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韭菜拖把与零元购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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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兴武馆后院的平静，比超市打折日的保鲜膜还薄。 冷库监控屏上那行蠕动的暗红文字，如同滴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翻了锅！ 【次级母巢…激活中…载体定位：地面污渍…】 【指令：同化…混沌…反向…】 “污渍！地面污渍！”阿强第一个蹦起来，眼镜片差点怼到屏幕上，“是…是之前彪哥拍碎的‘坏账债券’！被老张头的拖把水泡过的那摊玩意儿！它…它成精了！要变成次级母巢！” “同化混沌反向”耿大爷的焊枪滋啦冒出一串不安的火星，“这鬼东西…胃口不小啊！连咱的‘反向’都想吞” 王姨脸色发白，死死抱住保温箱：“它…它要同化混沌那…那我的韭菜盒子…算混沌不” 莎拉战术目镜幽光暴涨，镜片内侧数据流疯狂冲刷，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它在进化！利用之前‘坏账祈福仪式’残留的反向情绪能量、老张头拖把水的混沌净化特性、以及地面污渍本身的‘信息承载性’，试图将自己改造成一个…能兼容并吞噬‘反向’与‘混沌’的…超级金融病毒变种！一旦让它完成同化…” 她猛地看向陆川：“你体内的‘金橡树遗产’和‘债务黑洞’，将是它最完美的养料！它将真正成为…‘新世界金融秩序’的…具象化癌巢！” 陆川腹中的“债务黑洞”仿佛听到了开饭铃，猛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带着金属摩擦音的…咕噜——！ 雷达视角瞬间穿透冷库墙壁，死死锁定那片被光膜覆盖的污渍区域！一种强烈的、混合了贪婪与渴望的吞噬欲，如同毒藤般缠绕上他的意识！ 【警告！检测到高适配性‘反向混沌复合能量源’！】 【‘债务黑洞’发出强制吞噬指令！优先级：最高！】 【拒绝指令将引发严重‘代码痉挛’与‘逻辑反噬’！】 “操！”陆川捂着肚子，感觉肠胃里像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带刺的金融绞盘！剧痛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袭来！“它…它想吃！控制不住！” “不能让它吃！”莎拉厉喝，银色卡片瞬间指向冷库方向，柔和的白色光柱射出，试图加固那片笼罩污渍的光膜封印！“一旦吞噬成功，次级母巢瞬间成熟！黑洞也会被反向污染，彻底失控！物理隔绝！快！” “彪哥！物理说服！目标——冷库大门！焊死它！”陆川强忍着剧痛嘶吼！ “吼！关门！”陈大彪反应神速，庞大的身躯如同坦克般冲向冷库！手中“玄冰棒”带着万钧之势，狠狠砸向冷库那厚重的铁门铰链！ 砰！轰隆！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火星四溅！精钢铰链在洪兴战吼加持的物理说服力面前，如同面条般扭曲变形！冷库大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猛地向内凹陷，死死卡在了门框上！ 耿大爷的焊枪几乎同时喷出炽白的电弧！滋滋的灼烧声响起，滚烫的金属熔液如同愤怒的眼泪，顺着门缝和扭曲的铰链疯狂流淌、凝固！短短十几秒，冷库大门就被焊成了一块密不透风的铁疙瘩！ 物理隔绝！完成！ 然而… 冷库内，监控屏幕上，那点暗金光芒的闪烁频率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快了！仿佛物理隔绝的压迫，加速了它的进化！屏幕边缘的暗红文字扭曲蠕动着，更新了： 【物理屏障…低效…】 【同化加速…目标：渗透…信息接口…】 信息接口哪来的接口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到阿强那台连接着监控屏幕的…老旧笔记本！ “阿强！拔线！”陆川瞳孔骤缩！ 阿强手忙脚乱地去扯连接笔记本和冷库内部监控探头的网线！ 晚了！ 滋啦——！！！ 笔记本屏幕猛地爆出一片刺眼的暗金色雪花！键盘上的指示灯疯狂乱闪！机箱内部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如同金属被强行掰断的噪音！ 屏幕上，那点暗金光点骤然放大！化作一个由无数细小、扭曲的暗金菌丝构成的、不断搏动的…微缩版“次级母巢”虚影！虚影的核心，一个更加微小的“复眼”结构猛地睁开！一道极其细微、却冰冷粘稠的暗绿色数据流，如同毒蛇出洞，顺着网线…反向窜出！