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高频战吼与韭菜防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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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兴武馆后院的冷库，成了纽约唐人街最魔幻的极地训练营。 零下二十度的寒气，裹挟着海鲜市场遗留的鱼腥味，与耿大爷特制“玄冰震动棒”挥动时散发的硅胶气息、陈大彪洪亮战吼喷出的白雾、以及角落里几个为“南极能量补给”做耐寒实验的韭菜盒子散发的顽强芬芳，在狭窄空间里碰撞、交融，形成一种令人鼻腔刺痛又精神亢奋的“战吼鸡尾酒”。 陈大彪裹在耿大爷精心打造的“洪兴战吼极地限定版”真皮练功裤里。裤子加厚了皮毛内衬，镶嵌的led灯带模拟着幽绿极光（电量消耗巨大），屁股后头还缀着两个毛茸茸的企鹅尾巴（耿大爷的恶趣味）。他手持那根由企鹅粪钢架样本和强化硅胶糅合而成的超长“玄冰棒”，如同握着定海神针，对着固定在冰墙上的特制钢架样本，运足中气，吼出苏珊临时编写的、毫无逻辑的二进制洪兴战吼： “吼！0010！吼吼！1101！吼——！1001！（洪兴二进制破译式！）” 吼声在冰壁间回荡，震得冰渣簌簌落下。他面前的钢架样本上，连接着阿强特制的传感器。随着他每一掌“直捣黄龙”的拍击和战吼的节奏，旁边一台屏幕闪烁不定的老旧笔记本上，由阿强开发的“玄学可视化系统”便会生成扭曲跳动的线条、随机闪烁的南极磷虾图标、以及一段自动合成的、荒腔走板的《定军山》唱词：“我坐在…南极冰…观山景…耳听得…战吼声…震金融…城…” 陆川裹着从隔壁老王肉铺借来的军大衣，冻得牙齿打颤，却死死盯着屏幕。他脑海中的【韭菜情绪波动雷达】范围虽小，但精度勉强够用。他能清晰地“看”到陈大彪每一次吼出二进制代码时，那呆滞的淡黄色情绪光晕中，都会强行挤出一丝代表“专注”的微蓝。这丝微蓝，如同投入混乱池塘的石子，在阿强那套本就脆弱的“玄学系统”里激起微弱的涟漪，让随机生成的数据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人味儿”。 【算力恢复：0.003%…】 【‘反向灵感波动’触发概率微弱提升…】 【警告：检测到微弱但持续的外部‘数据污染’信号…来源：未知…特征：高频、冰冷、充满‘贪婪窥探’…正尝试渗透‘玄学系统’…】 污染信号高频贪婪窥探 陆川心头一凛！gmroe和wscedf果然没闲着！他们派了技术后援，在尝试用“科学”手段污染或干扰陈大彪这“玄学数据源”！一旦让他们得逞，在亿万观众直播时数据穿帮，后果不堪设想！ “阿强！系统防火墙！最高级别！” 陆川对着缩在角落、抱着笔记本瑟瑟发抖的阿强吼道。 “防…防火墙” 阿强冻得手指僵硬，眼镜片上全是白雾，“陆总…我们…我们哪来的防火墙就…就这台破笔记本…连南极的网都没连…他们…他们怎么污染的” 陆川一愣。对啊！物理隔离！对方的技术手段再高，也不可能隔空入侵一台没联网的破电脑！除非…污染源就在附近！ 雷达范围瞬间提升到极限！半径20米！如同无形的触手扫过冷库的每一个角落！ 冰渣、钢架、陈大彪、阿强、自己、几个实验韭菜盒子…信号都清晰可辨。但在冷库门口，那扇厚重的、挂着冰霜的铁门之外，雷达捕捉到了一个极其微弱、几乎与环境寒气融为一体的淡蓝色光点！情绪标签：【绝对冷静】、【专业观察】、【贪婪分析】！ 有人！在门外监听！而且是个高手！情绪控制得如同精密仪器！ “彪哥！开门！有客人！” 陆川眼神一冷，低喝一声。 陈大彪正吼到“1001！”，闻言猛地收势，疑惑地看向门口。他庞大的身躯带着寒气，几步跨到冷库门前，蒲扇般的大手抓住门把手，猛地向外一拉！ 呼——！ 