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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仿佛整个皇宫脚底都在震颤。慈福宫内,赵构跟着张也刚走出门外,被巨响吸引,抬头远眺,看见赵福金修行所在水月庵方向有一团亮光缓缓湮灭下去。 赵构眼中全是怒火,刺客三番五次闯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将他这个天子放在眼中。赵构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握紧双拳,他的心中只想把所有刺客斩尽杀绝,最好凌迟处死。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扭头看向张也:“张也,武林盟主穆云天现在在何处,吾给了他享受不尽荣华富贵,今夜他该报答皇恩了。” 张也躬身道:“禀报陛下,为了以防万一,奴婢早早就按照您的旨意将穆云天召进宫来。此刻,他正在文德殿等候,官家旨意一到,他便会出手。” 赵构指着远处,道:“传吾旨意,让穆云天放开手脚去杀,但凡闯进宫内的乱臣贼子,一个不留。吾不想看他怎么杀人,吾只要刺客人头。” 张也道:“遵旨!” 待安排好手下前往文德殿请穆云天出手,张也见身边禁军向水月庵方向疯狂涌去,遂拦下一个禁军统领问起那边状况。那人一身沉重铠甲被雨水浇透,心中有火无处发,贸然被一个太监拦住去路,正要发作。 待他看清拦路之人样貌时,吓出一身冷汗,心头火立马被雨水浇灭,抱拳见礼:“原来是张公公,属下正要前往水月庵方向追击刺客。” 赵构站在张也身后,有小太监为其撑伞,夜色昏沉,赵构又站在暗处,那统领并未看清新皇脸面。张也道:“有没有查清,今夜皇宫到底出现几名刺客” 那统领道:“禀张公公,今夜约有三批刺客,目前皆往公主殿下修行处水月庵方向逃去。” 张也随口问道:“可曾看见老------张昭” 那统领一愣,张昭是谁张也见他愣住,小声道:“就是老祖。”说完,张也后背涌起一阵凉意,他感觉赵构目光似乎正停留在后背上。 张也心中悱恻,张昭服侍过四代帝王,连赵构也算在内的话是五代。其身份地位崇高,大家已经忘记其本来名字,皆用老祖宗称呼。现在赵构要暗地里清算张昭,又不宣召,这些禁军统领哪里知道张昭这个名字 那统领指着水月庵方向道:“正要禀报给张公公,老祖与其中一个刺客相斗,也往水月庵方向去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口中的那个刺客是天子的人,以往备受尊敬老祖宗张昭才是要被捉拿之人。 张也有些无奈,挥挥手让统领赶紧离开。待那统领身影消失后,张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张昭身为天子家奴妄称老祖,冒犯天家威仪,罪大恶极,该死。” 赵构冷哼一声:“怎么,你心疼了” 张也全身湿透,额头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他跪在雨中,道:“奴婢既入皇家,一辈子是陛下的奴仆。奴婢眼中和心中只有陛下一人,旁人微不足道。” 赵构一甩衣袖:“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要是被吾发现,你有异心或者有背叛吾的举动,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张也心中苦涩,不敢有任何不满:“奴婢谨记!” 赵构语气突然一松:“起来吧,好好服侍跟前,吾会让你有享不尽荣华富贵。”他指着水月庵方向接着说道:“事情总要有个了结的时候,走吧,一起去水月庵看看,到底是哪些魑魅魍魉敢来吾的皇宫闹事吾有至尊高手护卫,宫内有五千禁军,宫外还有五万庆远军,若是被区区几个刺客拿捏,吾这个天子还有何威信可言” 却说刀奴祭出奔雷刀法,威压重重直奔江凤鸣而去,江凤鸣首次将从龙门二将处学得‘呼哈’神功用于提高己身功力。