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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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旅长，黑云寨的人求见。"通讯兵报告。 陈旅长皱眉："他们来做什么怎么通过的防区" "不清楚。他们大当家就在外面等着。" 想到上次欠的人情，陈旅长无奈道："让他进来吧。" 许平大步走进指挥部，笑道："陈旅长，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陈旅长沉着脸道：“许大当家，你的意思我懂。可别的部队我管不着，只能撤下主攻。许大当家真有把握” “嘿嘿，陈旅长放心，没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请让七七二团撤下来吧。”许平笑道。 他早已成竹在胸。谈妥后，许平带人离开指挥部，在外静候。 团团部。孔捷挎着大刀冲进来，望远镜往桌上一拍：“李云龙！你这团长怎么当的主攻都让人抢了！别人吃肉，咱们连汤都喝不上！” “瞪什么牛眼”李云龙一拍桌子，“有火找旅长撒去！跟老子较什么劲” 孔捷冷笑：“你当然不急！旅长护着你，战场抗命换别人早吃枪子了！” 李云龙正憋着火，当即指着孔捷鼻子：“孔二愣子，旅长可比你讲规矩……” “少扯淡！”孔捷打断道，“全团戴罪立功，不打个漂亮仗怎么翻身你要是指望不上，别怪我不听指挥！” “反了你！”李云龙暴喝，“没老子命令，谁敢动一下试试在新一团老子说一不二，轮到你龇牙鄂豫皖时期老子五上五下，团长撤了三四回！你算老几打仗时全团都得闭嘴听我的！” 孔捷气得发抖：“老李，你……” 赵刚赶忙拦住：“老孔消气，老李刚才还冲我发火呢……” “老赵你也别装好人！”李云龙转头喷道，“你去开会怎么不争换我去，程瞎子敢抢主攻他入伍时老子手把手教打枪，现在倒成精了！就是欺负你知识分子脸皮薄……” 电话骤响。李云龙抓起听筒：“我是李云龙！” “又在骂街吧”旅长的声音传来。 “哪个 的告老子的状”李云龙怒不可遏地吼道。 “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自个儿猜的！你给我安分待着，往后有的是仗让你打。但这次，你就甭惦记了。”旅长语气坚决。 李云龙一听就急了：“旅长，凭啥啊七七二团那程瞎子他们……” “跟七七二团没关系！黑云寨的人来了，之前答应过他们，这场仗归他们打，你该干嘛干嘛去。”旅长直接打断他。 李云龙气得直跺脚：“ ，怎么又是黑云寨再说了，咱们的事儿凭啥让他们……” 旅长懒得听他啰嗦，能打个电话安抚几句已经算给面子了。 另一边，七七二团也接到了撤退命令。 “啥现在撤旅长，我想不通！咱们团打了整整四个钟头，再给点时间，我肯定能攻上去！为啥偏这时候让黑云寨上” 此时七七二团伤亡惨重，程瞎子实在不甘心就此撤退。 可旅长态度强硬：“想不通就慢慢想！现在、立刻、马上执行命令！” 程瞎子毕竟不是李云龙，虽满心不服，也只能咬牙挂断电话，下令道：“撤！” 与此同时，许平正部署作战计划。 他问赵小山：“山坡边缘到鬼子环形工事有多远” 赵小山答道：“八十米左右。我倒是能扔过去，可其他人……” 山崎毕业于帝国 大学，是个狡诈的战术专家。 他设计的防御工事别出心裁——李家坡顶部呈圆形平台，常规做法是将工事建在平台边缘，便于居高临下火力压制。 可山崎偏把环形工事修在平台正 "听我的号令，所有人两分钟内必须把扔完！这三千颗，够山崎那老东西喝一壶了！" 许平布置完战术，苗天峰和赵小山都乐开了花，心想这招真是绝了！ 赵小山提议："大当家的，咱们可以拉弦后等两三秒再扔，保证全在半空炸开，让小鬼子无处可躲！" "就这么干！行动！"许平一声令下，黑云寨众人迅速出击。 途中正巧遇到撤退的七七二团。 许平故意挑衅："什么主力团打个山坡四小时都拿不下！让你们团长好好看看，老子是怎么打的！" 面对黑云寨的嘲讽，七七二团虽怒火中烧，却无言以对。他们确实久攻不下，只能在心里暗想：现在让你狂，待会儿打不下来，看我们怎么笑话你！ 李家坡阵地上，山崎察觉异常——四周突然安静得可怕。作为老兵，他最警惕这种寂静，往往意味着更猛烈的进攻即将来临。 激战四小时后，山崎大队虽有伤亡，但他毫不在意。凭借精心构筑的工事、有利地形、充足 和空中支援，他自信能坚守两天。他的计划是以一个大队牵制八路军主力，等援军合围，创造"中心开花"的经典战例，一举成名！ 就在这时，山坡下突然伸出个白铁皮喇叭，传来日语喊话："山崎大队长听着！我们黑云寨许大当家知你出身武士世家，但认为日本剑道不过是中国剑术皮毛！若你珍视武士荣誉，就停火出阵，许大当家愿与你公平决斗。若败，我们立刻撤围！" 话音刚落，"砰砰"几声枪响，鬼子打穿了铁皮喇叭。 山崎冷笑道："黑云寨许大当家苍云岭之战确实威风！" 许平对山崎大队长的骁勇善战深表敬佩，能接到对方的挑战也倍感荣幸。作为珍视武士荣誉之人，他本愿与对方切磋剑技。 