目标直指——阿强的眉心！ “啊——！”阿强发出惊恐的尖叫，感觉一股冰冷的、充满贪婪同化意念的东西顺着网线直冲大脑！ 千钧一发！ 一只沾着油污和韭菜屑的手，猛地拍在了笔记本的电源键上！ 啪！ 屏幕瞬间黑屏！那股冰冷的数据流戛然而止！ 是陆川！他强忍着腹中黑洞因“断粮”而爆发的剧烈痉挛和怒火，用物理方式…掐断了信息接口！ 阿强瘫软在地，大口喘气，冷汗浸透后背，仿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没…没事吧”王姨赶紧扶住他。 “它…它想钻进我脑子！”阿强声音发颤，“让我…帮它…联网同化…整个互联网” 联网同化互联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要是真连上网，把“反向混沌病毒”散播出去…全球金融系统怕不是要变成一锅沸腾的、长满菌丝的韭菜盒子浓汤！ “必须…必须立刻清除它！”莎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物理隔绝只是拖延！它还在进化！在利用冷库的低温环境、金属结构、甚至…残留的企鹅粪生物活性加速同化！陆川！你的‘债务黑洞’不能吞噬它！但或许…能反向利用它的‘同化’特性” “反向利用”陆川捂着绞痛不止的肚子，脸色惨白如纸。黑洞因强制断粮正在他体内造反，剧痛如同无数把小刀在刮擦内脏，【代码痉挛】的状态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警告！‘债务黑洞’暴走中…】 【逻辑反噬：强制吸引外部‘次级债务信号’…】 嗡——！ 陆川腹中的黑洞猛地一震！一股强大而蛮横的吸力，无视了他的意志，如同失控的抽水机，以他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雷达视角瞬间被拉远、拉高！如同卫星扫描图般，瞬间覆盖了洪兴武馆周围十几个街区！ 无数个或明或暗的“次级债务信号源”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被这股吸力强行点亮、捕捉！ 【锁定目标：三个街区外，‘超级折扣王’大卖场！信号强度：高！特征：小额贷陷阱、冲动消费诱导…】 【锁定目标：五个街区外，‘速贷通’门店！信号强度：中！特征：高利贷、暴力催收…】 【锁定目标：武馆隔壁街，‘老王肉铺’！信号强度：微弱！特征：拖欠货款、以肉抵债…】 “不…不好！”陆川魂飞魄散！这失控的黑洞，要远程开席了！目标是…整个街区的金融韭菜！ 他想用意念压制，但黑洞的反噬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他残存的意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吼…陆川你咋了”陈大彪看着陆川突然站直，眼神空洞，身体僵硬地转向武馆大门方向，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黑洞…失控了…”陆川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金属摩擦的回音，“它…要去…零元购…” 零元购！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陆川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被黑洞吸力弹射版），猛地撞开后院通往前厅的门，朝着武馆大门狂奔而去！动作僵硬迅捷，完全不像他本人！ “拦住他！”莎拉厉喝！ “吼！兄弟回来！”陈大彪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去，蒲扇般的大手抓向陆川的后衣领！ 嗤啦！ 陆川那件饱经风霜的油渍军大衣，在彪哥的洪荒之力下，如同纸片般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但陆川（或者说控制陆川的黑洞）速度丝毫不减，反而借着这股撕扯力，如同炮弹般加速射出了武馆大门！消失在黎明前昏暗的街道上！ “追！”莎拉当机立断，身影如电射出！ 陈大彪、阿强、耿大爷、王姨（抱着保温箱）紧随其后！老张头犹豫了一下，默默拎起他那把刚用干净水洗过的拖把和一个空桶，也跟了上去。 --- “超级折扣王”大卖场，清晨六点。 第一批抢特价鸡蛋和临期牛奶的大爷大妈们，正精神抖擞地在货架间展开无声的搏杀。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队，空气里弥漫着打折标签的油墨味、廉价香水的混合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 突然！ 