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阴谋的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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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恐慌正在发酵。 又有人被石化了。 一个拉文克劳级长，一个赫奇帕奇的胖小子。 他们被发现时，姿势与费尔奇的猫别无二致，瞳孔里凝固着极致的恐惧。 城堡里的空气彻底变了味。 走廊里再也听不到高声嬉笑，学生们三五成群地缩在一起，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 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流言的传播速度超越了所有咒语。 短短一天，整个学校都在谈论“斯莱特林继承人”。 “听说了吗是哈利波特干的！他会说蛇佬腔！” “我在决斗俱乐部亲眼看见的！他对着马尔福放出一条蛇，还用蛇的语言命令它！” “蛇佬腔是斯莱特林的标志！他肯定是继承人！” “天呐，‘救世主’竟然是怪物的同伙” 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壁炉边，绿色火焰在他铂金色的发梢跳跃。 他唇角挑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潘西帕金森立刻凑了过来，声音又尖又得意：“德拉科，你听见了吗大家都在说波特是继承人！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一个混血而已，还敢装救世主！” 高尔在一旁傻笑着，嘴里塞满了蛋糕，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还是德拉科你厉害，上次在决斗俱乐部还教训了他！” 德拉科懒懒地瞥了潘西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吵死了。” 波特是不是继承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才没兴趣和这群蠢货讨论波特。 不过，看着那个疤头被所有人当成凶手，倒确实是近期唯一能解闷的乐子。 潘西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悻悻闭上了嘴。 德拉科站起身，径直走向寝室。 他受够了公共休息室的聒噪，更不想听那些无聊的奉承。 他从长袍内袋摸出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他对着玉佩，用一种自己都没发觉的抱怨口吻低语。 “波特会说蛇佬腔，这群蠢货都觉得他是继承人。” 片刻后，艾德里安那断断续续的意识传来，清冷依旧。 【不是语言……是共鸣……与蛇的灵性共鸣……】 【危险……会被邪恶意念利用……】 德拉科嗤笑一声。 艾德里安总爱说这些故弄玄虚的话。 波特那种没脑子的蠢货，能被什么“邪恶意念”利用 他随手将玉佩塞回口袋，倒在床上，脑中却闪过决斗俱乐部里波特指挥那条蛇的画面。 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 夜深了。 斯莱特林地窖陷入死寂。 德拉科悄无声息地滑下床。 他要去案发现场看看。 他可不是担心，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波特到底有没有本事搞出这种事。 他没用幻身咒，而是按照袁茉教的法子，将一丝魔力裹住全身，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稀薄。 这招比幻身咒好用得多，至少费尔奇的猫绝对发现不了。 拉文克劳级长被石化的走廊空无一人，火把在墙上投下摇曳的暗影。 德拉科闭上眼，将感知扩散开来。 这里没有波特的魔力残留。 但是，有一股冰冷的、满是恶意的气息，如同墨汁般渗透在墙壁的缝隙里。 他皱起眉，小心翼翼地将一丝感知探向那股气息。 下一秒，一股纯粹的、嗜血的暴虐意念狠狠冲进他的脑海！ 德拉科身体一震，猛地后退一步。 “果然不是波特干的。” 他低声自语，心底却升起一丝不安。 这股气息很古怪，不像是任何魔法生物该有的，倒像是一件……被操控的武器。 他没敢多留，迅速溜回了寝室。 密室事件，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接下来几天，德拉科总会不动声色地观察波特。 他当然不是关心，而是想抓住那个疤头的把柄，好在众人面前尽情嘲讽他。 他看到波特、韦斯莱和那个泥巴种格兰杰，整天鬼鬼祟祟地在图书馆禁书区打转。 他甚至听到了格兰杰在小声讨论“复方汤剂”。 “想装成别人混进斯莱特林” 德拉科躲在书架后，不屑地冷哼。 真是幼稚到可笑。 他才不信这三个蠢货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又一次联系了艾德里安。 这一次，他的意念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躁。 “怪物是被操控的，波特只是个被推到台前的倒霉蛋。但我找不到操控者的痕迹。” 艾德里安的意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微弱，仿佛隔着深海传来，带着疲惫。 【……那东西，没有自己的生命。】 【它在‘进食’……通过一个媒介，吞噬一个活人的生命力来行动……】 【媒介……是一件死物。】 德拉科的呼吸停顿了一瞬。 死物 吞噬生命力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格兰芬多长桌上那个红头发小姑娘的身影。 金妮韦斯莱。 那个总是脸色苍白、眼神躲闪，身上缠绕着一股与石化现场同源的阴郁气息的女孩！ 