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符笔初成与清洁符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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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天玺府书房内的灯光却亮如白昼。林凡盘膝坐在地毯上，周身气息沉凝，双目微闭，并非在修炼，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了对那一点点x-7c粉末的操控之中。 《基础驱物术》的精神力细丝如同无数微不可察的手，小心翼翼地包裹、引导着每一粒灰黑色的纳米粉末。在他的意念之下，这些性质不稳定、处于能量临界状态的粉末，正艰难地、缓慢地汇聚、压缩，试图形成一支极其微小的“笔尖”雏形。 这个过程比炼器更加艰难。粉末本身在不断衰变，能量状态起伏不定，需要他时刻调整精神力的输出强度和方式，如同在钢丝上跳舞。汗水不断从鬓角滑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记，他的脸色因精神力的巨大消耗而显得有些苍白。 失败，散开，重聚，再失败…… 若是常人，经历如此多次失败早已心浮气躁，但林凡的心志在一次次修炼和危机中早已磨练得坚韧无比。他心如止水，每一次失败都只是下一次尝试的垫脚石。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循环，那一点点粉末终于被他强行压缩、塑形成了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长约半厘米的、极其脆弱的灰色“细针”。 就是现在！ 林凡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爆射！他左手早已拿起一支品质最好的狼毫笔，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意念高度集中，引导着那根用x-7c粉末凝聚的“细针”，小心翼翼地将其与狼毫笔的笔尖尖端进行“融合”！ 这不是物理上的焊接，而是用精神力强行将两者的能量结构在微观层面进行短暂嵌合！以不稳定对抗不稳定，利用x-7c粉末的临界状态，使其暂时“粘附”并覆盖在笔尖之上！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能量嘶鸣响起！狼毫笔尖毫光微闪，那根灰色的“细针”如同镀层般，艰难地、不完全地覆盖在了笔尖的最前端，表面流光微转，隐隐散发出一种奇特的能量波动！ 成功了……暂时的！ 林凡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嵌合”极其脆弱，x-7c粉末的衰变仍在继续，这支笔恐怕用不了几次就会失效。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他来不及休息，立刻铺开一张最好的宣纸（暂时没有符纸），深吸一口气，提起这支临时拼凑的、“山寨版”的符笔，蘸饱了那碗普通朱砂墨。 屏息凝神，意守丹田，《基础灵目术》运转到极致！ 笔尖悬停于纸面上方，他开始调动内气，这一次，内气通过笔杆，竟真的被那层x-7c粉末微弱地引导着，比之前多了数倍不止地汇聚向笔尖！ 虽然依旧有大量溢散，但足够用了！ 落笔！ 笔尖接触纸面，内气通过x-7c粉末和朱砂墨，与纸张产生反应！一道暗红色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流畅、更加明亮的符文线条，随着他的手腕移动而呈现！ 精神高度集中，手腕稳如磐石，内气的输出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精准和稳定！ 第二笔！第三笔！ “清洁符”那简单的符文结构，在他笔下以一种行云流水般的姿态完美展现！ 当最后一笔落下，并与起笔完美衔接的瞬间—— 嗡！ 整张宣纸猛地一震！上面那用朱砂绘制的符文骤然亮起一层微弱的赤红色光芒，持续了大约一秒钟，才缓缓内敛，沉淀下去！ 符文之上，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能量场荡漾开来！成功了！ 不再是毫无反应的红色图案，而是真正蕴含了一丝超凡力量的——符箓！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绘制出入品符箓【清洁符】（一阶下品）！】 【效果：激发后可清除小范围内灰尘污渍。】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成就【制符入品】！奖励：系统积分+50！精神力量小幅提升！】 【当前系统积分：200！】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仙乐般响起！ 林凡看着桌上那张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清洁符，感受着脑海中再次增长的精神力和那达到200的积分，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欣喜涌上心头，几乎冲散了所有的疲惫！ 虽然只是最基础、最没用的清洁符，虽然符笔是临时的，虽然用的只是普通朱砂和宣纸，但这代表着他真正踏入了制符的门槛！ 这意味着，只要有了合适的符笔、灵墨和符纸，他就能绘制出真正具有实用价值的攻击、防御、辅助类符箓！他的手段将变得更加丰富和诡异莫测！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这清洁符的效果。拿起符箓，按照《基础炼器术》中记载的方法，将一丝微弱的内气注入其中。 咻！ 符箓无火自燃，瞬间化为一小团柔和的白色光芒，如同蒲公英般散开，笼罩了大约书桌的范围。 白光过后，书桌上之前练习时散落的纸屑、灰尘、甚至墨点滴落的痕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光洁如新！空气都似乎清新了一丝！ 效果拔群！虽然没什么实战用处，但证明了他的路子是对的！ 然而，就在他欣喜地看着变得干净的书桌时，手中那支临时符笔笔尖的x-7c粉末，也因为最后绘制符箓时的能量冲击，加快了衰变过程，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声，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了。 笔尖又变回了普通的狼毫。 林凡看着光秃秃的笔尖，喜悦稍减，但并未失望。