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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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娅遇到了开学以来教学生涯中最大的挑战。今天的助教课程可谓是卧龙凤雏。分别是魔法史，黑魔法防御课和占卜课。 先说那魔法史乃是幽灵宾斯教授所授，课堂虽然达不到妙趣横生但是也可以说是死气沉沉。 作为过来人的诺娅也是深有体会。宾斯教授作为霍格沃兹真正意义上的义务教育工作者，那是一个铜纳特也没拿。诺娅都没弄懂来这助教的意义何在 诺娅看着学生们东倒西歪的睡颜，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在魔法史课堂上用羽毛笔戳同桌鼻孔的糗事。 那时她以为宾斯教授的声音是某种古代安眠咒，直到某次考试前突击复习才发现，那些被忽略的历史细节里藏着解开魔法奥秘的钥匙。 诺娅脑海中突然间灵光一现。学生们虽然不可能像我一样能够意识进入古代剧本，亲身经历历史的沧桑但是自己还可以组织小巫师们扮演历史角色进行情景模拟。 于是给了宾斯教授这一富有建设性的意见。 "教授，您听说过'记忆显像机'吗"诺娅从包里掏出一卷发光的绿色铜盘，"这是我在翻倒巷淘到的炼金产物，能把人的记忆转化成动态影像。" 她轻轻打开显像机，霍格沃茨建校时四位创始人的画面突然在空中浮现，格兰芬多宝剑挥舞出的光线甚至照了后排打瞌睡的学生身上。 “历史应当保持严肃性。"幽灵教授的声音就像生锈的齿轮，但他的透明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触碰了画面里拉文克劳的戒指。 "我们可以让学生扮演妖精叛乱时期的巫师。" 诺娅趁热打铁，从教案里抽出几张羊皮纸，"我设计了角色扮演卡片，每个角色都有隐藏任务。比如赫奇帕奇学生要偷偷保护麻瓜出身的巫师，拉文克劳要破解古代符文密码。" 当第一个学生举着自制的妖精盔甲站起来时，扮演妖精首领的赫奇帕奇男孩用坩埚底敲出信号。 而斯莱特林阵营的女生突然掏出真正的吐真剂，幸好诺娅眼疾手快用飞来咒截住，这才没让课堂变成魔法部审讯现场。 宾斯教授发现自己的讲义不知何时多了几处备注。 当晚诺娅发现窗台上多了一枚巫师议会的青铜徽章。她仿佛听见远处走廊里传来幽灵飘动的声音。 诺娅能做的，不过是尝试让宾斯教授那枯燥乏味的授课风格，多一丝活人的气息 。 至于黑魔法防御课，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奇洛教授头上缠绕着滑稽的紫色头巾，脖子上像野人挂香蕉一样挂满大蒜，说话时结结巴巴，仿佛每一个字母音节都要在口中挣扎许久才能蹦出来。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连话都很难流畅说出口的教授，能够教给学生什么实用的黑魔法防御知识。 诺娅虽然隔着泡头咒感觉还能闻到那股浓郁到几乎无所不知的蒜香味便扑面而来，熏得她当即转身就走。 她径直找到邓布利多教授，语气严肃地表示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她实在“当不得”。 “校长，”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在百忙之中居然忘记了，那个没鼻子的黑魔王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下过诅咒！ 奇洛教授这分明是想用大蒜味劝退我，打算独自扛下这一切啊！” 他真的，我哭死。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揉了揉鼻子，仿佛那股蒜香还萦绕在鼻尖。 邓布利多教授闻言，慢悠悠地啜了口草莓奶酪布丁，却没有戳破她那点小心思。毕竟谁又愿意在充斥着大蒜味的教室里待上一整节课呢 特里劳尼教授的占卜教室永远弥漫着一股陈旧腐烂茶叶的古怪气味。 "星象正在低语，孩子们。"特里劳尼教授裹着她那身仿佛从来都不清洗的天鹅绒斗篷，"看那星座的利剑，它正在滴血。哦，亲爱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学生们发出一阵哄笑，只有诺娅注意到她那双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看到了什么骇人的景象。 "血光之灾，"特尼劳尼教授的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得像玻璃碎裂。 "就在这周！你的血将伴随着滚烫的恐惧，哈克教授！" 教室里的笑声戛然而止。诺娅微微皱眉，指尖的魔力不自觉地波动了一下。 直到傍晚，当她在意识空间中完成"法兰克荣光"剧本的最后一幕。 诺娅又学会一个强大的古代魔咒，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意味着她的魔力操控又精进了一大步，或许很快就能挑战更复杂的古代魔法。 然而下一秒，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把烧红的铁钳狠狠拧住了她的心脏。诺娅身体蜷缩跌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她的魔力完全不听使唤，更让她羞耻慌乱的是，一股温热的液体迅速染红了她的长袍 。 就在她几乎要失去意识时，少年熟悉的声音传来：“诺娅教授你怎么了” 是塞德里克。 他刚结束魁地奇训练，恰好撞见了瘫倒在地的她。 他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他的手臂结实而稳定，意外地让人安心。 “别怕，我送你去校医院。” 他没有多问，只是加快了脚步，抱着她朝校医院走去。 庞弗雷夫人迅速将诺娅安置在床上，递过一杯热水：“又是魔力暴动引起的 年轻人，急于求成可不是好事。好好休息，这几天别碰任何魔法，多喝热水，按时吃药。” 住院这几天，塞德里克经常会来看她，有时带一本她喜欢的巫师言情小说，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削苹果，偶尔聊几句魁地奇训练的趣事。 床头柜上，庞弗雷夫人准备的热水壶永远是满的，空中弥漫的热气也悄悄暖化了少女因羞耻和疼痛而紧绷的心弦。 特里劳尼教授的预言终于不再是课堂上被当作笑谈的疯言疯语。 当失控的魔力暴动，所有人都想起了特尼劳尼教授颤抖着说出的那句"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