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良心的，吃油渣也不知道送一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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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贾家亮起了灯，一道肥胖的身影打开门，鬼鬼祟祟跑到月亮门后看了起来。 此人正是亡魂召唤师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李卫民家灶台上一大盆猪油噗呲噗呲的冒着。 诱人的香味让贾张氏不争气的咽了两口唾沫，馋虫都被诱惑出来了！ 现在她心中早就把李卫民和张丽娟两口子骂了个遍。 这都月底了，凭啥她家只能吃棒子面，而李卫民家却能用猪肉来炼油。 看那一大盆满满当当的猪油，少说也用了五六斤肥猪肉吧！ 贾张氏心中满是阴霾，心中不断骂道。 “真不是个东西，有肉炼油，也不知道给我们家分点肉。” 要知道，现在每个城市户口的定量一个月是一斤。 如今她们家只有秦淮茹和三个孩子是城市户口，成年人一个月的肉票是一斤，而棒梗和小当三个半大孩子一个月定量是半斤。 而贾张氏是农村户口，不享受城市定量待遇。 所以她们家一个月定量是两斤半。 这年头物资条件匮乏，家家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一个人一斤肉定量根本不够吃。 要想用猪肉来炼油，更是是不可能的。 而贾张氏和贾棒梗是个贪嘴的。 家里每个月买到的猪肉刚炒出来，还没上桌就给她们两人吃的一干二净。 两斤半的定量，也只够他们一顿饭吃的。 所以此时看到李卫民家有那么多肉来炼油，顿时就眼红了。 这些肉炒着吃，那不香吗 李卫民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过就算这些肉炼成了油，锅里指定还有很多油渣，这些也是香嘴的好东西啊。 想到油渣的滋味，贾张氏又忍不住口水直流。 要是依照贾张氏的脾气，看到别人家有好吃的，指不定就冲上去抢了。 但李卫民可是保卫科的警察，贾张氏心里有点怵，不敢上前。 随后心中一动，就急冲冲了跑回了家。 贾张氏一进自家门，脸上都是火气，嘴上骂骂咧咧道。 “好啊，原来是李卫民家大晚上躲着炼猪油，这天杀的，家里有那么多肉也不知道分咱家一点，竟然拿去炼油！” 说完看了床里躺着的棒梗一眼，大声道。 “现在肉没了，分咱家一碗油渣也行啊！” 秦淮茹抱着才两岁的小葵花从床上下来。 如今的她经过62年大灾害，早就完成了黑化，但还是要维持人设，皱着眉装模做样道。 “妈，人家又不欠咱家，凭什么要给咱家分肉啊！” 贾张氏闻言顿时就火了，指着秦淮茹鼻子恶狠狠道。 “嘿，秦淮茹，你还帮着李卫民说话！ 我看你是见李卫民长的俊，对人动了心思吧，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可警告你，要是敢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我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被贾张氏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都是逆来顺受。 如今被骂了根本不敢还嘴，只能抹着眼泪委屈道。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怎么会做对不起东旭的事呢。” 贾张氏平日里对秦淮茹倒是盯得紧，说这话也不过是吓唬秦淮茹而已。 随后哼哼两声道。 “没有最好！” 这时候棒梗听到有油渣吃，急忙从床上爬了出来，一副饿死鬼的模样，一个劲的嚷嚷。 “奶奶，我要吃油渣，我要吃油渣！” 秦淮茹急忙抱住棒梗，一阵心疼。 “棒梗乖，棒梗乖，那是卫民叔叔家的，咱家没油渣，赶紧睡觉，睡着了就不想吃的！” “我不管，我就要吃，我就要吃，奶奶，你给我去李卫民家要，我不睡觉了，我今天就要吃油渣！” 棒梗在床上使劲挣脱秦淮茹怀抱，坐在床上撒泼起来。 贾张氏见了急忙爬上床搂着棒梗道。 “乖孙别哭，我的心肝宝贝，奶奶这就让你妈去要油渣！” “李卫民这个没良心的，知道我家棒梗喜欢吃油渣，炼了油渣也不知道送一碗来！” 这就是贾张氏的目的。 只要棒梗嘴馋想吃油渣，自己就能趁机指使秦淮茹去要。 以前秦淮茹跟邻居借点粮食，只需要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说自己棒梗肚子饿，大多数邻居看着秦淮茹可怜的样子也都会把粮食借给秦淮茹。 特别是住隔壁的傻柱，这一招用起来百试不灵。 如今用在李卫民身上，她不信李卫民能受得了秦淮茹委屈的眼神。 她对自己这个儿媳妇这副又纯又欲的诱惑力可是太清楚了。 贾张氏又恶狠狠瞪了手足无措的秦淮茹一眼，道。 “还瞎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李卫民家要一碗油渣来给我乖孙吃！” “妈……” 秦淮茹还想说些什么，但贾张氏开口打断道。 “让你去你就去，你想饿死我家乖孙啊！” 见棒梗满脸哭个不停，秦淮茹实在是也是心疼。 随后只能咬咬牙，从碗柜里找出来贾家那口祖传的大海碗，推开门扭着屁股向后院走去。 …… 许大茂家住在后院左厢房，跟李卫民家房子就隔着聋老太太住的耳房。 后院中弥漫的浓郁猪油香也是把他馋得慌，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鼻子不自觉的在空气中使劲吸了两下，真他娘香到肺里了！ 许大茂的馋虫顿时被勾了出来。 跟他一起躺着的娄晓娥被他这一哆嗦吓了一跳。 使劲的拍了他一巴掌，皱着眉头道。 “干嘛呢，你这狗鼻子啊，瞎吸个什么劲，还睡不睡觉了！” 许大茂大驴脸皱成一团，说道。 “不对劲啊媳妇，这大晚上的谁家炼油啊，闻着就在咱后院！” 娄晓娥是资本家大小姐，不知道老百姓家炼猪油有多么可贵。 但他可是太清楚了，现在谁家肉票定量都不够吃，能把猪肉拿出来炼油，非富即贵。 他们院子里可没这号人物。 如今院子里有人用猪肉炼油，这可是个件大事！ 许大茂心中却是不断推测着，闻着味应该就是后院不错，他们后院拢共也就住着四家人。 他们家，聋老太太家，李卫民家，刘海忠家。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一般都睡得早，这个时候不可能是她。 李卫民家虽然两口子都是轧钢厂职工，但是李卫民家一向过得拮据，平常都是吃些馒头白菜。 也不太可能是他家。 难道是刘海忠家 许大茂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刘海忠如今虽然已经是七级锻工了，一个月工资81.5元。 但刘海忠家四口人，只有刘海忠一人领工资。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个22岁的小伙子，一个16岁的半大小子。 刘海忠的工作又是费体力的锻工，一家人都是能吃的。 一个月的那点定量根本不够造，怎么舍得拿来炼油 娄晓娥一听翻了个白眼，道。 “谁家炼油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躺下，别吵我睡觉！” 果然。 娄晓娥对于猪油的事一无所知，在她这个大小姐眼里，不管是猪油还是植物油，根本没啥区别。 许大茂却是披了件衣服下了床，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道。 “那肯定跟我有关系啊，都是一个院子的，我得去看看是谁家这么豪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