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枢启动与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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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符箓堂的书房， 魏长老留下几句“好好休养”的叮嘱便匆匆离去，想来是处理赵执事叔侄的事。 陈砚关上门，刚在蒲团上坐下，脑海中就响起一阵熟悉的电子提示音。 “天枢加载完成，100%。陈院士，好久不见。” 一行淡蓝色的数据流在意识化作无数光点重新聚合，最后形成一个半透明的蓝色虚影， 虚影的轮廓比记忆中模糊些，却依旧能看出是他亲手设计的流体形态，悬浮在意识海中央时。 陈砚在意识中轻笑出声， “还能认得出我，看来核心算法没坏。” 想当年在实验室里， 他对着屏幕调试这人工智能的声纹识别系统，光是听“陈院士”这个称呼，就听了不下百次。 蓝色虚影微微波动，电子音里竟透出几分近似人类的熟练： “您的脑波频率、神经电流特征均符合初始绑定数据，就算再过一百年，我也能瞬间认出您。 倒是您，把自己折腾得够惨，这具身体的灵力适配率只有 63%。” “总比死在池底强。” 陈砚无奈地摊摊手，指尖微动，意识海中立刻浮现出雷符的三维拆解图。 “说起来，能在这鬼地方启动，多亏了你多次提醒要加装的应急能量模块。” 陈砚说道。 “是能量转换模块。” 天枢精准纠正，虚影在空中勾勒出 u盘的内部构造图，某个芯片上还能看到他当年随手刻下的小太阳标记， “您当年总说这功能没用，结果正是它通过雷符的符阵转化成了启动能源， 不过说实话，用符阵当能量回路，比实验室的超导线圈难解析多了。” 陈砚盯着那芯片标记失笑，当年为了说服上面批准这个“无用模块”的预算， 他熬夜做了几十页 ppt，没想到最后竟是靠它在异世界活了下来。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之前我能看到灵力波动，是你搞的鬼” “是视觉神经增强插件，您亲手写的代码记得吗” 天枢的虚影分化出一段滚动的代码流，正是他当年为辅助粒子观测设备写的代码， “检测到这个世界存在一种新型粒子，插件就自动激活了， 您现在观测时间只有3分钟，等您灵力再高点，就能持续更久， 连丹田里的灵根形态都能给您三维建模。” 陈砚恍然大悟， 难怪在药园时就能看见那些外门弟子的灵气在体内的流动， 小比时能看穿赵峰的符术破绽， 这功能本是为了让研究员更直观地观测粒子转移实验数据，没想到成了保命技能。 他试着运转灵力，丹田处的气流比之前凝练不少，天枢适时弹出一行数据， “宿主当前灵力：炼气四层，灵力储备876单位。” 天枢的虚影闪烁了两下， “另外提醒您，我的解析能力和您的灵力直接挂钩。 当前储备量可解析筑基以下修士的动作，预判 0.5秒攻击轨迹； 解析中阶符箓时，每小时消耗 50单位灵力。 简单说，您灵力越多，我能帮您干的活就越多。” 这倒是和他当年设计的能量消耗模型一致， 陈砚点头道， “也就是说，想让你解析《仙云诀》，得先把修为提上去” “正在解析……” 数据流疯狂滚动， “检测到目标为残缺功法，存在三处能量冲突点。 完整解析需消耗 500单位灵力，建议您先找全功法，或者……我用暴力破解 不过那样可能会伤到您的经脉，就像当年您强行运行超频程序烧坏主板一样。” 陈砚无奈耸肩，他现在的灵力根本不够看，看来提升修为刻不容缓， 否则这超级人工智能的能力根本没法完全发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李默的声音带着兴奋响起， “陈砚师弟，你在吗执法堂有消息了！” 陈砚让天枢暂时休眠，起身开门。 李默手里拿着张纸条，脸上满是解气的神色， “你猜怎么着赵执事和赵峰全被拿下了！” 他将纸条递给陈砚，上面是执法堂的公告： 赵执事擅改禁地阵法，勾结赵峰谋害同门，废除修为，打入思过崖面壁三十年； 赵峰使用禁术伤人，意图杀人灭口，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参与此事的两个外门弟子杖责五十，贬为杂役。 “真是大快人心！” 李默拍着大腿， “听说赵峰被从镇魂塔里拖出来的时候，已经吓傻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流动的蓝光， 估计是被掌门残魂的威压吓疯了。” 陈砚看着纸条，指尖微微颤抖。 他知道赵峰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天枢启动时的景象。 这个结果不算意外，以赵氏叔侄的所作所为，落到这般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对了师弟” 李默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师父让我问问你，明天要不要去执法堂做个证据说赵执事还在嘴硬，说你私闯禁地偷学禁术。” 陈砚摇了摇头， “不必了。” 他胸口的雷符印记微微发烫，天枢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 “检测到赵执事残留灵力中的腐骨毒成分，解析其分子结构可作为证物，消耗灵力 20单位， 就像当年您让我分析实验废液里的杂质一样简单。” “我有更好的证据。” 陈砚对李默笑道， “师兄你告诉师父，明天我会去执法堂，但不是作证，而是要演示一样东西。” 李默一脸疑惑地走了。 陈砚关上门，重新坐回蒲团上。 意识海中，天枢的虚影再次浮现，边缘的光晕比刚才亮了些。 “检测到您的情绪波动稳定，灵力储备充足。” 天枢的电子音里带着点跃跃欲试， “要不要试试解析赵执事背后的同党” 陈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蓝色虚影，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实验室。 他能感觉到，随着天枢的完全启动，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他眼前展开， 无论是赵氏叔侄的余党，还是这个世界的秘密， 甚至是回到地球的方法，似乎都不再遥远。 “开始吧。” 他看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让我看看，这宗门里还有多少毒蛇。” “指令接收，开始解析……消耗灵力 50单位……” 淡蓝色的数据流再次流转，陈砚清晰地感觉到灵力在缓慢消耗，但随之而来的，是与老搭档并肩作战的踏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