二人凌空交手,雾浪翻滚,雷电轰鸣电走龙蛇,摧毁十五丈内一切。 陈云璐见势不妙,叫住三个丫鬟和赵福金向后疾走。来不及解释,她自袖中抽出短剑,在后墙上随意划拉几下,内力向外一震把后墙震塌一半。陈云璐拉住几女自破洞处钻入雨中向远处狂奔,刚跑没几步,水月庵佛堂轰然坍塌。飓风席卷而来,五人在泥水中翻滚着跌倒。 等飓风平静下来,几人再抬头时,佛堂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夏莲等人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陈云璐机警,她们定要被埋入废墟下,想想那后果就一阵后怕。 江凤鸣原本拥有李存孝八成功力,龙门二将独特吐纳之法将他力量短时间内提高了至少半成,就算刀奴武功通天,又如何能挡住 二人双掌乍一相撞,刀奴右臂寸寸断开,身上更是接连爆出血雾。江凤鸣怒吼一声,一掌将他震飞出七八丈。江凤鸣自己被强大力量反震,在地面向后滑行出三丈,双脚在地面留下两条深深痕迹。 江凤鸣体内气血翻滚,身形摇摇欲坠。喉间一甜,他再也忍不住,接连吐出几口污血。另一边,刀奴被震飞出去后,躺在地面化作血人,身上污血喷涌,连雨水都来不及冲刷干净。 江凤鸣缓缓向刀奴走去,远处夏同风、颜苍山根本不敢上前,他们数次与江凤鸣过招,岂知他怪物一样,武功在半年内接连飞跃,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刀奴来自九幽,在他们眼中代表着至高无上,依然不敌十三太保。 颜苍山、夏同风二人被吓破胆,心中再也生不出一丝敌意,他们就这样看着江凤鸣向刀奴走去,无助的像两个孩童。 江凤鸣一脚踩在刀奴脸上,他低着头道:“什么九幽,不堪一击。刀奴,吾说过,要将你踩在脚下,现在做到了。九幽不可怕,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直到将九幽踏平为止。你眼中高高在上的九幽,在吾眼中不值一提。” 刀奴一脸泥浆,与血水混在一起,狼狈又凄惨。他睁开眼,眼光无力盯着江凤鸣:“十三太保,休要猖狂。杀了吾,自有更强之人找你算账,天涯海角你逃不掉。” 江凤鸣冷笑,一把抓住刀奴头发将他拎起:“井底之蛙,你以为吾能活到现在只靠口舌之争吗吾的底蕴,就算九幽也比不上。” 刀奴与剑奴身躯铁塔一般,远超常人。江凤鸣只能将他大半身子拎起,膝盖以下耷拉在地上,如此反差,惊呆所有人。陈云璐眼含热泪,看着远处那神魔一样的男子,痴痴入神。 夏同风、颜苍山到了抉择之时。放任十三太保羞辱刀奴,事后二人定没有好下场。若是不顾一切上前救人,又敌不过十三太保,随时会有性命之忧。相较于死在十三太保手上,颜、夏对九幽怀着深深敬畏,最终选择救人。二人催动内力,高高跃起五丈,向江凤鸣杀来。江凤鸣将刀奴丢开:“跳梁小丑,安敢前来送死,泰山被你们逃走,今日送你们上路。”江凤鸣气势正盛,双掌齐出,啪啪两声脆响,颜苍山和夏同风二人咳血跌落下去。 境界相差太多,颜、夏两人非江凤鸣一合之敌。他俩在地面翻滚数圈后才停下,趴在泥水之中发出野牛般喘息。 “刀奴,明年今日是你忌日,上路吧。” 江凤鸣掌心发力,正要一掌拍在刀奴百汇穴上时,异状突然发生。远处先是传来一道凄厉啸声,直冲云霄,接着黑暗中出现两条人影,一跃十几丈,一前一后向水月庵方向极速飞来。二人身法飘逸迅捷,不像普通人,数十丈距离片刻拉近。 江凤鸣抬头,视线中四周景色白昼一样清晰,前面那人是老太监张昭。张昭脚步虚浮,似乎伤的不轻,后面紧追一个中年汉子。那人在屋顶猛然发力,呼啸着跃起,身侧白雾蒸腾,脚底屋顶坍塌下去。 又是一个至尊境高手。 那人蹑影追风,身形如雨燕在雷雨中穿梭,片刻追上张昭,一掌拍向其后心。眼见张昭性命不保,江凤鸣脚尖一震,一块碎石划破暗夜直奔那人掌心而去。 却说元烈追上张昭,正要将他毙在掌下,突然汗毛立起,感应到危机正极速逼近。他立即放弃张昭,身子下坠,刹那间头顶呜的一声,有东西向后极速射去。