冷热空气剧烈对流，卷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雾气中，一个身影显露出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却明显加厚的白色防寒服，勾勒出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金发挽成利落的发髻，露出一张如同冰雪雕琢般精致却毫无表情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半透明的智能战术目镜，镜片边缘流淌着微弱的数据流光。她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如同银色金属魔方般的仪器，仪器表面几颗指示灯正以极高的频率闪烁着。 看到门内手持“玄冰棒”、浑身冒着寒气、如同极地战神般的陈大彪，以及裹着军大衣、眼神锐利的陆川，她似乎没有丝毫意外。战术目镜后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扫过冷库内的陈大彪、钢架样本、阿强的笔记本，最后落在陆川身上。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精准到毫米的、职业化的微笑。 “陆川先生陈大彪师傅” 她的声音如同冰泉撞击，清脆、悦耳，却带着金属的冷感，“自我介绍一下，莎拉科恩（sarah cohen），gmroe特派技术观察员。奉总部之命，前来为贵方即将开展的‘企鹅粪波动沉浸式监测’，提供…必要的‘技术校准支持’，确保数据的…科学性与可靠性。” 她晃了晃手中的银色魔方：“‘高频微场共振仪’，能无接触式捕捉并分析生物体在特定行为下的微弱神经电信号与肌肉共振频率，有助于…量化陈师傅的‘战吼共鸣效应’，提升数据转换精度。” 量化战吼共鸣无接触捕捉神经信号 陆川心中冷笑。说得好听！这玩意儿八成就是那个“高频污染源”！想用“科学”手段给陈大彪的战吼套上枷锁，甚至暗中篡改数据！ “不需要。” 陆川斩钉截铁，上前一步，挡在陈大彪和阿强的笔记本前，“我们的监测方法，是‘艺术化’和‘玄学化’的！核心是‘心’与‘气’的共鸣！不是冰冷的机器能测量的！莎拉小姐的好意心领了，请回吧。” 莎拉脸上的微笑纹丝不动，战术目镜的数据流闪烁频率却加快了一丝：“陆先生，我理解您对‘艺术性’的坚持。但gmroe投入的是真金白银。确保基础数据的可验证性，是对所有股东负责。我只需要在陈师傅训练时，在安全距离外进行非干扰性记录即可。这…在补充协议的技术附件里，是有预留空间的。” 她的话语滴水不漏，带着专业的压迫感。 陈大彪听不懂这些弯弯绕，但他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女人身上那股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气息。他握紧了手中的“玄冰棒”，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性的咕噜声，洪兴战意本能激发！ 莎拉的目光扫过陈大彪，战术目镜的数据流瞬间暴涨！似乎在全力分析陈大彪的肌肉状态、呼吸频率、甚至…情绪波动！ 【警告！外部‘数据污染’信号强度激增！特征转变：高频窥探高频解析高频模拟！目标：复制陈大彪的‘战吼-肌肉-情绪’共振模型！】 他们要复制陈大彪的“玄学数据源”！一旦成功，他们就能在南极远程制造一个“ai陈大彪”，输出他们想要的任何“波动数据”，彻底架空真正的监测！而陆川精心设计的全民韭菜盒子行为艺术，将沦为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彪哥！吼她！” 陆川在意识中狂喊，同时意念疯狂驱动那丝微弱的算力流和【反向灵感波动】！必须打断她的解析！用什么系统冻结！算力微弱！武器…只有这满屋子的…反向能量！ 