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杀我，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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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外，杀声骤起！ 王承恩麾下的侍卫们如同被逼到绝境的猛虎，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刀光闪烁，划破夜色，与两道黑影带起的腥风猛烈碰撞。 左侧刺客身形诡异地一扭，竟在刀锋及体的瞬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两道刀光的缝隙间滑过！他袖中机簧轻响，三支泛着幽蓝寒光的毒箭呈品字形射出，直取挡在殿门前侍卫的面门和胸膛！ 那侍卫临危不乱，怒吼着挥刀格挡。"叮叮"两声，两支毒箭被磕飞，但第三支已至胸前！他拼尽全力侧身，毒箭擦着肩甲掠过，带起一溜火星。箭头仅仅蹭破表皮，一阵细微的麻痒感却瞬间传来，侍卫脸色顿时大变！ 就是这瞬间的迟滞！刺客眼中凶光毕露，整个人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蹬地，竟从侍卫因格挡而露出的微小缝隙中钻过！他右手反握的淬毒短刃在黑暗中划出致命弧线，直刺殿门缝隙！ 右侧刺客更是凶悍，面对数把交叉斩来的钢刀，竟不闪不避，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双臂交叉硬生生撞了上去！ "铛！铛！噗嗤！" 金铁交鸣与利刃入肉的闷响同时炸开！刺客双臂皮开肉绽，鲜血飞溅，但他前冲的势头只是微微一滞！巨大的冲击力将两名拦截的侍卫撞得踉跄后退！借着这股反冲力，他如同疯虎般扑向殿门另一侧，染血的短刃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劈向门板！ "拦住他！"王承恩目眦欲裂。他距离殿门尚有数步，眼看两道黑影即将撕裂最后防线！他手中短刃半出鞘，身体如离弦之箭射出，却似乎慢了一瞬！ 就在毒刃即将刺入门缝，染血刀锋即将劈中门板的刹那—— 龙榻上，朱啸眼中寒光一闪。意识深处，十点能量瞬间燃烧！ 【龙鳞屏障定向冲击！】 一股无形的巨力隔空轰出，精准地撞在两个刺客的手腕上！ "砰！砰！" 两声闷响如同重锤砸在朽木上！两个刺客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他们清晰地听见自己腕骨碎裂的"咔嚓"声！ 左侧刺客刺向门缝的毒刃猛地向上扭曲、折断！右侧刺客劈砍的短刃则如同撞上无形铁壁，刀身瞬间弯折，虎口崩裂，鲜血淋漓！两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噗——"左侧刺客人在空中，一口夹杂内脏碎块的污血狂喷而出！右侧刺客更加凄惨，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反折，白骨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王承恩的刀光却毫不停滞，寒光一闪，精准掠过刺客a的咽喉！ "嗤啦——"滚烫的鲜血泼洒而出，在夜色中划出妖异的弧线。左侧刺客重重倒地，抽搐两下便再无声息。 另一侧，被撞退的侍卫们也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刀光如匹练般将右臂已废的右侧刺客淹没！血光飞溅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第二个刺客也成了刀下亡魂。 整个战斗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就结束了。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混合着毒箭散发的腥甜，形成令人作呕的气息。金砖地上，两具尸体汩汩地冒着热血，迅速在冰冷的地面晕开两大片暗红。 乾清宫外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侍卫们粗重的喘息声，刀刃上血滴滴落的声音，以及王承恩短刃归鞘时那声轻微的"咔哒"。 所有侍卫都浑身浴血，握刀的手因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心悸，更有对殿内那位存在的深深敬畏。 王承恩站在殿门前，胸口剧烈起伏，冷硬的脸上也带着一丝苍白。他目光如刀扫过在场每一个侍卫，声音嘶哑低沉："拖走！清理干净！今夜之事，谁敢泄露半个字..."他瞥了眼地上的血泊，"形同此逆！"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声音中带着战栗与服从。他们立即行动起来，如同最有效率的机器，拖走尸体，擦拭血迹，整个过程迅捷而沉默。 寝殿内，朱啸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的能量，现在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能量点：111！】 【警告：能量严重不足！躯体修复暂停！精神过载！】 强烈的眩晕和虚弱感如潮水般袭来，他强忍着不适，维持着最低功率的扫描。王承恩处理现场的效率，侍卫们敬畏的眼神，都被他尽收眼底。但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个信号源——那条藏在暗处的毒蛇还没现身。 