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韭菜拖把与冰墩墩I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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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冰原的夜，是泼墨般的黑，点缀着碎钻般的星辰，冷得连时间都仿佛被冻僵。洪兴号破冰船像个被遗忘的巨大铁罐头，半埋在企鹅基地附近的冰湾里，船身随着冰层的呻吟轻微摇晃。 基地主控室内（勉强清理出来的），气氛却比锅炉房还热。中央的操作台上，摊着那件散发着温润微光的混沌奇点军大衣（腌菜坛子本体），旁边是用秩序天平碎片焊成的临时信号增幅器，以及莎拉那台闪烁着复杂数据流的分析终端。几盏应急灯投下惨白的光，映着几张神色各异的脸。 陆川裹着油渍军大衣，盯着终端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如同天书般的代码流和能量图谱，眉头拧成了南极冰裂隙：“莎拉，你确定这‘茧’的核心逻辑弱点…是‘过度秩序化导致的熵增抑制’这玩意儿听着比量子金融还玄乎！” 莎拉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冰蓝色的眸子反射着屏幕幽光：“通俗地说，它太‘干净’了。就像一台追求绝对零摩擦的永动机，容不得一粒灰尘。而我们的‘混沌奇点容器’…”她指了指那件军大衣，“是宇宙级的‘金融灰尘搅拌机’。之前的温泉干扰，本质就是往它的精密齿轮里撒了一把韭菜盒子渣。” “所以…我们要继续撒渣”阿强推了推加固过的眼镜（上次被冰墩墩的冰雾喷歪了），镜片后闪烁着技术宅的狂热，“用更大的‘混沌场域’，撑爆它的‘秩序防火墙’” “方向正确，但方式需要优化。”莎拉调出一张放大的能量图谱，指向几个剧烈波动的节点，“直接对抗消耗太大。我们需要…反向寄生。” “寄生”陆川来了兴趣，“怎么寄让腌菜坛子长它身上” “利用它自身的秩序通道。”莎拉的指尖划过图谱上几条贯穿的暗金色能量流，“‘茧’在南极的节点阵列，是它汲取极地秩序能量、强化自身的血管。史密斯博士的叛逃，让我们获得了部分节点权限密钥。我们可以…反向注入经过调制的‘混沌奇点’能量包，伪装成‘秩序营养液’，顺着血管送进它核心。当累积到临界点…”她做了个无声爆炸的口型。 “能量包…用什么调制”耿大爷凑过来，手里把玩着几块亮晶晶的秩序碎片，“用这玩意儿当药引子” “核心是它。”莎拉的目光落在军大衣上，“但需要载体和伪装。需要一种…既能承载‘混沌奇点’能量，又能完美模拟‘秩序’特征，还能骗过‘茧’的自我检测机制的东西。”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窗外。 基地外围，被临时探照灯划出的光晕里，一群绿油油、脖子粗壮的混沌冰墩墩，正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在一个更大的、用冰砖垒起来的“交易所”木牌前…进行着热火朝天的交易！ 木牌上，爪印刻画的“韭菜盒子汤”图标闪闪发光（涂了荧光企鹅粪）。下面摆放着代表不同“份额”的空罐子：大罐（王姨原浆）、中罐（稀释版）、小罐（焊枪油风味特调）。旁边堆着小山似的、亮晶晶的鹅卵石（企鹅币），甚至还有几片从秩序节点上啄下来的、闪烁暗金纹路的金属片（被冰墩墩们定义为“硬通货”）。 一只体型格外硕大、脖子上套着五个金属项圈（疑似蹭网信号增强器）的冰墩墩首领，像模像样地蹲在木牌旁，充当“做市商”。它用喙敲击着冰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仿佛在报盘。其他冰墩墩则用喙叼着鹅卵石或金属片，放在心仪的空罐子前，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首领。首领歪头“审核”，偶尔用喙调整一下鹅卵石的数量，或者把某个试图浑水摸鱼只叼了颗小石头的企鹅拱开，引发一阵不满的嘎嘎声。 “它们在…定价”阿强声音发颤，“基于…罐子大小和排队企鹅的数量供需关系！” “不。”