卖场入口的玻璃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一个裹着破烂油渍军大衣、眼神空洞、头发凌乱、嘴角还沾着韭菜叶的东方男子，如同丧尸出笼般冲了进来！正是被黑洞操控的陆川！ “哎哟！挤什么挤！” “神经病啊！” 排队的人群一阵骚动。 陆川（黑洞）无视了所有抱怨，雷达视角（黑洞视角）精准地锁定了卖场深处——小额贷推广柜台和信用卡分期付款办理点！那里，几个穿着廉价西装、眼神精明的业务员，正如同蜘蛛般，用甜言蜜语编织着债务的陷阱，诱惑着早起贪便宜的大爷大妈们签下各种“优惠”合同。 【锁定高价值目标！】 【强制吞噬…启动…】 陆川的身体猛地站定在小额贷柜台前！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唾沫横飞、正忽悠一位大妈“零首付带走新款按摩椅”的业务员！ 嗡——！ 一股无形的、冰冷粘稠的吸力场，以陆川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业务员正说到关键处：“…您看！分期下来一个月才还两百九十九！跟白捡一样…”话音未落，他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寒意！手里的pos机、合同、宣传单…甚至他口袋里刚开好的、准备给大妈下套的“高息贷款意向书”…瞬间变得滚烫！仿佛要融化！ 紧接着！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 业务员手里的pos机屏幕猛地爆出一片暗金色的乱码！打印合同的自助机疯狂吐出一张张印满了扭曲金融符号和意义不明债务金额的白纸！他口袋里的意向书自动燃烧起来，冒出暗绿色的烟雾！ “啊！我的机器！我的合同！”业务员惊恐尖叫！ 这还没完！ 柜台旁边，那几个正在签分期合同的大爷大妈，手里的笔突然不受控制地在合同上疯狂涂鸦！画满了歪歪扭扭的韭菜盒子和小人举牌“赖账无罪”！刚按下的指纹印泥，瞬间变成了暗绿色，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整个小额贷区域，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机器失灵！合同自毁！业务员鬼哭狼嚎！大爷大妈们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画满韭菜的合同，仿佛集体中了邪！ 【吞噬成功…次级债务信号源清除…】 【消化不良加剧…引发局部‘代码腹泻’…】 噗嗤…噗噜噜… 一阵怪异的声音从陆川腹部传来。他僵硬地低下头，只见自己那件破军大衣的下摆处，毫无征兆地…漏了！ 漏出来的不是血，不是脓，而是…一团团闪烁着暗绿色荧光、如同微型菌丝团般、不断蠕动组合的…金融乱码！ 这些乱码菌丝团落在地上，如同拥有生命般，迅速朝着最近的…收银台pos机爬去！ “啊——！什么东西！”收银员小姐姐看到一团蠕动的、散发着冰冷债务气息的暗绿荧光爬向自己的机器，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跳开！ 滋啦！ 那团乱码菌丝精准地吸附在pos机的数据接口上！机器屏幕瞬间被暗金色雪花覆盖！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台pos机，竟然…自己动了起来！扫描枪自动抬起，对着货架上的一包天价有机韭菜（特价标签被菌丝覆盖），“滴”地扫了一下！然后，打印机疯狂吐出一张…面额为零、印满了“债务豁免”印章的购物小票！ 零元购！ 真正的零元购！ 被金融乱码菌丝寄生的pos机，开始自动扫描商品，打印“债务豁免”小票！ 一台…两台…三台… 被陆川“代码腹泻”出来的乱码菌丝团，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疯狂扑向卖场内的每一台收银机和自助结账终端！ “我的机器！我的钱！” 卖场经理看着瞬间瘫痪、自动开启“零元购”模式的收银系统，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整个卖场彻底乱了套！有人惊恐尖叫，有人趁机疯狂往购物车里塞东西，有人试图阻止那些被寄生的机器，却被机器喷出的暗绿孢子烟雾呛得直咳嗽！ “陆川——！” 莎拉等人终于赶到，看到这如同金融末世降临的混乱场面，脸色铁青！ “彪哥！物理说服！目标——那些发疯的机器！” 莎拉当机立断！ “吼——！安静——！！！” 陈大彪早已怒不可遏！看到兄弟（的身体）造成如此混乱，洪兴战意全开！他抡起“玄冰棒”，如同人形拆迁机，对着最近一台正在疯狂打印“豁免小票”的pos机，狠狠砸下！ 砰——咔嚓！ 机器瞬间四分五裂！暗绿色的菌丝团在物理重击下发出无声的哀鸣，化作一滩冒着烟的粘液！ 