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英国战列舰与爆炸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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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兰芳共和国的海滩上，几十人的水手在重复做着各种炮击测试，用来收集英国海军的武器数据。 在1807年，英国皇家海军（royal navy）装备的大炮种类繁多，主要根据口径（炮弹直径，以英寸计）、炮管长度（以口径倍数计，如“长9英尺4英寸，即12磅炮的典型长度”）、炮弹重量、射程和射速来分类。当时英国海军主要使用的是前装滑膛炮（smoothbore muzzle-loading cannon），按照炮弹重量分为几大主流型号，广泛应用于战列舰、巡洋舰和小型舰艇。 1. 32磅炮（32-pounder） - 炮弹重量：32磅（约14.5公斤） - 口径：约6.4英寸（163毫米） - 炮管长度：通常为9英尺6英寸（约2.9米，约14.5倍口径） - 射程（实心弹，平射）：约12001500码（约11001370米） - 最大射程（高抛弹道）：可达2000码以上（约1830米），但精度极差 - 射速：熟练炮组下约1发/分钟（实战中更慢，约1-2分钟/发） - 用途：主要用于大型战列舰（如74门炮三级舰及以上），用于打击敌方船体结构 32磅炮价格昂贵，妈祖军在巴达维亚仿制的造价高达2000两白银。 虽然英国在1807年已开始装备，但尚未完全取代12磅和24磅炮成为绝对主流，主要出现在较新式的一级和二级的大型战列舰上。 2. 24磅炮（24-pounder） - 炮弹重量：24磅（约10.9公斤） - 口径：约5.5英寸（140毫米） - 炮管长度：通常为9英尺（约2.7米，约16倍口径） - 射程（实心弹，平射）：约10001300码（约9101200米） - 最大射程（高抛）：约18002000码 - 射速：约11.5发/分钟（实战中通常为1发/1-2分钟） - 用途：英国海军战列舰的主力火炮，装备在74门炮三级舰、部分50门炮舰等，是打击敌方船只的主力 这是1807年英国海军战列舰上最常见的炮种之一，火力与重量平衡优秀。 3. 18磅炮（18-pounder） - 炮弹重量：18磅（约8.2公斤） - 口径：约5英寸（127毫米） - 炮管长度：约9英尺（约2.7米，约16倍口径） - 射程（实心弹）：约9001200码（约8201100米） - 射速：约11.5发/分钟 - 用途：用于中型战舰（如50门炮三级舰、部分快速巡洋舰），也常见于超大型武装商船和超大型私掠船 18磅炮是1807年英国海军中型舰船的主力装备，性能可靠，射程适中。 4. 12磅炮（12-pounder） - 炮弹重量：12磅（约5.4公斤） - 口径：约4.6英寸（117毫米） - 炮管长度：约6英尺9英尺（常见为9英尺，约2.7米，约1920倍口径） - 射程（实心弹）：约8001000码（约730910米） - 射速：1.52发/分钟（是当时射速最快的主力火炮之一） - 用途：广泛用于护卫舰（frigate）、快速战舰、武装商船、私掠船等，也装备于大型战舰的次级炮甲板 12磅炮是1807年英国海军最灵活、射速最快、使用最广泛的火炮之一，尤其适合中小型战舰。 5. 9磅炮（9-pounder） - 炮弹重量：9磅（约4.1公斤） - 口径：约4.2英寸（107毫米） - 炮管长度：约68英尺 - 射程：约700900码 - 射速：约2发/分钟 - 用途：主要用于轻型护卫舰、小型战舰、武装商船、海岸防御炮台等 6. 6磅炮（6-pounder） & 4磅炮（4-pounder） - 6磅炮 - 炮弹：6磅（约2.7公斤） - 射程：约600800码 - 射速：约23发/分钟 - 用途：小型战舰、炮艇、辅助舰只 - 4磅炮 - 炮弹：4磅（约1.8公斤） - 射程：约500700码（约460640米） - 射速：约23发/分钟（相对较快） - 用途：轻型防御炮、海岸炮台、小型战船、商船自卫火炮，火力较弱，但轻便灵活 4磅炮是1807年英国海军用于轻型舰艇或辅助防御的火炮，舰船上用于小型战舰的顶层甲板炮。 