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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宴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名字。 “刘越,李源。” “这两人都是赵腾的心腹,但最近因为分赃不均,已经产生了矛盾。我们可以稍加引导,让他们的矛盾激化,然后故意透露一些消息,让戚真真得知赵腾有抛弃她的打算。” “同时,我们再安排人在宫中散布谣言,说先帝的死与赵腾有关,而且赵腾已经在暗中联系其他势力,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就将戚真真一脚踢开。” 萧宴继续说道。 “戚真真本就多疑,听到这些消息,必定会心生警惕。” 周生辰微微点头。 “此计可行,但如何保证消息能够准确地传到戚真真耳中” “这就需要借助一个人的力量。” 萧宴神秘地一笑。 “沈月如。她是戚真真身边的宫女,表面上对戚真真忠心耿耿,实则对她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我已经派人联系过她,只要我们给她足够的好处,她愿意为我们传递消息。” “好!那就按此计行事。” 周生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当年先帝不明不白地去世,我一定要查出真相,还先帝一个公道。” 第二天,宫中便开始流传一些奇怪的言论。 有人说看到赵腾和几个陌生男子在密室中密谈,有人说听到赵腾在酒后抱怨戚真真太贪心。 这些言论如同一颗颗种子,在宫中迅速蔓延开来。 戚真真坐在自己的寝宫里,听着宫女们传来的消息,脸色阴沉得可怕。 “赵腾这个老东西,竟敢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 她握紧手中的帕子,眼中满是恨意。 就在这时,沈月如端着茶走进来。 “娘娘,消消气。赵公公说不定只是一时糊涂,他怎么敢背叛娘娘您呢。” “一时糊涂” 戚真真冷笑一声。 “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月如,你帮我盯着点赵腾,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是,娘娘。” 沈月如低头应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而另一边,赵腾也听到了宫中的传言。 他皱着眉头,心中暗自警惕。 “这些传言来得蹊跷,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管是谁,敢动我,定让他不得好死!” 随着谣言的不断扩散,戚真真和赵腾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 两人表面上还维持着和气,但私下里已经开始互相防备。 赵腾暗中调派人手,加强了自己的护卫。 而戚真真则开始收集赵腾的罪证,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就将他一举扳倒。 周生辰和萧宴站在城墙上,望着皇宫的方向。 “看来离间之计已经初见成效。” 萧宴笑着说道。 “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周生辰目光坚定。 “只有等他们彻底反目,我们才有机会查出当年先帝去世的真相。” 夜色渐深,中州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戚真真和赵腾之间的矛盾,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只等一个契机,便会彻底喷发…… 中州城的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周生辰指尖摩挲着先帝遗留的青铜虎符,烛火在他眉眼间投下深深的阴影。 萧宴斜倚在檀木椅上,白玉酒盏在指间缓缓转动,琥珀色的酒液映出窗外摇曳的竹影。 "必须有人亲自入局。" 萧宴忽然开口,酒盏重重磕在案几上发出脆响。 "戚真真和赵腾的防备已到顶点,寻常手段掀不起风浪。" 周生辰剑眉微蹙。 "你的意思是" "时宜。" 萧宴吐出两个字的瞬间,周生辰霍然起身,玄色衣袂扫落案上的竹简。 他眼底翻涌着冷冽的光,仿佛腊月里结冰的深潭。 "不行。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能置身虎穴" 萧宴望着周生辰紧绷的下颌线,心中暗叹。 只有他知晓时宜的秘密。 那个在漼府深闺中温柔娴静的姑娘,实则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 她见过戚真真权倾朝野时的狠辣,也亲历过赵腾倒台时的惨烈,更清楚如何在这两人最痛处精准下刀。 "周兄可知时宜为何对那两人的习性了如指掌" 萧宴故意将问题抛向虚空,不等回答便继续道。 "她看似深居简出,实则暗中收集了戚真真近十年的日常轨迹。赵腾最忌讳旁人提起他净身前的姓氏,时宜连这个隐秘都能探知......" 周生辰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些细节太过精准,精准得令人心惊。 而萧宴接着说。 “难道你不想追查先帝驾崩的真相了吗” 时宜站在宫苑的回廊下,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心绪也随之沉沉浮浮。 自入宫以来,她便一直蛰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戚真真与赵腾的一举一动。 忽有一阵清风掠过,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回廊的栏杆上。 时宜心头一动,快步上前,从白鸽腿上解下一卷细细的纸条。 展开一看,是萧宴的字迹。 "时机已至,按计行事。" 短短八个字,却让她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 她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字迹在火焰中化作灰烬,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内务府。 作为漼氏之女,她虽无品阶在身,却因先帝恩典能自由出入宫闱各处。 在内务府库房,她找到了关键之物。 先帝生前最爱的青玉茶盏,盏底刻着一首未完成的诗。 当夜,戚真真的椒房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时宜捧着茶盏,在宫女的引领下踏入殿中。 戚真真正倚在榻上,由侍女为她梳理着乌黑的长发,见时宜前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么晚了,你来作甚" "臣女在整理先帝遗物时,发现了这个。" 时宜将茶盏轻轻放在案上。 "上面的诗,似乎还未写完。" 戚真真的目光被茶盏吸引,她坐直身子,伸手拿起茶盏细细端详。 当看到盏底的诗句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这...这不可能!陛下从未与我说过有这样一首诗!" 时宜垂眸,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 "听老宫人说,先帝曾与一位江南才女有过一段情缘,这首诗...或许就是为她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