魏忠贤还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外面的厮杀声、惨叫声、骨碎声一次次冲击着他早已崩溃的神经。他肥硕的身体筛糠般抖着，裤裆处再次晕开一片深色湿痕，混合着血腥味更加难闻。他死死闭着眼，双手抱头，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王承恩推门而入，反手关上殿门。浓重的血腥味随之涌入。他看都没看魏忠贤，径直走到龙榻前单膝跪地："皇爷，逆贼已伏诛。共两人，身手诡谲，用的都是见血封喉的毒器。臣...未能生擒，请皇爷降罪！"他低下头，冷硬的脸上带着自责。 朱啸眼皮艰难地颤动，缓缓睁开一条缝。目光扫过王承恩染血的衣襟，最终落在魏忠贤身上。嘴唇轻微翕动，声音微弱却清晰："无妨...死干净就好..." 他停顿数息，积攒着力气，目光再次投向魏忠贤："魏卿...吓坏了吧" 魏忠贤猛地一哆嗦，惊恐地抬头，涕泪横流。 "...那匣子..."朱啸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梦呓，"名单...烧了吧...朕看着...心累..." "烧、烧了"魏忠贤眼睛瞪得滚圆，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那股狂喜如电流般窜遍全身！难道皇爷念旧还是伤重糊涂了生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烛火，微弱却诱人！ 王承恩虽然意外，却毫不犹豫地执行。他大步走向紫檀木匣，一把抄起，转身就丢进角落的鎏金铜制香炉。火折子一晃，幽蓝的火苗燃起，很快吞噬了名贵的木匣。 干燥的木料噼啪作响，火光跳跃。魏忠贤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不安和恐惧——皇爷这步棋，他完全看不懂了！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丝轻松，反而有种更冰冷的恐惧将他淹没 朱啸静静注视着火焰。这份被阉党掌控、不知掺了多少水分的名单，留着本就是祸害。 他要的是魏忠贤交名单时的彻底臣服，要的是名单化为飞灰时，这老阉狗彻底崩塌的心防，更要这份焚烧给那些暗中观察的人传递一个晦涩难明的信号！ 火光渐盛，焦糊味在殿内弥漫。就在这时—— "啊——！！！" 远处勖勤宫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紧接着是杂乱的奔跑声、器皿打碎声和惊恐的呼喊： "快来人啊！信王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太医！快传太医！！殿下吐血了！是黑血！！" 勖勤宫！信王朱由检！ 朱啸瞳孔骤缩！意识深处的系统警报尖啸起来： 【警告！侦测到高烈度生命体征崩溃！方位：勖勤宫主殿！关联目标：朱由检！生命信号急速衰减！检测到未知烈性毒素反应！特征分析...匹配度87%...与刺客武器残留毒物特征高度一致！代号："黑鸦"！】 黑鸦！见血封喉！朱由检中毒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朱啸的血液！他猛地看向香炉里尚未熄灭的余烬，又猛地转向勖勤宫方向！火光映照下，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绝非伪装的惊怒！ 刺客的目标...从来就不止一个！ 这深宫的血色棋局，远比他预想的更加凶险！就在他全力应对正面袭击时，竟然有人对信王下了毒手！这是要彻底搅乱朝局，还是要一石二鸟 "王承恩！"朱啸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虽然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带太医去勖勤宫！无论如何...要保住信王的性命！" 王承恩也是脸色大变，立即领命："奴婢遵旨！"他转身就要往外冲。 "等等！"朱啸又叫住他，目光如炬，"带着朕的令牌去，调一队锦衣卫封锁勖勤宫，不许任何人进出！特别是...查清信王今晚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是！"王承恩接过令牌，快步离去。 殿内只剩下朱啸和瘫软在地的魏忠贤。火光忽明忽暗，映照着两人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个是深沉的思索，一个是彻底的绝望。 朱啸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信王在这个时候中毒，绝非巧合。是谁为了什么是要嫁祸于人，还是要制造混乱或者...这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第二波攻击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意识再次沉入系统界面。能量点只剩下最后一点，连维持扫描都很勉强。但他必须弄清楚，这深宫之中，到底还藏着多少毒蛇！ 而此时的魏忠贤，已经完全崩溃了。信王中毒的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仅存的心理防线。他明白，无论今晚的结果如何，他都难逃一死。区别只在于，是痛快地死，还是受尽折磨而死。 "皇爷...老奴...老奴愿意招供..."魏忠贤突然挣扎着爬起，涕泪横流地磕头，"只求皇爷...给老奴一个痛快..." 朱啸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