仔细分析，英国人的炮弹类型。 英国海军大炮主要发射以下类型炮弹： 1. 实心弹（round shot）：铸铁实心球，用于击穿船体，是最常见的弹种，射程远，威力大。对于最大口径的32磅炮，其实心弹在900米的偏差在三十米左右，可以算为有效距离。超过这个距离，其炮弹的轨迹将不可预计，无规律可循，偏差有时候是百米，有时候是五十米。 32磅炮，以四十五度夹角能够抛射到2000米，但是毫无准确性可言，但这种射击方式却可以用来破坏敌人码头城镇，造成大面积毁伤。 2. 葡萄弹（grapeshot） / 散弹（canister shot）：多个小铁球装入炮膛，近战杀伤人员，射程短（通常＜100码），但杀伤范围极大。即便是最大口径，散弹的杀伤距离也小于两百米。 3. 链弹（chain shot） （bar shot）：用于破坏敌方船帆和桅杆。最大射程：与实心弹相当（如12磅炮约1000码），但就算是大口径超过200码，约两百米后，基本无用。 4. 杵弹 / 棒弹（bar shot） 构造：两根长铁棍/铁棒中间由铁环连接 用途：破坏船帆、桅杆、转动机械等 射程：与链弹类似，约 100250码（270米）内有效，超出这个距离，毫无准确性可言。 牛野在这些英国佬的炮弹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那就是杆弹！这东西他以前没见过，也没听过，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以前他只见过链弹。 从中间获得灵感，定做了一种特殊的杆弹，你可以理解这就两枚炮弹的串联，只是中间用短麻绳链接。 这种炮弹在六磅炮里的精确射程，从1200米减少到了900米，而12磅炮的射程从1500米，减少到了1200米。但是用来打击船帆的效果却无比恐怖。 前面炮弹接触软帆的弧形表面，会微微倾斜，后面的炮弹速度更快碰到前面的炮弹，就会立刻打横，会在帆布上撕裂出一个巨大的破口。简直就是居家旅行的好帮手。 再看军舰数量，1807年的英国皇家海军（royal navy）正处于其历史上的巅峰时期之一，正值拿破仑战争（napoleonic wars, 1803–1815）期间，英国为了对抗法国和其盟友的庞大海军力量，维持了全球规模最大的海军舰队。 英国皇家海军根据战舰的火力、吨位、船员数量和主炮甲板数量，将战列舰（line of battle ships）分为 一级至六级（1st rate 6th rate），其中 一级至四级战舰属于“战列舰”（ships of the line），即可以参与战列线作战（line of battle）的主力舰艇； 五级和六级则属于护卫舰（frigates）或小型战舰，一般不参与主力正面决战，而是用于侦察、护航、通信等任务。 一级（1st rate） 3层主炮甲板 100门以上（通常100120+门） 排水量20002500吨 ，水手8501000人， 舰队旗舰。 二级（2nd rate） 3层主炮甲板 8098门，排水量2000吨左右，水手总人数750900人 主力战舰，仅次于1级 三级（3rd rate） 2层主炮甲板 6480门，排水量15001800吨，总人数500700人，主力战舰的中坚力量，数量最多 四级（4th rate） 2层主炮甲板 5060门，排水量10001200吨 总人数350450人，边缘主力舰，逐渐被护卫舰取代。 五级（5th rate） 1层主炮甲板 3244门，排水量400650吨 总人数200300人，属于护卫舰（frigate），主要用于侦察和舰队护航。 六级（6th rate） 1层主炮甲板 2028门，排水量200350吨 总人数150250人，小型护卫舰 / 通信舰 / 远洋商队护航。 只有14级战舰属于真正的“战列舰”（ships of the line），可参与战列线作战；5级和6级属于护卫舰（frigates）或小型战舰，不参与主力决战。 