有效！物理超度！ 陈大彪如同虎入羊群，棒影翻飞！砰砰砰！所过之处，被寄生的收银机纷纷“物理闭嘴”，变成一地冒烟的零件！ 莎拉则冲向僵立在小额贷柜台前、如同信号发射塔般持续“腹泻”乱码菌丝的陆川（黑洞载体）！她手中银色卡片光芒大盛，一道柔和的白色光柱笼罩住陆川！ “惰性封装场！压制黑洞活性！” 莎拉低喝！ 白光笼罩下，陆川身体剧烈颤抖！腹中黑洞的暴走似乎被压制了一丝！腹泻乱码的速度明显减缓！ 但就在这时！ 异变再生！ 陆川空洞的双眼，猛地转向莎拉！瞳孔深处，一点暗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一股冰冷、粘稠、带着贪婪同化意念的数据流，顺着莎拉维持的封装场光柱…反向侵蚀而来！ 莎拉闷哼一声，战术目镜镜片瞬间布满暗金色裂纹！一股强烈的眩晕和逻辑混乱感袭来！她感觉自己维持封装场的意志正在被强行扭曲、同化！ “它…它在反噬我！”莎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怒，“金橡树代码…想同化我的‘秩序’！” “王姨！盒子！绝望加班款！塞他嘴里！堵住源头！”阿强急中生智！ 王姨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箭步上前，抓起保温箱里焦边最厚、肉沫最少、散发着顶级社畜怨念的韭菜盒子，狠狠塞进了陆川大张着（准备腹泻乱码）的嘴里！ “唔…！”陆川（黑洞）被强行物理投喂！浓郁的绝望加班气息在口腔炸开！ 奇迹再现！ 腹中那暴走的黑洞，似乎被这熟悉的、高强度的“亏损情绪”噎了一下！吞噬和腹泻的欲望瞬间被堵住！反向侵蚀莎拉的数据流也随之一滞！ 莎拉抓住这瞬间的机会，猛地切断封装场连接！踉跄后退，战术目镜上的暗金裂纹缓缓消退，心有余悸。 “张大爷！拖把水！”阿强又看向一直沉默跟在后面的老张头，“净化！净化这些乱码！” 老张头浑浊的老眼扫过满地狼藉——被彪哥砸碎的机器残骸、蠕动挣扎的乱码菌丝团、惊慌失措的人群、被“零元购”扫荡的货架… 他没有犹豫。拧开带来的空桶盖子，走到卖场角落的…消防栓旁。他打开消防栓的盖子，没有接水。而是慢悠悠地，开始…洗拖把。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老张头把那把饱经沧桑的拖把，在消防栓清澈的自来水下，仔细地、反复地…清洗。洗掉武馆的尘埃，洗掉冷库的寒气，洗掉金库的锈蚀，洗掉…刚才一路走来沾染的街道浮尘。 水流变得清澈。 拖把布条变得相对干净。 然后，他拎着桶（没接水），拿着湿漉漉的干净拖把，走到了卖场中央，那片混乱最核心的区域。 他没有去拖那些乱码菌丝团。 也没有去擦被污染的机器。 而是…开始拖地。 拖把湿润的布条，摩擦着卖场光滑的瓷砖地面，发出沙沙的、令人心安的声响。他拖得很慢，很专注。从被彪哥砸碎的pos机残骸旁拖过，从一滩蠕动挣扎的暗绿菌丝团旁拖过，从散落着“债务豁免”小票的地面拖过… 随着他那干净、湿润的拖把布条划过。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被拖把边缘无意中触碰到的暗绿菌丝团，如同被泼了盐的蛞蝓，迅速蜷缩、黯淡、失去活性，化为一小滩无味的粘液！ 那些散落的、印着扭曲债务符号的纸张，被拖把带起的湿气沾染，上面的字迹如同褪色的劣质油墨，迅速模糊、消散！ 甚至那些被混乱吓得惊慌失措的人群，看到老张头那慢条斯理、专注沉稳的拖地动作，狂跳的心脏竟也莫名地…平静了一丝 他仿佛不是在打扫卫生。 而是在进行一场…覆盖整个混乱空间的…秩序抚慰。 陆川腹中那被韭菜盒子噎住的黑洞，在这“秩序抚慰”的沙沙声中，躁动进一步平息。脑海中混乱的系统乱码，也如同被梳理过一般，稳定了许多。 莎拉战术目镜后的目光，死死盯着老张头拖把下那干净的水痕，以及水痕划过之处，那些被“抚平”的混乱。她冰蓝色的瞳孔深处，数据流疯狂冲刷，似乎在解析着什么。 “混沌…被秩序抚慰后的…平静”莎拉喃喃自语，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不是消灭…是…覆盖与调和” 卖场的混乱，在老张头慢悠悠的拖地声中，在彪哥砸机器的余威下，在王姨韭菜盒子的余香里，渐渐平息。经理在员工搀扶下悠悠转醒，看着一地狼藉和自动归零的收银系统，欲哭无泪。 陆川眼中的空洞终于褪去，恢复了神智，但随之而来的是腹中黑洞“消化不良”加剧的绞痛和强烈的羞耻感。他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军大衣，看着卖场如同被金融飓风扫过的惨状，感受着周围人群看怪物般的目光… 他默默地，从王姨保温箱里又摸出一个韭菜盒子，狠狠咬了一口。 反向金融家的人生… 果然充满了… 难以预料的… 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