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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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琴紧紧回抱住他："老李，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哈哈哈！太好了，你平安就好！这回可真得谢谢黑云寨的兄弟们！"李云龙松开秀琴，转身对许平抱拳道："要不是你们出手相救，我媳妇这会儿还在鬼子大牢里关着呢！" 许平摆摆手："李团长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就是待会儿打进县城，您可别跟我们这群穷得揭不开锅的山寨弟兄抢战利品就成！" 李云龙听得直翻白眼——装甲车大炮样样齐全，这要算穷得叮当响，他那新一团岂不要饭去了但念在对方救人的情分上，他压着火气笑道："许兄啊，虽说你救了我家秀琴，可要说你们穷，那我们新一团连裤衩都得当掉。这样，按1:20的比例分，你们二十万人拿大头，我们一万人拿小头，够公道吧" 许平盘算着：本来没新一团也能拿下平安县，如今白捡一万兵力支援，这买卖划算。当即拍板："成！就照李团长说的办！" 李云龙笑得见牙不见眼。虽说独吞战利品更痛快，可单凭新一团根本啃不下这块硬骨头。现在既能 雪恨，又能分到武器装备和粮食物资，这笔账怎么算都值。 在许平安排下，李云龙夫妇还体验了把开 的滋味。两人横冲直撞险些撞树，幸亏教官李力及时刹停。摸着钢铁巨兽，李云龙连连赞叹："这铁疙瘩真他娘带劲！" 欢笑声很快被炮火打断。秀琴嚷着要上前线，被李云龙厉声喝止，专门派兵把她看管在后防，气得她直跺脚。 平安县城的明代城墙早被炮火撕开数个缺口。黑云寨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光用炮火就消灭了两万日军，自身仅折损八千。加上新一团五百人的伤亡，总损失竟不足日军半数。这般战果连许平都暗自吃惊，当即下令继续火力压制，誓要用钢铁洪流碾碎残敌。 李云龙早已洞悉许平的战术意图，许平采取围点打援之策，此刻日军正火速驰援平安县城。各路龙 队与增援日军激战正酣，而邢志国奉命调遣的一个营千余兵力，协同许平麾下两万人马，已在日军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李云龙派邢志国出兵，除助阵外另有盘算——既然黑云寨能吃肉，团岂能不喝口汤 此时，赵小山率领的两万黑云寨弟兄与邢志国亲率的千名团战士已抵达伏击地点。日军泾川井口的708师团正以每小时七公里的急行军速度奔赴平安县城，虽已连续赶路八小时，仍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清楚黑云寨已围困平安县城，必须尽快增援。 突然，领头日 队被炸成两截，整支队伍骤然停滞。疲惫不堪的日军立即进入戒备状态。独臂的赵小山见猎物入网，对身旁弟兄喝道："小鬼子送上门了，准备开火！" 邢志国所部亦严阵以待，只待黑云寨发动冲锋便加入战斗。日军判断这是黑云寨为延缓其行进布设的地雷阵，遂命工兵携扫雷器一字排开作业。 "滴滴滴！"扫雷警报骤响，红灯频闪。正当工兵准备拆弹时，地雷轰然引爆。这名工兵临终前才惊觉地雷连着引线，可惜为时已晚——黑云寨已掌握遥控引爆的新式布雷技术。 