 他并未推辞，淡然颔首：“陈总有心了。” 见林默收下礼物，陈守业心中一定，胆子也大了些，陪着小心问道：“林大师，您刚才那凝气成龙的手段，真是让我等凡夫俗子大开眼界，恕我冒昧，这世上......是否真存在那些古籍中记载的，比如炼丹长生、法器通灵之类的玄奇之事” 他这个问题，也问出了陈守岳和陈婉清心中的好奇，三人都屏息看向林默。 林默看了陈守业一眼，平淡道：“宇宙浩瀚，人所不知之事甚多，炼丹、炼器，并非虚妄，只是所需条件极为苛刻，非世俗金银所能衡量，真正的灵丹法宝，所需乃是天地精华，机缘造化。” 他没有直接肯定，但话中的意味，却让三人心中巨震！这几乎是默认了那些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陈守岳压下激动，想到女儿的前程，关切地问：“林先生，那您传授婉清的‘道法’，不知是何种玄妙是否需要特殊的资质或准备”他担心女儿无法入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