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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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位老爷子家门的。 一天下来，她马不停蹄，跑了七八个地方。 结果 一无所获。 不，甚至比一无所获更糟。 她收获的是闭门羹、是躲闪、是恐惧、是划清界限、是赤裸裸的羞辱和世态炎凉！ 仿佛一夜之间，沈家和她沈清秋，就成了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疫源！连多看一眼都会倒霉三年！ 她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手指冰冷僵硬。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繁华依旧，却照不进她冰冷绝望的内心。 名单上的人已经全部划掉。 最后一个求救电话打给一位海外客户，对方倒是接了，听完她的情况后，沉默了很久，最后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一句： “沈总，你们华国有句古话，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保重。” 然后迅速挂断。 “神仙打架……” 沈清秋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 她终于彻底明白，这一切根本不是商业竞争，也不是什么巧合！ 这就是一场针对沈家的、降维打击式的报复！ 而那个执掌雷霆的“神仙”……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绝望地投向城市远方那座最高的山峰。 “云顶之巅”的灯光在夜幕中依稀可见，如同悬于九天之上的宫阙，冷漠地俯瞰着尘世的挣扎。 而她沈清秋和沈家，就是那尘世中即将被碾碎的蝼蚁。 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彻底将她淹没。 她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走投无路，是这样的滋味。 夜色渐深，“云顶之巅”主书房内却亮如白昼，只是气氛冰冷。 巨大的全息屏幕上不再是全球地图，而是切换成了江市的三维立体模型，无数细小的光点和数据流在其上闪烁、流动，代表着这座城市的金融、物流、信息乃至某些见不得光的暗流。 汤泽天端着一杯热气氤氲的清茶，站在屏幕前，目光淡漠地扫过。 对他而言，掌控这座城市，甚至比普通人玩一款策略游戏还要简单。 沈家的崩溃，不过是屏幕上几个微不足道的光点正在迅速黯淡下去的过程而已。 朱雀站在一旁，冷静地汇报着： “龙神，对沈家所有关联企业、银行账户及隐形资产的清算已进入最后阶段，72小时内可完成全面剥离。另外，之前与沈家有密切往来、并在此次事件中试图窥探或有所异动的三个小家族，已列入监控名单。” 汤泽天微微颔首，抿了一口茶，对此并不意外。 总有些不开眼的蝼蚁，想趁火打劫或者试探底线。 就在这时，玄狼粗犷的声音通过内置通讯器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龙神，‘苍蝇’处理完毕。目标：沈浩。位置：‘魅影’夜店vip包厢。行为：醉酒后公开诋毁您，并试图骚扰一名女服务生，扬言其家族将与‘云顶之巅’新主人建立合作。” 沈浩。 沈清秋的那个纨绔表弟。 在沈家宴会上跳得最欢、曾经仗着沈家势大，当众扇过汤泽天耳光的那个蠢货。 汤泽天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听到的不是仇人的名字，而是一只苍蝇的嗡嗡声。 他甚至懒得思考，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如同拂去眼前并不存在的灰尘。 “吵。” 一个字，轻飘飘地落下。 如同帝王下达了对蝼蚁的最终判决。 “明白。” 玄狼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 下一秒，江市最顶级的“魅影”夜店，vip包厢内。 沈浩正搂着一个狐朋狗友吹得天花乱坠，满嘴酒气： “我跟你说！沈家马上就要起飞了！” “知道‘云顶之巅’不那新主人跟我姐关系不一般！以后江市，还得看我们沈家脸色！” 他话音刚落，包厢厚重的门被人“嘭”地一声从外部暴力踹开！ 整扇门直接脱离了合页，轰然倒地！ 音乐戛然而止。 灯光大亮。 几个穿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煞气逼人的龙殿外围成员走了进来，目光如同冰冷的扫描仪，瞬间锁定了一脸懵逼的沈浩。 “你……你们谁啊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敢闯我的包间！” 沈浩酒醒了一半，仗着酒劲还在嚣张。 为首的黑衣人根本懒得废话，直接上前，一把揪住沈浩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我爸是沈刚！” “我姑是王桂兰！我姐是沈清秋！” “‘云顶之巅’新主人是我……” 沈浩吓得哇哇乱叫，拼命挣扎。 黑衣人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力道之大，直接扇掉了沈浩两颗后槽牙，让他瞬间消音，满嘴是血，眼冒金星。 然后，在包厢内其他人惊恐万状的目光中，黑衣人像拖死狗一样把沈浩拖出了夜店，塞进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子没有开往警局，也没有开往郊区，而是径直开到了江市最大的那个污水处理厂附近。 车在一个散发着浓郁“芬芳”的氧化塘边停下。 黑衣人将瘫软如泥、吓尿裤子的沈浩拖出来。 “龙神说，”黑衣人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太吵了。” 沈浩：“嗯” 他还没来得及理解这话的意思。 下一秒，黑衣人手臂一甩。 沈浩发出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划破夜空，然后—— “噗通！” 完美的抛物线！ 精准的落点！ 他整个人被直接丢进了深不见底、冒着泡泡、味道极其上头的氧化汤里！ 冰冷的、富含“营养”的污水瞬间淹没了他。 “救……咕嘟咕嘟……命啊……呕……” 沈浩在里面疯狂扑腾，喝了好几口“高汤”，恶心和恐惧让他差点当场去世。 黑衣人们冷漠地站在岸边，如同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清理工作，记录下沈浩的惨状，然后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沈浩在“芬芳”的池水里载沉载浮，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