关于1807年英国皇家海军各等级战舰数量统计，荷兰人的估计是870艘，而西班牙人的估算是901艘。 但二者对于英国前四级的战列舰数据是一致的。 1级战列舰（1st rate, 100+门炮） - 数量：约 10 艘 - 代表舰船：hms victory（纳尔逊旗舰，100门炮）、hms britannia、hms royal sovereign 等 - 用途：舰队旗舰、核心主力，通常用于旗舰指挥或重大海战 2级战列舰（2nd rate, 8098门炮） - 数量：约 30 艘 - 用途：主力战舰，火力仅次于1级，常用于战列线次席位置 - 代表舰船：多艘80门炮和90+门炮战舰 3级战列舰（3rd rate, 6480门炮） - 数量：约 130 艘（这是英国战列舰中的绝对主力！） - 用途：英国海军战列线的中坚力量，数量最多，部署最广泛 - 其中，74门炮三级舰是英国海军批量建造最多的战列舰类型，性价比极高 4级战列舰（4th rate, 5060门炮） - 数量：约50 艘（但逐渐边缘化） - 用途：曾作为次级主力舰，但在1800年代逐渐被5级护卫舰取代，很多被降级为辅助舰、运输舰或退役 5级战舰（5th rate, 3244门炮，护卫舰） - 数量：约 150 艘 - 用途：高速护卫舰，用于侦察、护航、通信、袭击商船等 - 代表型号：hms amphion、hms naiad 等 - 虽然不属于战列舰，但数量庞大，是英国海军战术灵活性的关键。 6级战舰（6th rate, 2028门炮，小型护卫舰） - 数量：约 400到500艘左右 - 用途：小型护卫舰，用于巡航、殖民地防御、情报任务等 - 同样不属于战列舰，但也是英国全球海上存在的重要部分 数量最大差异的是后面两个小吨位的战舰，但前面四级的战列舰，两国的数据差别很小。 现在，妈祖军正在测试的6磅炮和12磅弹线炮对英国战舰甲板和侧面船舷的穿透能力，英国全部的战列舰侧面船舷的木层极厚，且都包有薄铜皮。 牛野搞得6磅和12磅口径的线膛炮，在1807年技术条件下，能否击穿英国战列舰的侧舷（船体）和甲板 当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的数据给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全都傻了。。。是真的，傻了。。。包括牛野在内！ 这群英格兰疯子的战列舰装甲，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 根本就不谈什么一级和二级那种最先进的战舰，只说他们装备数量最大的三级战列舰，牛野看到的数据都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井底之蛙！ 三级战列舰的侧面甲板到底有多厚 最新的厚达60厘米，最老的也有45厘米，而且这群英格兰疯子是多层叠加，错开纹理，这样不会一次性碎裂！ 然后，这群疯子还要在外面铺上一层薄铜皮，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然后是上层甲板，有7.5厘米厚。 主火炮舱的头顶甲板，15公分厚。 看完数据，所有人都沉默了！ 牛野只说了一句话，“造出样品，给老子轰轰看！” 于是，6月紧急赶工，在六月底进行了炮击实验。 结果，让所有人更加无语。。。 六磅炮无论多么靠近，哪怕隔着100米炮击，也不可能击穿英国佬战列舰的侧面甲板，但是能从1000米击穿顶层甲板，却无法再次贯穿第二层的炮舱甲板。 可是，只要不是战列舰，六磅炮轰击五级和六级，都能在一千米击穿侧面甲板。因为，这些船为了速度和灵活性，船体侧面没有加厚，而且不是多层板结构。 至于12磅炮，要想击穿英国佬的三级战列舰，要冲到200米才有可能，也就是说，必须冲进英国佬的大炮对轰距离，12磅线膛炮才能杀伤三级战列舰！ 但是一千米的吊射，却能击穿顶层和炮舱甲板，这是他们唯一能够给英国战舰造成的威胁。 现在，这群海佬们，终于知道什么是战列舰了！ 