她就是被“进食”的那个活人！ 而那个媒介……那个“死物”，就在她身上！ 可到底是什么东西 德拉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疯狂回溯着开学以来每一个与韦斯莱家有关的细节。 破旧的课本、寒酸的长袍、那辆撞上打人柳的蠢车…… 然后，记忆定格在了对角巷。 丽痕书店。 那场由他父亲挑起的、混乱又可笑的争执。 德拉科闭上眼，将自己从记忆的旁观者，变成了审视者。 他“看”到亚瑟韦斯莱涨红的脸，看到人群的推搡，看到书本哗啦啦地坠落。 也看到了他父亲，卢修斯马尔福。 父亲弯下腰，捡起一本掉落的书，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将它放回金妮韦斯莱的坩埚里。 就是那一刻！ 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被德拉科从记忆的尘埃中挖了出来。 在父亲宽大的长袍袖口阴影下，一抹漆黑的、不属于那本旧课本的边角，如毒蛇的信子般一闪而过，无声无息地混进了那堆二手书中。 当时的德拉科，视线正被别处吸引，只当是混乱中的光影错觉。 但现在，在艾德里安那句“死物”的指引下，这个被忽略的画面，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致命！ 一本小小的、通体漆黑的硬壳笔记本！ 德拉科猛地睁开眼，灰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成了冰。 是他父亲！ 卢修斯马尔福，亲手将那个“吞噬生命”的诅咒之物，放进了韦斯莱家的坩埚里！ 他不仅参与了密室事件。 他就是这一切混乱的始作俑者之一！ 是为了马尔福家的声望，还是有别的目的 他不敢深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他必须先找到证据，马尔福家绝不能栽在这种事上。 第二天午餐时，德拉科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格兰芬多长桌的那个红头发小姑娘身上。 金妮韦斯莱。 他悄悄将感知探了过去。 果然！ 在金妮身上，他感受到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气息，与案发现场的那股恶意，同根同源！ “就是那本日记。” 德拉科心里笃定，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韦斯莱家的小丫头，也配碰马尔福家的东西 下午魔药课后，德拉科在走廊里撞上了波特。 波特低着头，神情沮丧，周围的学生像躲避瘟神一样绕着他走。 德拉科停下脚步，看着波特的背影，一股极致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看吧，就算会说蛇佬腔又如何 不过是个被所有人排挤的蠢货。 而他，德拉科马尔福，才是唯一接近真相的人。 “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吗” 德拉科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里的嘲讽满得快要溢出来。 “怎么，找不到下一个石化目标了” 波特猛地抬头，翠绿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攥紧拳头，转身跑开。 德拉科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更深。 欺负波特，永远是他最愉快的消遣。 深夜，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只剩下几点火星。 德拉科准备回寝室，却听到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绝望的啜泣声。 他皱起眉，循声走去。 窗帘后面，多比正蜷缩在地上，用脑袋一下下地撞着墙壁。 “坏多比！坏多比！”多比尖着嗓子，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多比没能保护哈利波特，多比失败了！” 德拉科的脚步顿住了。 他早就把这个“叛徒”忘得一干二净。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多比接下来的喃喃自语。 “都是多比的错……不该警告哈利波特……不该阻拦马尔福老主人的计划……” 德拉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揪住多比尖长的耳朵，将它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冰冷得像刀子。 “你说什么” “父亲有什么计划快说！” 多比被吓得浑身剧烈颤抖，那双巨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却死死咬着牙。 “多比……不能说……会给哈利波特带来危险……” “你敢不说” 德拉科五指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灰蓝色的眼眸里燃起怒火。 这只卑贱的小精灵，到了现在，竟然还敢护着波特！ 但多比只是拼命摇头，任凭德拉科如何逼问，都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德拉科气得一把将它甩在地上。 他转身大步走向寝室，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父亲，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这个家养小精灵，又知道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