后续工兵未察异样，继续排雷，将同伴之死归咎于操作失误。泾川井口怒不可遏："八嘎！你们是专业工兵，怎能触雷加快速度！平安县城危在旦夕！" 工兵们冷汗涔涔，在前后夹击的压力下加速作业。然而——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 将排雷工兵送上西天，气得泾川井口几乎要亲自上阵。 幸好泾川井口没有贸然上前排雷，否则黑云寨的弟兄们早就引爆地雷送他上西天了。从山坡俯瞰，鬼子的动向一览无余，连 细节都能分辨清楚。 然而几轮试探后，日 兵察觉异常——这些地雷竟能被人远程操控！可惜为时已晚，赵小山一声令下，黑云寨的火力网骤然张开。 噼啪的枪声与 瞬间笼罩公路，车上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炸得人仰马翻。这个伏击点其实并不理想：单面斜坡距敌两百米，既无法包抄也难以冲锋。但几十门迫击炮的齐射根本不给日军喘息之机，炮弹在敌阵炸开朵朵死亡之花，残肢断臂混着硝烟冲天而起。 重机枪紧接着撕开第二道火网， 像 黑云寨的炮火持续倾泻在小鬼子阵地上，重机枪疯狂扫射，短短时间内泾川井口的师团就折损了上千人。数辆卡车被炸得浓烟滚滚，油箱很快被引燃，随着震耳欲聋的 声，附近的小鬼子纷纷倒地不起。 这个伏击点地形并不理想，但小鬼子的处境更糟——他们完全无法有效还击山谷上方的黑云寨武装和八路军。泾川井口焦躁地四处搜寻，想找个架设重机枪和迫击炮的有利位置，却始终未能如愿。 "八嘎！"他狠狠咒骂着，"连个反击阵地都找不到，我们简直活靶子！"虽然怒火中烧，他却不敢贸然前进，生怕踩中地雷。转念一想，眼前这批武装分子横竖都是黑云寨的人马，从枪声判断约有两万之众，正好与己方兵力相当。 尽管认为所谓二十万大军纯属虚张声势，但碍于筱冢义男的军令，泾川井口仍率部驰援平安县。此刻遭遇的伏击让他确信碰上了黑云寨主力——不过是群装备好些的乌合之众罢了。他盘算着等后方两辆 和五辆装甲车赶到，定能摧枯拉朽。 正盘桓间，一枚迫击炮弹呼啸而至，将他身后的卡车炸得四分五裂。硝烟中，泾川井口咬牙切齿地攥紧望远镜，继续搜寻那个迟迟未现的理想反击位置。 卡车瞬间 ，轰隆巨响震得泾川井口扑倒在地，啃了满嘴泥。 赵小山见状破口大骂：“狗蛋！你 眼瞎了这么近都能打偏！再往前挪半寸，鬼子师团长早见 了！” 狗蛋心里不服：换你试试老子这炮打得够准了！可嘴上不敢顶撞，毕竟赵小山虽无队长之名，却有队长之实。他只能憋着闷气，转念又惋惜——刚才那一炮若真炸死鬼子师团长，自己可就立大功了，往后喝酒吹牛都有谈资。 “等着！老子非轰死这龟孙不可！”狗蛋咬牙装弹。 赵小山乐得直拍大腿：“好小子！盯准了轰！炸死他，老子让你当迫击炮队长！” “说话算话啊老赵！”狗蛋眼睛一亮。 “老子吐口唾沫都是钉！”赵小山踹开凑热闹的弟兄，“都滚蛋！让狗蛋专轰师长，你们收拾杂兵去！” 众人哄笑着散开。黑云寨的炮弹堆积如山，上次全歼八个师团后，就算昼夜不停轰上三天也打不完。此刻炮火愈发凶猛，炸得鬼子残肢乱飞，刚架好的机枪阵地眨眼成了废铁堆。 泾川井口吐掉嘴里的土，举刀狂吼：“杀给给！碾碎这群 ！”后方 泾川井口的怒吼让鬼子兵们像打了鸡血，一个轻机枪班冲出队伍，对着黑云寨所在的山头疯狂扫射。 呼啸间，几名黑云寨弟兄应声倒地，连重机 也被撂倒一个。 邢志国见状大喊："掩护黑云寨兄弟！端掉机枪组！"他甩开驳壳枪，抄起战士递来的三八大盖，准星稳稳套住鬼子机 的眉心。