老张头慢悠悠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他正用那根绿油油的韭菜精华拖把，一丝不苟地…拖主控室的地板尽管地板已经干净得能当镜子。“是…锚定混沌。”拖把杆点了点窗外的热闹，“韭菜汤…是混沌。鹅卵石…是秩序。交易…是调和。” 陆川看着那群在寒风中热情交易的绿油墩墩，再看看莎拉终端上冰冷的“茧”的能量图谱，一个比南极极光还荒诞的念头“滋啦”一声点亮了！ “载体…有了！”陆川猛地一拍操作台，震得腌菜坛子都晃了晃，“就用它们！用这群‘野生混沌冰墩墩金融家’当载体！给它们‘赋能’，让它们叼着咱们特制的‘能量包’，去…反向敲钟上市！” “赋能上市”阿强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探照灯，“陆总…您是说…让企鹅…去给‘茧’的节点…送快递还是带炸弹的那种” “是战略投资！”陆川眼中闪烁着反向金融家的疯狂，“系统！发布任务！目标：以‘南极企鹅反向金融集团’名义，对‘秩序之茧节点网络’进行…反向战略注资！形式：由冰墩墩交易员携带‘混沌能量包’，进行点对点‘股权交割’！” 系统界面绿光狂闪： 【检测到宿主史诗级反向金融骚操作…】 【新任务生成：冰墩墩ipo（反向注资版）！】 【目标：1. 完成不少于10个‘秩序节点’的‘混沌股权交割’；2. 交割过程需符合‘冰墩墩交易所’自发规则（嘎嘎声认证）；3. 注资后节点‘秩序污染指数’下降≥50%…】 【奖励：巨额‘反向点数’、‘混沌奇点容器’与‘冰墩墩族群’永久友好度+100、解锁‘韭菜味秩序干扰弹’蓝图…】 【失败惩罚：宿主将被永久列入‘南极企鹅信用黑名单’，并承担所有‘交割手续费’（预计为被啄秃）…】 ...) 被啄秃！陆川下意识摸了摸脑袋。这惩罚…太有南极特色了！ 计划既定，冰墩墩ipo作战指挥部（兼王姨临时厨房）高速运转。 耿大爷的工作间焊花四溅。他正用秩序碎片、报废的节点电路板和王姨特供的韭菜盒子边角料（增加混沌风味），焊接着一个个…鸽子蛋大小、结构极其精密、外壳闪烁着暗金与绿光交织纹路的金属小球——这就是特制的“混沌能量包”。内部核心是莎拉用军大衣引导出的、极度浓缩的一丝“混沌奇点”能量，外层包裹着用史密斯博士密钥模拟的“秩序认证壳”，最外面还焊了一圈微型韭菜盒子浮雕作为“防伪标识”。 王姨则在后厨开足马力，将剩下的韭菜盒子精华汤浓缩再浓缩，加入大量新鲜韭菜碎和耿大爷友情赞助的焊枪淬火油（增加金属亲和力），熬制出一种…粘稠如沥青、绿得发黑、散发着毁灭性香气的终极混沌酱！这是给冰墩墩们的“佣金”和“能量包粘合剂”。 阿强负责技术攻坚。他在平板电脑上疯狂建模，模拟冰墩墩可能的“交割路径”，并黑入秃鹫基金残留在基地的监控系统，实时监控节点守卫的动向。莎拉则利用gmroe的残留权限，持续干扰“茧”的远程感知，制造“秩序平静”的假象。 最关键的，是与冰墩墩交易所的“商务谈判”。 陆川亲自出马，带着彪哥（人形威慑）、阿强（技术翻译）、王姨（终极酱汁）以及老张头（秩序拖把镇场子），来到了冰砖垒砌的交易所前。 冰墩墩首领（五圈项圈版）威严地蹲在最大的木牌下，周围簇拥着一群眼神犀利的“企鹅董事”。木牌上，除了韭菜盒子图标，还新增了用喙刻画的、歪歪扭扭的“金属球”图案和代表“大量”的爪印堆。 “咳咳…尊敬的首领阁下！”陆川清了清嗓子，努力模仿金融精英的腔调（在寒风里冻得直哆嗦），“洪兴国际反向金融集团，携战略投资项目——‘混沌赋能计划’，诚邀贵交易所深度合作！我方将提供高能量‘混沌酱’作为基础佣金！”王姨立刻打开一个罐子，毁灭性的香气瞬间征服了前排几只企鹅董事，口水（冻成冰溜子）流了一地。 “嘎！”首领不为所动，喙敲了敲冰面上画着的“金属球”图案，又指了指旁边堆着的、代表“天价”的一小堆亮晶晶金属片（秩序节点残骸）。 “它要…高溢价！”阿强迅速解读，“金属球项目，必须用硬通货结算！” “吼！彪哥这有！”陈大彪立刻掏出几块耿大爷焊废的、亮闪闪的钛合金疙瘩（本来是棒子配重），咣当一声砸在冰面上。 首领歪头看了看，眼神挑剔，嘎了一声，用喙把钛合金疙瘩扒拉到一边，显然看不上。 谈判陷入僵局。陆川看着首领那油盐不进（只进硬通货）的样子，心一横：“系统！启动‘反向情绪能量充能’！目标：混沌奇点容器！