陈大彪虽然降智光环已消，但与陆川多次并肩作战（被坑）形成的本能默契还在！他虽不明白陆川具体要做什么，但那股“干他丫的”的意念清晰无比！ “吼——！！！” 一声远比训练时更狂暴、更原始的洪兴战吼，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陈大彪胸腔炸开！吼声凝聚了他对莎拉冰冷窥探的厌恶、对南极训练的憋屈、以及对“直捣黄龙”招式的肌肉记忆！狂暴的声浪混合着冰冷的白雾，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狠狠撞向门口的莎拉！ 莎拉脸色微变！战术目镜的数据流瞬间紊乱！她手中的银色魔方发出刺耳的警报蜂鸣！高频解析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野性力量的声波强行打断！ 就在这瞬间！ 陆川脑海中那丝【反向灵感波动】被强烈的危机感和陈大彪的战吼情绪引爆！ 嗡！ 一个荒诞但清晰的念头闪现：用“韭菜盒子情绪能量”构筑防火墙！反向污染她的高频信号！ “阿强！把实验韭菜盒子！扔向那个魔方！快！” 陆川嘶声吼道，同时自己抓起脚边一个保温箱（里面是王姨秘制微酸型），用尽全力砸向莎拉！ 阿强被吼得一个激灵，想都没想，抓起旁边做耐寒实验的几个不同风味的韭菜盒子（张叔焦脆款、李家肉沫超标版、有机野生型），劈头盖脸地砸向莎拉手中的银色魔方！ 莎拉刚被战吼震得气血翻涌，又被劈面飞来的保温箱和数个黑乎乎、散发着浓郁气味的物体袭击，战术素养再高也出现了瞬间的慌乱！她下意识地侧身躲避保温箱，同时抬手试图格挡飞来的韭菜盒子！ 啪！啪！噗叽！ 保温箱砸在墙上，四分五裂，王姨秘制的微酸型韭菜盒子糊了一墙。 一个焦脆款精准地砸在她抬起的手臂上，碎裂开来，焦香的韭菜碎屑粘在防寒服上。 最绝的是那个肉沫超标版，如同精准制导的生化炸弹，越过她的格挡，结结实实地糊在了她手中那个银色魔方的核心传感器阵列上！油腻的肉沫、粘稠的韭菜馅、隔夜发酵的复杂气息，瞬间将精密的电子元件糊了个严严实实！ “滋啦——！！！” 银色魔方发出一声凄厉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电子尖叫！表面的指示灯疯狂乱闪，然后迅速黯淡下去！一股混合了焦糊电子元件和隔夜韭菜肉沫的、难以言喻的恶臭弥漫开来！ 莎拉僵在原地，保持着格挡的姿势，战术目镜后的冰蓝色瞳孔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收缩和难以置信的呆滞！她看着手中那团被肉沫韭菜糊死的、价值数百万美元的“高频微场共振仪”，再看看自己防寒服上粘着的韭菜碎屑，以及满墙狼藉的韭菜盒子残骸… 她那如同精密仪器般运行的大脑，似乎第一次出现了…逻辑过载和程序崩溃的迹象。 “你…你们…” 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冰泉般的冷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荒谬感，“…用…用韭菜盒子…攻击…尖端仪器！” “尖端仪器” 陆川裹紧军大衣，指着那团还在冒烟的“韭菜肉沫电子垃圾”，露出一个极其无辜又理直气壮的笑容，“莎拉小姐，在我们brtl的‘反向金融宇宙观’里，一切试图量化‘心’与‘气’的冰冷机器，都是对自然伟力的亵渎！都是…需要被物理净化的电子垃圾！” 他走上前，无视莎拉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耿大爷特制的、镶着塑料金边的brtl公司徽章（促销赠品），郑重其事地别在她沾着韭菜碎屑的防寒服领口上。 “恭喜你，莎拉小姐。” 陆川的语气充满“真诚”，“您刚刚，用您的身体和仪器，亲身体验并验证了我们‘韭菜盒子情绪能量’对‘金融窥探病毒’的强效净化能力！