枪响人倒，那鬼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栽进尘土里。 团战士们立即集火射击，密集的弹雨让鬼子机枪组瞬间减员过半。活着的鬼子兵气得哇哇乱叫——明明正和黑云寨交火，这群土八路凑什么热闹机枪口立刻调转方向，火舌舔向八路军阵地，眨眼间就有几名战士中弹牺牲。 八路军不得不暂避锋芒，但其他方向的攻势丝毫未减，打得鬼子始终无法组织有效防御。此时黑云寨的迫击炮手注意到这支嚣张的机枪队，几声轰响过后，残存的鬼子连同武器零件一起被炸上了天。 泾川井口正气得跳脚，全然不知自己已被狗蛋的掷弹筒锁定。当这个鬼子师团长再次暴露身影时，狗蛋屏住呼吸调整角度，炮弹划出完美弧线，不偏不倚砸在泾川井口脚边。 的火光吞没了整个指挥部，等硝烟散去，地上只剩一只军靴。几个穿呢子将校服的鬼子 也一同见了阎 北口山人意识到必须稳住阵脚，他厉声喝止溃散的士兵："全体不许后退！继续进攻！装甲部队马上就到，到时候就是这帮土八路和黑云寨匪徒的末日！" 作为联队长的威严果然奏效，即便师团长泾川井口阵亡，日军士兵仍在他的指挥下重整旗鼓，向山谷上的黑云寨与八路军阵地发起冲锋。 然而密集的重机枪火力瞬间将冲锋的日军打成筛子。 呼啸声中，后续日军慌忙趴下躲避。北口山人急令："停止冲锋！寻找掩体隐蔽！" 残存的日军纷纷躲藏在卡车后方，总算避免了更大伤亡。但这轮冲锋已让日军折损近千人。 另一边，赵小山找到狗蛋，拍着他肩膀夸道："好样的！真把鬼子师团长端了，还捎带炸死一堆 ！" 狗蛋咧嘴一笑："小菜一碟！再来十个师团长也照轰不误，只要炮弹管够！" 赵小山笑骂："瞧把你得意的！赶紧把那个举着 的鬼子 也收拾了。"他指着正在指挥的北口山人，"要不是这厮拦着，弟兄们起码能多宰两千鬼子！" 确实，若不是北口山人及时制止冲锋，寨里五十多挺重机枪配合数万弟兄，完全能在几分钟内歼灭数千日军。 见日军分散隐蔽后火力效果大减，狗蛋立即架起迫击炮。他竖起大拇指测算距离，调整好角度后，将炮弹稳稳送入炮筒。 "轰——" 炮弹划破长空，直扑北口山人所在位置。 声骤然撕裂空气，迫击炮的轰鸣震得赵小山双耳嗡鸣。炮弹划破长空，精准命中日军联队长北口山人，瞬间将其炸得粉身碎骨。 狗蛋抬头望去，原先瞄准点只剩个巨大弹坑，哪还有鬼子踪影。他兴奋大喊："打中了！又打中了！" 赵小山拍着他脑袋骂道："算你狗屎运！再偏半寸老子拿你脑袋当尿壶！"边说边掏着嗡嗡作响的耳朵。 鬼子阵地乱作一团。先是师团长泾川井口被炸，现在又折了个联队长。残存的鬼子兵偷瞄着最后一位联队长坂本山崎——这个亲手 过五百多平民的刽子手，此刻正脸色煞白地缩在掩体后。 "八嘎！ 人专挑指挥官打！"坂本山崎咒骂着开始蛇形走位，眨眼窜出三百米远。中途还不忘下令："全力开火！给我打爆那些 的脑袋！" 赵小山说完便冲到前方指挥战斗，并未举枪射击。那个日军联队长躲在三百米外的掩体后，三八式 也难以命中。赵小山只是暗中观察着敌酋动向。 黑云寨的迫击炮迅速锁定日军刚架设的重机枪阵地，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击声，成排机枪顿时化作废铁。失去重火力掩护的日军在精准射击下伤亡惨重，转眼间四五百人倒在血泊中。虽然日军采取卧姿减少受弹面积，但经过特训的黑云寨战士枪法精准，静止目标几乎弹无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