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用韦斯莱的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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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猛地一颤，扶着艾德里安的手臂下意识收得死紧。 身旁的人，已经冷得像一块没有温度的玉石，呼吸微弱，身体在极力克制着轻微的发颤。 消耗太大了！ “听到了吗，波特！” 德拉科几乎是嘶吼着，一把将怀里那个还在失神的疤头推开，转身面对那三个碍眼的格兰芬多，灰蓝色的眼睛里是压不住的焦躁与嫌恶。 “都是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巨怪耽误了时间！” “现在邓布利多来了，我们谁都别想走！” 哈利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们必须快点！”哈利扶着墙强迫自己站稳，目光投向前方唯一的黑暗门洞。 “伏地魔的灵魂碎片……被激怒了。” 艾德里安的声音几乎被石块的回音吞没。 他微微靠在德拉科身上分担着身体的重量，急促的呼吸拂过德拉科的耳廓。 “我压制不了多久。” “前面棋局的杀戮气息……会成为它的养料。” 没有退路了。 几人再也顾不上学院对立，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下一个房间。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窒息。 一个巨大到夸张的黑白棋盘构成了整个房间的地面，对面是一扇紧闭的石门。 无数比真人还要高大的黑曜石棋子，静默地伫立在格子上，它们没有五官，光滑的表面却散发着一种活物般的压迫感，仿佛在沉睡，随时会醒来。 “是麦格教授的棋局！” 罗恩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病态的兴奋，暂时压倒了恐惧。 巫师棋，这是他唯一能碾压哈利和赫敏的领域。 “我来指挥！我知道该怎么走！” 他自告奋勇地冲上前，开始审视棋盘。 德拉科扶着人，将他大半个身子挡在艾德里安身前。 接着冷冷地看着那个韦斯莱，看他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棋盘前咋咋唬唬，每浪费一秒，身边艾德里安的呼吸就似乎更微弱一分。 一股无名火从他心底烧起。 “哦韦斯莱就凭你” “我只希望你的棋艺，比你那身旧袍子要新一点。” 罗恩的脸涨得通红，却没空反击，全部心神都投入到棋局中。 他指挥哈利和赫敏站上主教和城堡的位置，自己则骑上了一枚黑色骑士。 “好了，听我指挥！哈利，到e4！” 棋局开始。 起初还算顺利，罗恩的指挥果断自信，成功吃掉了对方几个棋子。 但德拉科很快就皱起了眉。 不对劲。 这盘棋……太凶了。 对方的每一步，都充满了不计代价的杀意。 每当一枚黑色棋子被吃掉，巨大的白色石像便会挥舞武器，将其砸得粉碎！ 迸裂的石块，发出的不是碎裂声。 而是一种尖锐的、类似灵魂被撕开的哀嚎。 “罗恩，不对！”赫敏尖叫，“它们太暴力了！” 罗恩额头的冷汗也下来了，他引以为傲的开局策略，被对方用一种以命换命的野蛮打法，堵得死死的。 “该死！”他一拳砸在石马头上，“它的王后……太强了，根本过不去！” 就在这时艾德里安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扶着德拉科的手臂骤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德拉科的皮肉里。 “他在利用棋局的‘杀气’……”艾德里安的声音疲惫到了极点，“伏地魔……在侵蚀哈利的意识……仪式要失控了……” 德拉科猛地转头。 哈利额头那道闪电疤痕，正妖异地闪烁着红光！ 他脸色痛苦，身体摇摇欲坠。 不能再等了！ 德拉科的脑子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醒，对死亡的恐惧像一把锥子，刺穿了所有的犹豫和那可笑的贵族傲慢。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还在马上苦思冥想的罗恩推开。 “滚开，韦斯莱！你那被芨芨草塞满的脑子，只会带我们去死！” “你干什么，马尔福！”罗恩又惊又怒。 德拉科没理他。 他站在棋盘边缘，灰蓝色的眼睛疯狂扫视整个战场。 破碎的棋子。 哀嚎的能量。 哈利痛苦的神情。 艾德里安苍白的脸。 ……所有画面在他脑中飞速闪过，然后被一种冰冷的逻辑重组。 权谋、策略、不择手段……马尔福的餐桌礼仪第一课，就是学会如何计算得失，如何为了最终的胜利，优雅地舍弃掉所有不必要的棋子。 人，也是棋子。 “你想救所有人，所以你束手束脚。”德拉科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残忍。 “而我，只想活下去。” 他的手指，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直直指向罗恩。 “你，韦斯莱，骑着你的马，冲到h3。” 罗恩愣住了。 “什么那里是对方王后的攻击范围！我去就是送死！” “没错。” 德拉科的嘴角勾起一道刻薄至极的弧线，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原。 “你要用你的‘死’，换王后的位置移动。” “这是为波特清开道路的，唯一方法。” 用一个活人，去当弃子！ 哈利和赫敏震惊地看着德拉科，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斯莱特林的头。 “你疯了！马尔福！”哈利怒吼。 “我没疯！疯的是你们这群把送死当勇敢的格兰芬多！” 德拉科回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剜着他们。 “要么，他去当诱饵，波特将军获胜！” “要么，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被耗死，然后等着伏地魔降临，把我抽干灵魂，再把你们一个个杀掉！” “选一个！” 空气死寂。 罗恩看着德拉科那张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又看了看痛苦的哈利和焦急的赫敏。 他咬紧了牙。 这个该死的马尔福……他说的是对的。 “哈利，”罗恩深吸一口气，脸上竟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如果我不动，她就没法吃我，对吗巫师棋……就是这样。” 说完，他不再犹豫，猛地一夹石马，决绝地冲向了那个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坐标！ “罗恩！”赫敏的哭喊被淹没在巨响中。 白色的王后优雅滑行，举起石臂，对着罗恩的头顶，砸下！ 砰——！ 罗恩连人带马被狠狠砸飞，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力的弧线，重重摔在远处，闷哼一声，彻底不动了。 “罗恩！”哈利目眦欲裂，就要冲过去。 “站住，波特！” 德拉科的声音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脚踝。 “他用命给你换来的路，你现在要去浪费掉吗” “到f8！将军！” 哈利浑身剧震，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挚友，看着棋盘对面那扇门。 最终，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冲向终点。 “将军！” 白色的国王丢掉了手中的剑。 整个棋盘的杀气，瞬间烟消云散。 德拉科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一阵晕眩袭来。他强撑着没倒，目光却第一时间，本能地投向了艾德里安。 就在刚才，在所有人目光都聚焦于罗恩被击飞的瞬间。 他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艾德里安并指如剑，对着罗恩倒下的方向，凌空弹出了一道什么。 那是一道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金色流光，快得像一个错觉，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罗恩体内。 同时，另一道更隐晦的符文，被打入了巨大棋盘的边缘。 德拉科看不懂。 他只知道，这个东方怪胎，又在做他看不懂的事。 他总是在做这些别人看不见的事。 一股无法言喻的烦躁，在德拉科心底烧灼。 哈利和赫敏哭着扶起昏迷的罗恩，准备穿过棋盘。 艾德里安的脸色却再次剧变。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们来时的天花板方向，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凝重。 “他来了。” 艾德里安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邓布利多到三楼了。” “他的魔力……正在覆盖整个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