战列舰和其他战舰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产物。 李海愣愣的看着那些千疮百孔，却依然坚强的样品甲板，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陈老豆蹲在一旁抽着旱烟，他走了这么多年船，这一次才真正知道，船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到这里送蒸汽机的王铁匠，伸手比量着厚厚的战列舰装甲，他只说了一句，“真他娘，不是人啊！” 李海突然就像疯了一样，站起来大声叫喊，“牛野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啊！大清完了，沿海的城市都完了，大清的海佬要死很多很多人！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指着这样装甲的战舰说道，“造一条这样的战舰，至少要三年，投入的银子会是十万两，大清根本不可能拿出这样的银子，我们也拿不出来！怎么救大清，怎么救沿海的百姓” 陈老豆一把把李海拉下来，死死的按在自己身边，把烟枪递过去，吼道：“给老子抽烟，别放屁，听牛野的，妈祖有办法！” 夕阳斜照在斑驳的装甲上，牛野眯着眼望向远处海面上若隐若现的帆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打不穿"他掸了掸身上的木屑，转头冲着身后众人道，"我们就没办法了" 围在一旁的炮手、护卫和工匠们都愣住了。牛野大步走向临时搭建的锻造棚，一把拽住王铁匠："来，老子给你看个新玩意儿！" 王铁匠被拽得一个趔趄。众人好奇地围拢过来，只见牛野俯身在王铁匠耳边，手指比划着，语速飞快："给我做一种炮弹——中空的，里头装满炸药。底部引出一根引信，要绕着弹体后部一圈，引信燃烧时间必须正好五秒钟！" "五秒"王铁匠皱眉。 "对！"牛野一拍老王肩膀，"保证这炮弹飞过六磅炮的极限——1200米，或者12磅炮的1500米之后，才会炸！" 他蹲下来，抓起一根炭条，在地上画了起来："引信从弹尾引出，穿过软木塞——就是封炮弹口的那个——直通里面的火药爆炸区。炮一放，火药推弹出去，同时点燃引信！" "等这铁球飞到敌人头顶或者船身里面——嘭！炸开！"牛野站起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等于……把一颗手雷扔出去而且是扔出去1200米，甚至1500米！"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寨子里不少人都见过手雷——那种在战场上能炸得人仰马翻的铁疙瘩，威力惊人，但那都是近战用的。如今牛野竟想把这种爆炸物，用大炮发射到千米之外 "这……能行吗"有人小声嘀咕。 "六磅炮能打到1200米，12磅炮能到1500米，"牛野环视一圈，语气笃定，"只要引信烧够五秒，这炮弹飞到敌人跟前才炸，那可比实心弹厉害多了！" 王铁匠挠了挠头，看着地上那圈炭笔画出的引信结构，又看了看牛野胸有成竹的模样，终于点了点头："行，我试试。不过这引信得算得极准。" "你能行！"牛野用力拍了拍铁匠的肩膀，"老子要的就是这效果——让敌人连咱们的炮弹长啥样都没看清，就先挨炸！" 众人此刻才恍然大悟——牛野这是要在火炮上玩儿"延时轰炸"！用大炮当投石机，把手雷扔出千米之外，在敌人船上开花！ 有人兴奋地搓了搓手，有人低头沉思，还有人望着远处的海面，仿佛已经看到那些战船在爆炸中化为火球的场景。 牛野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打不穿没关系，我们炸也要把他们炸瘫了！" 牛野的构思没有错。 让炮弹飞到敌人舰船里再炸——这个看似疯狂的想法，本质上是一场对传统海战的颠覆。实心弹打不穿的厚实侧舷，但谁能扛住从天而降的爆炸；坚固的甲板，也难防被炸开的缺口与烈焰。但要将这构思变为现实，绝非嘴上说说那般轻巧。 第一批炮弹的诞生，远比想象中艰难得多。 