充能内容：对企鹅资本家贪婪本性的绝望与…加钱！” 嗡！ 主控室里，军大衣的金融太极图微光一闪！一股浓郁的“肉疼”能量顺着无形链接注入！陆川脑海里的绿色能量槽涨到【30%】！ 【反向情绪能量+30%！】 【状态：割肉饲企鹅！可短暂激活‘反向操作钞能力’效果（微量提升谈判对象贪婪度，副作用：宿主钱包缩水感加剧）…】 ...) “加钱！”陆川咬牙，从怀里（油渍军大衣内袋）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出发前王姨塞给他的、洪兴武馆压箱底的…几根黄澄澄的小金条（祖传的，据说是陈大彪太爷爷当年跑码头攒的）！“纯金！硬通货中的硬通货！作为项目…‘上市保荐费’！” 金光闪闪的小黄鱼躺在冰冷的冰面上，瞬间吸引了所有冰墩墩的目光！连首领的眼神都直了！它小心翼翼地用喙碰了碰金条，又看了看陆川，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嘎嘎声。 “它…它说…”阿强声音激动，“成交！但要求…每交割一个金属球，必须现场支付一份终极混沌酱！并且…交割过程必须由它们交易所的‘合规官’全程监督认证！” “合规官”陆川一愣。 只见冰墩墩首领身后，一只体型较小、但眼神格外精明（戴着单片冰晶眼镜）的企鹅，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脖子上挂着一小块秩序节点电路板，上面用爪印刻着“audit”（审计）。 陆川：“……” 连审计都有了！这金融生态链完善得令人发指！ “成交！”陆川忍着割肉的剧痛（心理上的），和小金条被叼走的空虚感，用力点头。 冰墩墩ipo，正式启动！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在莎拉制造的“秩序平静”假象和阿强黑入监控制造的“安全窗口”下，一支由十只最强壮、脖子上项圈最多的冰墩墩交易员组成的“交割小队”出发了。每只企鹅嘴里都叼着一个耿大爷特制的“混沌能量包”（鸽子蛋金属球），球体表面涂满了王姨的终极混沌酱（增加粘附性和…适口性），在星光下闪烁着诱人（对企鹅而言）的绿光。那只“审计企鹅”跟在队伍最后，单片冰晶眼镜（一块天然冰片）反射着星光，一丝不苟。 陆川等人则潜伏在基地制高点（一个废弃的钻探塔），用夜视仪紧张地监控。 第一个目标节点，位于温泉区边缘。两个穿着秃鹫防寒服的守卫抱着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巡逻。 “交易员一号！上！”陆川通过加密频道（阿强用企鹅叫声模拟器改装）下令。 只见一只叼着金属球的冰墩墩，大摇大摆地…直接从两个守卫中间走了过去！它脖子上的项圈暗金纹路微微闪烁（蹭网状态），身体似乎笼罩着一层极淡的、扭曲光线的“秩序同频伪装”守卫毫无察觉，甚至其中一个还打了个哈欠。 冰墩墩走到节点集装箱旁，歪头看了看，然后…像交快递一样，把嘴里的金属球，“啪嗒”一声，精准地吐在了集装箱侧面一个散热格栅上！涂满混沌酱的球体瞬间粘牢！ “审计官”企鹅立刻上前，围着节点转了一圈，用喙在冰面上刻了个“”符号（交割认证），然后对着通讯器（陆川这边）方向，短促地“嘎”了一声。 “交割…成功”阿强难以置信。 几乎同时！ 莎拉终端上，代表该节点的暗金色光点猛地一暗！旁边跳出一个绿色的“-50%”污染指数下降提示！而集装箱本身毫无异样，守卫依旧在打哈欠。 “完美！伪装生效！混沌能量开始渗透！”莎拉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奋。 “佣金！快！”陆川催促。 王姨立刻将一小罐终极混沌酱交给另一只待命的“佣金配送企鹅”。配送企鹅叼着罐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交割点，把罐子放在审计官指定的冰面上。交易员一号立刻扑上去，享受它的“韭菜盒子期货”收益。 首单成功！士气大振！ 后续的交割如同行云流水。 交易员二号，利用温泉残留的绿雾掩护，将能量包吐在钻探平台的控制箱底部，粘得比耿大爷的焊点还牢。 交易员三号，更绝！它大摇大摆走到一个守卫脚下，用喙啄了啄守卫的靴子。