x-7c粉末的衰变在他意料之中。这次成功证明了思路的可行性，接下来就是寻找更稳定、能量传导性更好的替代材料，或者找到方法稳定x-7c本身。 200积分了！距离兑换《望气术》还差300！ 赚取积分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强烈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精神和内气的双重消耗达到了极限。他小心地将那张成功的清洁符收好，然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头就在书房的地毯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醒来后，他感觉精神饱满，体内内气充盈，甚至因为精神力的再次提升，《基础驱物术》和《基础灵目术》的熟练度都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正准备继续研究制符和炼器时，沈冰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先生，您让我发布的材料悬赏，有回应了！”沈冰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古怪。 “哦这么快有什么收获”林凡精神一振。 “响应非常热烈，世界各地都有很多奇怪的材料样本和资料发到我们的匿名邮箱。大部分都是骗局或者普通材料，但经过初步筛选，有几份看起来有点意思。” “说重点。” “第一份，来自南美的一个匿名矿工，他寄来了一小块奇怪的紫色水晶样本，据说是在一个废弃的银矿深处找到的，当地人有传言说那水晶能在月圆之夜发出微光。我们的初步检测显示，这种水晶的硬度和能量吸收率异常高，而且内部结构……无法用现有理论完美解释。” “第二份，来自北欧的一个私人实验室，他们声称合成出了一种新型碳纳米管阵列，在特定激光照射下会表现出短暂的‘能量聚焦放大效应’，但他们无法稳定和控制这种效应，认为没有实用价值。” “第三份……最奇怪。”沈冰的语气更加古怪，“来自国内，是一个老人寄来的，是一小段焦黑色的、像是被雷劈过的桃木芯，还有一封手写的信。信上说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雷击木’，一直当宝贝藏着，最近家里急需用钱，才想着拿出来碰碰运气……要价三百万。” 紫色水晶能量聚焦碳管雷击木 林凡的心跳微微加速。听起来都有些意思！尤其是雷击木！这可是墨桓提到过的，能用于中和魇铜矿的至阳材料之一！ “把所有样本和详细资料，用最安全的方式，立刻送到我这里来！那个老人的雷击木，如果检测无误，立刻付款！”林凡果断下令。 “明白！样本已经在加密运送途中，预计明天能到。雷击木那边，我会立刻安排专业机构进行初步检测和年代测定，如果属实，马上付款。” 挂了电话，林凡心情更加迫切。全球悬赏的策略果然有效！只要样本到位，他就能用《基础灵目术》和内气进行最直接的检测，快速筛选出真正有用的东西！ 或许，解决材料困局的日子不远了！ 他再次沉浸到修炼和研究中，一边巩固制符的感悟，一边尝试用新增长的精神力，更精细地操控内气，为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新材料测试做准备。 傍晚时分，周老突然发来一条微信，内容很简单：“小友，今晚有空吗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或许能淘到点制符的小玩意儿。” 有意思的地方淘货 林凡心中一动，立刻回复：“有空！周老您安排！” “好，晚上八点，会所门口见。穿普通点。”周老回复道。 看来，周老又要带他接触这个圈子更深的一面了。林凡对此充满期待。 晚上八点，林凡换了一身毫不起眼的黑色运动服，准时来到灵犀会所门口。周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同样穿着一身普通的棉麻衣服，像个遛弯的老大爷。 没有开那些豪车，周老直接带着林凡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此的、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黑色轿车。 车子一路穿行，最终来到了南都市老城区一片鱼龙混杂、灯火辉煌的区域——古玩夜市。 这里街道狭窄，人流如织，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卖什么的都有：瓷器、玉器、铜钱、旧书、仿古工艺品……琳琅满目，真假难辨，喧嚣声中充斥着各种方言的叫卖和讨价还价。 林凡有些诧异，没想到周老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周老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笑眯眯地低声道：“别小看这里。水深着呢。有些见不得光的好东西，正规拍卖行不敢上，往往就会流入这种地方，混在赝品里等着有缘人捡漏。能不能淘到宝，就看你的眼力和运气了。当然，更多的是骗局。” 林凡恍然，原来如此。这就是修行界的“鬼市”或者“黑市” 他立刻打起精神，《基础灵目术》悄然运转，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 果然，大部分东西都毫无灵气波动，只是普通旧物或赝品。但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摊位上的某件东西，散发着极其微弱的能量反应，大多是些年代久远、沾染了些许地气或人气的古玉、铜器，对修行略有微末好处，但价值不大。 周老背着手，悠闲地逛着，似乎只是来感受气氛。 林凡跟在他身后，仔细搜寻。突然，他的目光被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地摊吸引住了。 摊主是个面色蜡黄、眼神闪烁的干瘦老头，摊位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一些锈蚀的铜钱、破损的瓷碗、还有几个黑不溜秋、像是从灶膛里扒出来的木头疙瘩。 而吸引林凡注意力的，是众多木头疙瘩中，一块只有拳头大小、通体焦黑、但形状颇为规整、像是某种器物零件的木块！ 在他的《基础灵目术》视野中，那块焦黑的木块内部，竟然隐隐透出一丝极其微弱、却纯正平和的能量波动！而且那波动，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那残阵的感觉！盘龙山那个残阵的感觉！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