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降智拖把与企鹅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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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感觉自己大腿根部的肌肉在哀嚎，两条腿抖得像通了高压电的风筝线。洪兴武馆的水泥地冰冷坚硬，陈大彪那砂纸般的吼声还在耳边嗡嗡作响：“腰沉！胯松！屁股撅那么高想当靶子吗！再低点！想象你屁股下面坐着一颗华尔街的臭鸡蛋！给老子坐爆它！” 老约翰早已瘫坐在旁边，脸色发青，抱着自己那条老寒腿，用尽毕生的恶毒词汇诅咒着马斯克、特斯拉以及华尔街的一切。他那跑调的“fuck you wall street”战吼，早已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呻吟。 陆川咬紧牙关，试图把注意力从撕裂的肌肉转移到脑海中的系统界面。算力槽依旧是灰色的【lv.0 】，旁边有个小小的【恢复中：15%…】字样在缓慢跳动。蜗牛使命感倒是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对武馆食堂那飘来的、疑似过期猪油炒白菜味道的生理性反胃。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成为第一个被马步扎死的反向投资之神时，武馆前厅突然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不是陈大彪的，却充满了他的愤怒！ “谁！谁他妈动了老子的‘混元金斗图’！” 咆哮声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武馆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紧接着是“砰！”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桌子上。 陆川和老约翰一个激灵，也顾不上腿酸了，连滚爬爬地冲向前厅。 只见陈大彪赤红着双眼，如同暴怒的棕熊，站在他那张充当“馆长办公桌”的破八仙桌前。桌上，原本被他珍而重之藏在怀里的油布包裹被粗暴地扯开，泛黄的专利图纸散落得到处都是。而此刻，陈大彪蒲扇般的大手里，正死死攥着一张图纸——就是那张画着极其像男性生殖器官的硅胶制品核心震荡结构图！图纸上，原本复杂的公式和图形旁边，竟然被人用粗大的红笔，歪歪扭扭地临摹了几个一模一样的…棒状结构图！旁边还煞有介事地标注着： 【混元金斗掌震荡核心第一式：直捣黄龙！】 【气运丹田！劲透劳宫！高频震荡！破甲无双！】 字迹粗犷狂放，充满了力量感（和文盲感），正是陈大彪的亲笔！ 一个年纪最小的徒弟，缩在角落里，吓得脸都白了，指着图纸结结巴巴地说：“师…师傅…您…您刚才练功入神…自己…自己画的…还说要参悟神功…” 陈大彪看着自己“参悟”出来的“神功图谱”，再低头看看图纸上那个硅胶棒的核心结构图，两张图在他那被肌肉挤占了大半容积的大脑里疯狂碰撞、重叠、融合… “噗——！” 一口老血毫无征兆地从陈大彪口中喷出！不是夸张的形容，是真的一口殷红的鲜血，如同小喷泉般溅射在散落的图纸和他花岗岩般的胸肌上！ “师…师傅！” 徒弟们吓傻了，惊呼着围上去。 陈大彪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铜铃般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巨大的羞辱感和一种…仿佛世界观崩塌的茫然！他死死盯着图纸上那个硅胶棒结构，又看看自己红笔勾勒的“直捣黄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妖…妖法！邪器！！” 他猛地将那张图纸撕得粉碎，如同被毒蛇咬到般甩开，眼神瞬间变得狂暴而混乱，“这…这根本不是‘混元金斗’！是…是祸乱人心的妖物！老子要毁了它！毁了它！” 他状若疯虎，抓起桌上的图纸就要撕扯！ “师傅！使不得！” “那是抵押的宝贝啊！” 徒弟们慌忙阻拦，场面一片混乱。 陆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图纸毁了事小，万一刺激得陈大彪彻底发狂，把他们俩“华尔街细作”给“物理说服”了，那才叫冤！ 就在这时，角落里那个一直沉默拖地的身影动了。 老张头佝偻着背，拎着那柄脏兮兮的拖把，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穿过混乱的人群，来到了暴怒的陈大彪身后。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只见那柄油腻腻、湿漉漉的拖把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洗洁精、汗臭和地面污垢的复杂气味，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快如闪电，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黏着力，“啪叽”一声，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糊在了陈大彪那张因愤怒和混乱而扭曲的…大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陈大彪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撕扯图纸的动作停滞了。