您已经成为‘韭菜盒子本位制’金融实验的…首位外部认证体验官！这个徽章，就是凭证！欢迎加入…反向的阵营！” 莎拉：“……” 她低头看着胸口那个在冷库寒气中微微反光的廉价塑料徽章，又抬头看看一脸正气凛然的陆川，再看看旁边握着“玄冰棒”、虎视眈眈的陈大彪，以及角落里抱着笔记本、憋笑憋得浑身发抖的阿强… 她那万年冰封的、属于华尔街顶级技术猎人的精密大脑，彻底宕机了。一种强烈的、名为“荒诞现实冲击综合征”的情绪，第一次压倒了“绝对冷静”。她的表情管理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就在这时！ “滴滴滴！” 莎拉手腕上另一只不起眼的腕表式通讯器突然响起急促的警报！她瞬间回神，低头一看，脸色剧变！ “陆先生！gmroe南极先遣队急电！”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们在搭建临时监测站外围设施时，遭遇了…大规模帝企鹅群的异常聚集和…攻击性行为！领头的…就是之前那只‘企鹅王’！它们似乎…极度排斥人类靠近那片有涂层的钢架区域！情况失控！急需…呃…非武力解决方案！” 她看了一眼陈大彪，艰难地补充道，“总部…希望…陈师傅的‘战吼共鸣法’…或许能…提前派上用场” 企鹅王带领族群…攻击人类排斥靠近涂层钢架 陆川愣住了。这企鹅王上次不是带着族群悲壮跳海回归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成了涂层钢架的守护神 陈大彪却眼睛一亮，瓮声瓮气地说：“企鹅…护巢好！有灵性！洪兴…讲义气！我去…跟它们…讲道理！” 他握紧了“玄冰棒”，似乎找到了比拍钢架更有意义的目标。 陆川看着通讯器上南极传来的混乱画面（企鹅群聒噪着，用身体撞击科考队员的帐篷），再看看眼前被韭菜盒子糊了一脸、表情管理濒临崩溃的莎拉，以及跃跃欲试的陈大彪… 一个更大胆、更反向的计划雏形，在他心中浮现。 “莎拉小姐，” 陆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指了指她胸口那个塑料徽章，“看来，‘韭菜盒子本位制’和‘洪兴战吼金融学’的第一次实战应用…要提前在南极上演了。” 他转向陈大彪，声音带着一种传销头目的蛊惑力： “陈师傅！准备提前出征南极！” “这一次！” “咱们不仅要给华尔街的秃鹫做开颅手术…” “还要给南极的企鹅王…” “上一堂生动的…” “‘反金融殖民’与‘涂层共有制’的洪兴思想品德课！” 陈大彪虽然听不懂“金融殖民”和“共有制”，但“出征”、“企鹅”、“讲道理”几个关键词让他热血沸腾！他猛地举起“玄冰棒”，发出一声响彻云霄、连冷库的寒气都为之震颤的洪亮战吼： “吼——！！！讲道理！！！” 吼声中气十足，震得冷库顶棚的冰棱簌簌掉落。 角落里，阿强笔记本屏幕上那套“玄学可视化系统”，被这记蕴含了强烈“讲道理”意志的战吼冲击，数据流猛地一跳！原本杂乱无章的线条瞬间扭结、重组，竟然在屏幕上短暂地凝聚成两个硕大的、歪歪扭扭的汉字： “韭菜”！ 陆川看着那两个字，再看着被吼声震得后退半步、战术目镜数据流再次紊乱的莎拉，嘴角勾起一丝高深莫测（实则慌得一批）的弧度。 南极的冰原上，企鹅的聒噪与华尔街的贪婪交织。 洪兴的战吼与韭菜盒子的芬芳即将远征。 这反向的棋局，越来越乱了。 而武馆后院，老张头依旧在慢悠悠地清理着冷库门口溅射的韭菜盒子残骸和那团糊满肉沫的电子垃圾。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又看了看斗志昂扬的陈大彪和表情空白的莎拉，默默地从水桶里拿出一个特大号的钢丝刷。 他那干瘪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仿佛在说： 垃圾… 越来越… 有挑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