守卫低头查看的瞬间，它脖子一扬，能量包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落入守卫身后节点的一个检修口！ 最离谱的是交易员七号，它负责的目标节点守卫养了只雪橇犬。它竟然用终极混沌酱贿赂了雪橇犬！雪橇犬叼着能量包，趁着守卫撸狗的时候，把包甩进了节点的通风管道！ 审计官一丝不苟，每次交割成功都刻“”认证，嘎嘎汇报。佣金配送有条不紊，整个“ipo流程”在冰墩墩们嘎嘎的“交易语言”中，高效、荒诞、且…诡异的合规！ 不到两小时，十个目标节点全部交割完毕！污染指数平均下降55%！莎拉终端上，代表“茧”整体能量强度的曲线，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持续性的…下跌缺口！ “成功了！反向注资完成！‘茧’被套牢了！”阿强兴奋地挥舞拳头。 陆川也长舒一口气，看着那群在寒风中排着队、等着领“佣金”的绿油油交易员，以及那个在冰面上认真刻着总结报告的审计企鹅，一股荒谬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这可能是金融史上第一支…用韭菜盒子酱结算工资、用鹅卵石上市、用企鹅当交易员的…反向ipo军团！ “陆总！快看主控室！”王姨突然指着基地方向惊呼。 只见主控室的方向，那件摊在操作台上的混沌奇点军大衣，此刻正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润光芒！金融太极图缓缓流转，暗金疤痕与淡银补丁的交界处，隐隐浮现出一个新的、极其微小的图标——一只抽象化的、脖子戴着项圈的冰墩墩剪影！ 【冰墩墩ipo任务完成！】 【奖励结算中…】 【‘混沌奇点容器’新增组件：‘冰墩墩混沌信标’（效果：微弱吸引并安抚野生混沌生物）…】 【‘反向点数’大量到账…】 【宿主与‘南极企鹅反向金融集团’友好度：尊敬（可解锁‘企鹅币借贷’服务）…】 ...) 企鹅币借贷陆川看着那图标，哭笑不得。自己这反向金融家人设，怕是要加上“南极企鹅投行首席顾问”的头衔了。 “别高兴太早。”莎拉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喜悦，她指着终端上一个突然出现的、急速放大的红点，“李查德陈的报复来了。秃鹫基金的主力…‘冰墙’号武装破冰船，带着‘秩序净化’武器…已进入五十海里范围！预计两小时后抵达！” 屏幕上，一艘比洪兴号庞大数倍、线条狰狞、船艏如同巨型撞角的钢铁巨兽的轮廓，正撕裂冰原，破浪而来！船体上，巨大的秃鹫logo如同滴血的弯喙！ “秩序净化武器”陆川心头一紧。 “高频‘秩序共振波’发射器。”莎拉调出模糊的资料图片，“原理类似超声波洗眼镜，但功率足以在分子层面‘清洗’掉指定区域的‘混沌污染’…包括我们的腌菜坛子、冰墩墩，以及…我们体内可能残留的‘反向’基因。” 物理+魔法双重清洗！这秃鹫基金，是要把南极搞成无菌金融实验室啊！ “两小时…来得及跑吗”阿强声音发颤。 “跑”陆川看着屏幕上那艘逼近的钢铁巨兽，又看了看终端上“茧”能量曲线那个被他们砸出的缺口，再看看窗外那群刚领了佣金、正美滋滋泡在加了终极混沌酱的温泉里打嗝的绿油墩墩…一个比ipo更疯狂的反向计划，如同南极的极光，瞬间照亮了他被冻僵的脑回路！ “跑什么跑！”陆川眼中燃烧着反向金融家的烈焰，“系统！发布终极任务！目标：利用‘冰墙’号的‘秩序共振波’…给‘秩序之茧’…做个体检！还是深度穿透的那种！” 他猛地一指屏幕上“茧”能量曲线的那个缺口： “把那个‘套牢缺口’…给我砸成‘破产缺口’！” “方法：引导‘冰墙’号的共振波…精准轰击‘茧’的核心逻辑弱点！” “执行者…”陆川的目光，投向了那群泡在绿汤里、一脸“金融与我何干”的混沌冰墩墩，以及角落里，正慢悠悠用那根绿油油拖把…在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复杂、充满玄奥轨迹的…拖地版导流阵图的老张头。 “执行者：南极企鹅反向金融集团…战略忽悠部！”陆川咧嘴一笑，露出被冻得发青的牙齿，“以及…首席技术顾问，张大爷！” 冰原的寒风，裹挟着钢铁巨兽的轰鸣，以及…一股浓郁的韭菜盒子味儿的背水一战气息，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