狂暴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鼻腔里充斥着拖把头上那股极具冲击性的、难以名状的复杂气味。 一股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淡蓝色雾气，仿佛从拖把头上那油腻的布条中蒸腾而起，丝丝缕缕，钻入了陈大彪的鼻腔。 “呃…” 陈大彪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噜声，眼中的狂暴和混乱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纯粹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的…茫然甚至…有点呆萌 他眨了眨眼，看了看周围一脸惊恐的徒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血和图纸碎片的手，仿佛在思考一个哲学终极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老张头慢悠悠地把拖把收了回来，继续在地上划拉着那玄奥的轨迹，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他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呆滞的陈大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冷静。” 奇迹发生了。 陈大彪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竟然真的听话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慢慢坐回了那张被他拍裂了一条腿的破椅子上。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的横肉松弛下来，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丝…憨厚的笑容 徒弟们：“……” 陆川：“……” 老约翰：“上帝啊…这拖把…是圣水加持过的吗” 【叮！】 【系统算力恢复：30%！】 【检测到高能‘降智’波动！来源：未知（疑似与保洁人员张建国及其清洁工具相关）！】 【‘韭菜情绪波动雷达’被动捕捉！数据解析中…】 【警告！该‘降智’效果强度远超‘市场降智喷雾’！作用原理未知！具有强效‘清空杂念’、‘格式化短期记忆’、‘提升指令服从性’特性！】 【雷达经验值+500！范围提升至半径50米！精度提升！新增情绪标签：【绝对服从】！】 拖把降智！效果拔群！ 陆川看着雷达界面上，代表陈大彪的那个光点，情绪标签已经从【狂暴混乱】瞬间切换成了【绝对服从】！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老张头…到底是什么人！他的拖把…难道是什么上古神器！ “师…师傅” 一个小徒弟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陈大彪的胳膊。 陈大彪慢悠悠地转过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啊练功啊好…好…大家…好好练…” 他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暴怒、喷血、撕图纸，仿佛那些只是一场梦。 徒弟们面面相觑，虽然不明所以，但师傅恢复正常（虽然看起来有点傻）总比发疯好。他们赶紧把散落的图纸胡乱收拢起来，塞回油布包裹，偷偷藏到桌子底下。 危机暂时以极其荒诞的方式解除了。陆川看向老张头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一丝贪婪（要是能把这拖把忽悠到手…）。 然而，老天爷似乎觉得陆川的日子还不够刺激。他口袋里那台饱经沧桑的手机，在飞行模式解除后，终于不堪重负地再次疯狂震动起来！不是电话，而是几十条短信和app推送！ 他颤抖着点开。 最上面是秘书苏珊的加密短信： ＞ boss，暗网悬赏更新。金橡树追加到100btc。附加要求：活捉持有97图纸者。他们动用了‘猎犬’深层算法，正在追踪图纸能量特征。武馆位置可能暴露。建议：立刻转移，或…找比金橡树更疯的靠山。 ＞ ps：bts演唱会票黄牛价涨了，用你账户里最后0.1btc补仓了，记账。 ＞ —— 苏珊 100个比特币！活捉！猎犬深层算法！追踪图纸能量特征！ 陆川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金橡树这是不死不休了！ 他手指颤抖着往下滑。 下一条是“南极守望者”组织发来的紧急邮件： ＞ 陆先生！奇迹！上帝显灵了！您的‘方舟计划’基地选址简直是神谕！ ＞ 就在我们开始搭建临时观测站时，监测到大规模帝企鹅种群正朝着我们基地方向北迁！数量超过五千只！它们似乎把我们的建筑框架当成了临时栖息地！ ＞ 更神奇的是，随行的bbc纪录片团队和‘全球气候异常保险’的评估员正好在场！他们全程记录了企鹅群以我们基地为‘避风港’的珍贵画面！ ＞ ‘全球气候异常保险’的人认为，这完全符合他们‘因不可抗力导致濒危物种行为异常’的天价理赔条款！他们正在紧急核算理赔金额！初步估计…可能超过两千万美元！ ＞ 陆先生！您不仅是帝企鹅的救星！还是我们的财神爷！上帝保佑您！ 陆川：“……”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中了天灵盖！外焦里嫩，魂飞天外！ 帝企鹅北迁！把他那个空壳子基地当避风港！bbc全程记录！ 全球气候异常保险！天价理赔！