元烈惊出一身冷汗,就在这片刻功夫,张昭自屋顶跃下,踉跄着落在江凤鸣不远处。 江凤鸣摇摇头:“年龄大了,接连受伤,你不要命了吾能救你一次两次,不会时时都这么巧。” 张昭咳出一口血,苦笑道:“老了老了,成了累赘。要不是遇到你,吾这条老命早就去见了先帝。还有没有宝贝,再给吾喝上一壶。伤势未愈,旧伤加新伤,不喝点宝贝,吾怕熬不过今夜。” 张昭刚说完,元烈自屋顶跃下,落在十丈开外。他见水月庵一片狼藉,不远处有两三人躺在雨中喘息,顿时眉头皱起。这种场景非一般人争斗所能造成,必定是有超级高手在场。他打量起江凤鸣,脑海中没有任何印象,一脸陌生。 江凤鸣哭笑不得:“你倒是厚脸皮,宝贝就这么多,一两口已是天大机缘,你要当水喝,哪里有这么多江凤鸣自泰山灌了一葫芦万年石髓,其他的都被巨蟒吞噬,给身边几人洗筋伐髓后,只剩下一小半。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丢给张昭:“省着点。” 张昭接过瓷瓶,一口饮下,半真半假道:“欠你的越来越多,这辈子还不上了。正好,老家伙廉颇老矣,无依无靠也无处可去,不知十三太保能否大发善心收留吾这无用之人” 江凤鸣心中诧异,不知张昭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伺候过四五朝天子,德高望重,怎会说自己无依无靠而且就算他想走,皇宫那位怕是也不会同意。张昭知道皇家之事太多,要么终老在宫内,要么跟随先帝一起埋入帝陵,要么被灭口,不可能有第四种选择。 江凤鸣笑道:“若是不嫌弃吾这边饭硌牙,倒是不差你这口饭,只怕有人不会轻易放你离去。”江凤鸣想着自己身边之人越聚越多,他不可能时时照应到每个人,若是有个大高手在身边,好处自然多多。他摸不准张昭说话真假,只当是开玩笑,并未当真。 这边二人正说着话,元烈听在耳中,目光越来越阴沉,心中暗道:好个老东西,果真早就生出异心,陛下倒是没有冤枉你。原本吾心中有些许愧疚,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元烈见江凤鸣和张昭自顾自谈话,并未有人理他,鼻中冷哼一声。 江凤鸣这才注意到元烈,他朝张昭扬扬头:“怎么回事,此人是谁,为何被他追的这么狼狈” 张昭一脸苦涩:“耕犁千亩实千箱,历尽精疲谁复伤,但使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此人是代替吾之人!”江凤鸣顿时听懂张昭话中意思,耕牛辛劳一生,最后老病在残阳下,他这是在表达心中不满。 元烈率先打破宁静:“张昭,汝深受皇恩不思回报,暗中串通刺客破坏陛下宋辽联盟大计,如今还要叛出宫门。陛下口谕,诛杀张昭,以正国法。” 江凤鸣眉心一扬:“你是何人,口气这般狂妄张公历经四朝,伺候过四五位帝王,就凭你也配杀他” 元烈不认识江凤鸣,反问道:“你是何人” 他在江凤鸣身上未感受到一丝内力波动,心中并未有任何轻视,反而暗自提醒自己要警觉。能自由出入皇宫之人,不可能是一般人,说不定对方修炼过某种秘法可以隐藏自身气息。 江凤鸣并未隐瞒身份,道:“吾乃金剑山庄十三太保。” 元烈心中一惊,原来此人就是大名鼎鼎十三太保。从搜集到的信息看,十三太保应该才二十几岁年龄,为何此人是个中年人,难道元烈顿时想到,江凤鸣可能易过容,现在看到的不是他的本来面貌。 元烈道:“吾当是谁,原来你就是十三太保,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不过是个藏头露尾之辈罢了。你数次大闹皇宫,吾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正好,今日将你一并拿下,陛下定然欣喜。” 张昭冷笑:“就凭你欺负吾这个气血衰败之人尚可,对上十三太保,你有九条命也不够看。” 元烈道:“张昭,你将吾吸引至水月庵,原来是想借十三太保之手逃脱。还说没有与人暗中勾结,今日吾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