从7月到8月，整整两个月，王铁匠把自己关在了兰芳国一处隐秘的山谷工坊里，日以继夜地与火药、铁皮、引信和软木塞较劲。这不是简单的铸造，而是在打造一种全新的武器——一种结合了火炮投射、延时引爆与爆炸威力的复合型炮弹。 每一枚炮弹都要手工加专用蒸汽机械打磨：中空的弹壳必须均匀，内壁光滑，以确保爆炸时能充分释放能量；引信得一圈圈紧密缠绕在弹体后部，既不能松脱，也不能压得太紧影响燃烧；引信的长度与燃烧速度必须精确到秒——五秒钟，不多不少，这是炮弹飞过千米之后、精准在敌船上空引爆的关键。 而最难的部分，是引信穿越软木塞，直通内部火药室的那一段——既要密封，保证火药在发射时不提前引爆；又要确保引信点燃后能毫无阻碍地引燃火药，推动炮弹飞行，同时点燃延时引线。 这已经不是铁匠活儿了，这是火药工程、精密机械与时间掌控的艺术。 王铁匠一开始失败了十几次。有的炮弹刚出炮膛就炸了，有的飞到半途引信熄灭，有的落地许久才响，甚至有几枚在装填时便意外引爆，吓得炮组四散而逃。每一次事故都让牛野眉头紧锁，却从未放弃。 他调来了寨中三十名最精于手艺的工匠，组成了一条流水线：有人负责铸造弹壳，有人打磨内壁，有人制作引信，有人封装火药，有人检查密封，还有人专门测试燃烧时间。 每一道工序都严丝合缝，每一枚炮弹都要经过至少三道质检。牛野定下铁律：每一枚炮弹的质检员，都必须在弹体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出了事，我找你。”他对每个人说。 但为了这份责任，他也开出了惊人的报酬——每月20两白银。 这在当时是什么概念广州府一个普通家庭，一年下来全部收入，也不过二三十两。而在这里，两个月就能顶一个家庭整年的血汗钱。 重赏之下，必有精工。 这三十人如同精密钟表中的齿轮，日复一日地重复、检查、改进。到了八月，第一批真正稳定、可靠的爆炸炮弹终于从小批量生产线上走了下来。 它们被仔细地用三层油纸包裹，再装进密封的防水木箱，仿佛不是炮弹，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到了1807年9月，这个隐藏在兰芳雨林深处的秘密作坊，已经能够稳定生产 每月3000枚特制爆炸炮弹。 牛野没有藏着掖着，他立刻开始为妈祖军的十九艘武装飞剪船进行装备与试射。 试射那天，海风猎猎，远处海面上的靶船静静漂浮。 第一轮是六磅炮发射——炮弹飞过约1200米的距离，在目标上空约十几米处炸开，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黑火药掀起的冲击波与破片将木制船舱炸开了花，木屑横飞。虽然单发威力不算惊人，但当数十枚炮弹密集覆盖同一区域时，那场面堪称震撼——仿佛天降雷霆，将整艘船撕碎。 接着是12磅炮的试射——射程更远，达到了1500米以上，炮弹落点更精准，爆炸威力更强，甚至能直接在船体水线附近炸开缺口，让海水倒灌。但12磅炮的射速较慢，装填复杂，无法像6磅炮那样快速形成密集火力。 即便如此，所有人看着靶船在爆炸中缓缓沉没，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玩意儿，要是打在战船的甲板上……”有人喃喃道。 牛野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看向南方。 他知道，这场火药革命才刚刚开始。 可他也清楚，危机正在逼近。 同年，一艘造型独特的飞剪船从马尼拉港下水——船帆柔软、线条流畅，不像传统中式帆船，反而更接近牛野曾在电视上见过的样式。据说，那是马尼拉船厂的新尝试，而且他们已经开始建造第二条、第三条…… 飞剪船的优势，一直是速度与机动性。而如今，随着马尼拉乃至更多地区加入这一造船行列，航速将不再是兰芳共和国的独家武器。 “他们追上来了。”牛野望着南方海平线，低声道。 火药与钢铁的竞赛，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兰芳手中的秘密武器——那些从天而降的爆炸火雷，将是他们扞卫海上霸权的第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