两千万美元！ 财神爷！ 系统！系统！说好的“灾难级亏损”呢！说好的“负负得正极小概率风险”呢！这他妈叫“极小概率”！这简直是拿着彩票中头奖还附赠一个油田啊！ 【警告！警告！】 【关联项目：‘南极帝企鹅方舟计划’发生重大变量！】 【‘负负得正’风险触发概率飙升至99%！】 【预计盈利：$20,000,000+ 】 【核心规则三（盈利可耻）惩罚触发临界点！10秒倒计时！9…8…7…】 陆川看着脑海中那猩红的倒计时，再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豁免券库存，以及“头顶绿油油发光韭菜造型72小时并直播剃光头”的惩罚画面，瞬间亡魂大冒！ “不——！！！”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哀嚎，声音之凄厉，把旁边刚恢复“平静”的陈大彪都吓得一哆嗦。 “快！快联系保险公司！拒绝理赔！就说…就说基地是豆腐渣工程！随时会塌！企鹅待在那里有生命危险！我们主动放弃索赔！” 陆川对着手机疯狂打字回复邮件，手指在屏幕上戳出了残影！ 邮件刚发出去不到三秒，回复就来了： ＞ 尊敬的陆先生， ＞ 感谢您的‘高度社会责任感’。但根据我方现场评估员（正被企鹅围观中）传回的数据及bbc影像佐证，贵方基地框架结构稳固，暂未发现安全隐患。企鹅群状态稳定，甚至开始尝试在钢架上筑巢。 ＞ 您主动放弃索赔的声明，更彰显了您保护濒危物种的纯粹初心，令人感动！我方已决定，将理赔金额上浮10%，以表彰您的国际主义精神！ ＞ 理赔协议电子版已发送，请查收。 ＞ ——全球气候异常保险公司 客服部（感动版） 陆川：“……” 他感觉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差点步了陈大彪的后尘。 屋漏偏逢连夜雨！雷达界面边缘，几个代表【杀意】、【贪婪】、【专业冷酷】的深红警报点再次爆亮！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武馆逼近！情绪强度远超之前！金橡树的“猎犬”，闻着味儿来了！ 前有巨额盈利触发社死惩罚！后有顶级杀手索命！旁边还有个随时可能再次被图纸刺激发疯的武痴馆主！ 陆川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的韭菜盒子，里外都快焦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走投无路之际，陆川的目光，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钉在了老张头…手里那柄刚刚立下奇功的…降智拖把上！ 一个疯狂到极致的计划，在他被逼到绝境的大脑中瞬间成型！ “张大爷！” 陆川猛地扑到老张头面前，眼神炽热得如同饿了三天的狼看到了肥羊，“救命！最后一次！借您这柄…呃…神兵一用！” 老张头浑浊的眼睛抬了抬，看了看陆川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又瞥了一眼雷达界面上急速逼近的红点，以及陆川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两千万理赔通知”。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似乎极其极其微弱地…抽搐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糟心又无法摆脱的麻烦。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手里那柄油腻腻、湿漉漉、散发着复杂气息的拖把…递给了陆川。 入手沉甸甸的，拖把杆冰凉，布头还在往下滴着浑浊的液体。陆川却如同握住了绝世神剑！ “约翰！陈师傅！” 陆川低吼一声，眼中闪烁着破釜沉舟的绿光，“想不想干票大的！干一票让华尔街那帮孙子永生难忘的！” 老约翰一脸茫然。陈大彪则还处于“绝对服从”的降智状态，憨厚地点点头：“好…干…干大的…” “听着！” 陆川语速飞快，如同在布置一场世纪豪赌，“陈师傅！你带着图纸！约翰！你拿着这个！” 他把自己的手机塞给老约翰，屏幕上正是那份该死的理赔协议，“你们俩！现在！立刻！冲出去！对着外面来的人，有多大嗓门喊多大嗓门！喊什么喊‘专利图纸在我这！’‘天价保险理赔是我的！’喊得越真越好！吸引他们注意力！” “啊冲出去吸引杀手” 老约翰腿肚子又开始转筋。 “别怕！有张大爷在…呃…有我在！” 陆川晃了晃手里的拖把，给自己壮胆，“我给你们打掩护！用这…神器！” 他不再解释，深吸一口气，意念疯狂沟通系统： 【系统！算力！给我所有算力！启动‘量子波动亏钱法’（测试版）！目标：我手中拖把！扭曲效果：让它在接下来10秒内，在金橡树‘猎犬’的深层算法感知中，散发出比97图纸强烈一百倍的‘能量特征’！同时让它看起来像一份超级保险理赔协议！消耗全部算力！拼了！】 【警告！算力仅恢复35%！强行启动高负荷扭曲！成功率低于50%！副作用‘现实回火’风险极高！】 【确认启动！算力注入…量子场超载生成…扭曲逻辑设定…】 【启动！】 一股远比上次强烈、带着刺耳量子蜂鸣的无形波动，以陆川手中的拖把为中心猛然爆发！拖把头上那些油腻的布条瞬间仿佛活了过来，蒸腾起肉眼可见的、扭曲光线的淡蓝色雾气！ “就是现在！冲！” 陆川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也许是降智效果残留，也许是陆川此刻的气势太像要同归于尽，陈大彪和老约翰竟然真的鬼使神差地听从了指令！陈大彪抱着油布包裹（图纸），老约翰举着陆川的手机（理赔协议），如同两个慷慨赴死的壮士（更像是被忽悠瘸了的傻子），嗷嗷叫着就冲出了武馆大门！ “专利图纸在此！有种来拿！” “两千万保险理赔是我的！华尔街的狗贼休想！” 