可惜军令在身，无法离阵单挑，实在遗憾。但若山崎大队长能率部攻入环形工事，他定当在近身战中与对方一较高下！ 许平明白，此刻要让山崎走出工事决斗绝无可能。这已非中世纪的骑士对决，而是你死我活的战场。 山崎通过望远镜发现八路军正在掘土推进，立即下令炮火压制。但八路军同样拥有火炮，虽 有限，仍能争取宝贵时间。 "命令迫击炮手全力开火！打光所有炮弹！"许平果断下令。 轰轰轰——十余发炮弹呼啸着飞向李家坡顶的日 事。 日军 匆忙调转炮口，应对八路军的炮火压制。黑云寨工兵掘进神速，眼看就要突破五十米距离。 与此同时，李云龙在团部焦躁不安。眼前这场仗若不打，实在憋屈！ "全团集合！"李云龙拍案而起。 赵刚急忙阻拦："老李，你要干什么" "旅长要把山崎让给黑云寨老子偏不答应！就算枪毙也得打这一仗！孔二愣子，想戴罪立功就跟我上！" 李云龙铁了心要夺回指挥刀。他认定七七二团啃不下这块硬骨头，最终还得靠 团。谁知半路杀出黑云寨！ 想到被许平抢走的战马，如今又要抢走指挥刀，李云龙怒火中烧。这位老团长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 李家坡战场上，山崎察觉危机将至。一旦八路军推进到三十米内，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即呼叫空中支援...... 短短几分钟后，数架"零式"战机呼啸而至。 许平对此早有防备，立即下令："全体对空射击，构筑火力网！" 六七百支波波沙冲锋枪同时开火，交织成的防空火力网颇具威慑力。日军战机在密集弹幕下根本不敢俯冲攻击。 很快，坑道作业完成！随着"砰"的一声响，红色 腾空而起。山崎意识到对方的总攻即将开始！ 所有日军士兵都将武器对准前方，却不见人影。山崎心中顿生疑虑。 突然，三十米外的战壕中飞出铺天盖地的 ！密集的弹雨如同惊飞的雀群，令人避无可避。 "轰！轰！轰！" 在日军阵地上空接连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致命的弹片四处飞溅。躲在工事里的日军根本无处藏身，不少士兵同时被多枚 击中，当场血肉横飞。 三千枚 在两分钟内集中倾泻在这片狭小区域，产生的破坏力堪称恐怖！ 此时李云龙率部赶到李家坡，见状不禁暗忖：这小子怎么和我想的一样若由他指挥，也会采取同样战术。没想到许平竟与自己不谋而合，这小子真是个打仗的好苗子！ 见李云龙到来，许平立即会意，果断下令："全体冲锋！不要拼 ，见敌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目光四处搜寻着山崎大队长的身影。 与此同时，团的战士们也冲了上来，却只能无奈地看着别人收割战果——对方的装备实在太精良了，清一色的自动武器扫射之下，根本轮不到他们出手。 李云龙提着鬼头刀在战场上转悠，一时竟找不到对手。战斗很快接近尾声，黑云寨的人已将山崎大队长团团围住。接到报告的许平赶来，与这位其貌不扬的日军 打了个照面。 "山崎大队长，"许平冷笑道，"你说过若我攻破环形工事，就与我决斗。现在，让我领教你的本事。" 话音未落，李云龙挤了过来，咧嘴笑道："许大当家，别来无恙啊。" "托您的福。"许平颔首，"李团长近来可好" "好什么好！"李云龙搓着手，"到嘴的肥肉总被人截胡......老弟，商量个事......" "免谈。"许平干脆利落地打断，"失陪了。" 李云龙气得直瞪眼，却无可奈何——且不说会让人看笑话，光是对方上千支自动武器的火力就够他喝一壶。 "八嘎！"山崎突然怒吼。虽然汉语生硬，但他听懂了两人在争夺处置自己的权利。作为武士，他宁愿战死也要扞卫尊严。"许桑！"他拔出 ，"请赐教！" 特种兵出身的赵小山迅速翻译。许平收剑入鞘，摆开架势："请！" 围观者默契地退开。李云龙虽不情愿，也只能退到一旁。山崎高举 ，罗圈腿爆发出惊人速度，嘶吼着冲向许平。这位武士世家的 ，此刻将毕生武艺凝聚在这最后一击。 许平猛然发力，一脚踏地，身形如箭般疾射而出。 电光火石间，许平腰间长剑出鞘，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在场众人唯有魏大勇能看清动作！ 剑光闪过，许平持剑而立，姿态潇洒至极。 "嗤！" 山崎大队长胸前绽开一道狰狞剑伤，自腰际斜贯至肩头，滚烫鲜血喷涌而出。 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堂堂帝国 竟被这个 头子一剑毙命...... 带着无尽不甘，山崎轰然倒地，鲜血很快浸透身下土地。 围观者仍处于茫然状态。 这就完了未免太快了吧！ 确实，众人尚未看清过程，胜负已分。 许平抛下佩剑，拾起山崎的指挥刀。阳光在刀锋上跳跃，折射出刺目寒芒。 "明治 御赐 ，果然名不 李家坡上横陈着千余具日军 ，无人收敛。 为避免腐臭蔓延，团奉命处理了这批敌寇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