两人的吼声在唐人街的喧嚣中炸开！ 几乎同时！ 武馆外阴影里，数道迅捷如豹的黑影猛地扑出！目标直指抱着包裹的陈大彪和举着手机的老约翰！正是金橡树的“猎犬”！他们眼神冰冷，动作快如鬼魅，显然训练有素！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触及目标的瞬间！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强烈精神污染和认知扭曲的波动，从武馆大门内轰然扩散！源头正是陆川手中那柄高举的、蒸腾着量子蓝雾的降智拖把！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猎犬”杀手，动作猛地一滞！他们佩戴的战术目镜上，原本清晰锁定陈大彪怀里图纸和老约翰手中手机的能量信号源，瞬间被一股更庞大、更混乱、更“诱人”的强干扰源覆盖！那干扰源的形象，在他们的目镜成像和深层算法感知中，竟然被强行扭曲、叠加成了——一捆散发着诱人光芒的百元大钞和一叠写着“天价理赔”的合同！而源头，正是陆川手中那柄…滴着脏水的拖把！ “目标转移！高能量反应！疑似…核心物品！” 领头的“猎犬”杀手声音带着一丝算法混乱导致的变调，战术目镜疯狂闪烁报警红光！ “优先级变更！夺取拖把！！” 另一名杀手几乎是吼出来的！在算法的强制指令和量子扭曲的双重作用下，陆川手里那柄破拖把，瞬间成了他们眼中价值连城的“圣物”！ 几名“猎犬”杀手瞬间放弃了近在咫尺的陈大彪和老约翰，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以更凶猛的速度，朝着武馆大门内、手持“圣物”拖把的陆川猛扑过去！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志在必得的杀气！ “卧槽！真来了！” 陆川头皮发麻，看着那几个如同炮弹般射来的黑影，想都没想，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手中那柄散发着蓝雾和“金钱芬芳”的降智拖把，朝着武馆最里面、老张头所在的角落方向，狠狠地…扔了过去！ “张大爷！接住您的神器——！！！” 拖把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滴落的浑浊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拉出晶莹的丝线，目标直指墙角那个佝偻的身影！ 老张头：“……” 他那张万年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其清晰的、肉眼可见的…嫌弃！以及一丝…“这届韭菜带不动”的无奈 然而，那柄承载着“量子扭曲”和“降智荣光”的拖把，如同归巢的倦鸟（或者归垃圾堆的烂拖把），精准地朝着他飞来。 与此同时，几名“猎犬”杀手，也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无视了所有障碍，红着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拖把飞行的轨迹——也就是老张头所在的位置——猛扑过去！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夺取“圣物”拖把！ 眼看一场由破拖把引发的血案就要在老张头身上上演！ 陆川甚至不忍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料中的碰撞和惨叫并未发生。 就在冲在最前面的杀手指尖即将触碰到拖把杆的瞬间—— 老张头动了。 他没有接拖把。 他甚至没有抬头。 他只是握着手里那柄…之前一直拎着的、看起来同样普通（但陆川此刻觉得绝对不普通）的…备用拖把的拖把杆，手腕极其随意地、如同拂去灰尘般轻轻一抖。 动作轻描淡写，毫无烟火气。 “嗡…” 一股无形却凝练到极致的劲风，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贴着飞来的降智拖把边缘掠过，没有触碰它分毫，却精准无比地扫过了冲在最前面两名“猎犬”杀手膝盖外侧某个极其微小的点！ “呃啊！” “咔嚓！” 两声短促的痛呼和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两名气势汹汹的“猎犬”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蛇，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惨叫着捂着自己诡异外翻的膝盖，重重栽倒在地！剧痛让他们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后面紧跟的杀手瞳孔骤缩！硬生生刹住脚步！他们根本没看清老张头是怎么出手的！这已经不是格斗技巧，更像是…魔法！ 老张头依旧佝偻着背，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灰。那柄飞向他的降智拖把，“啪嗒”一声，掉在他脚边的脏水桶里，溅起几滴浑浊的水花。 他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杀手和后面惊疑不定的几人，最后落在门口一脸呆滞的陆川身上。他那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武馆内的所有嘈杂： “地拖完了。” “垃圾，” “该倒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武馆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