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妙善初现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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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叔的游戏厅暗室，烟雾缭绕。 马小玲、况天佑、何应求，以及闻讯赶来的白素素和小青齐聚于此。桌面上摊开着几张香港地图，上面被求叔用朱砂笔标记了十几个红点，都是近期发生严重灵异事件的地方。 “情况很不乐观。”求叔指着地图，脸色凝重，“几乎在同一时间段，不同区域都爆发了强烈的阴气反应和鬼怪伤人事件。强度或许不如之前的平妈或罗睺葬月，但频率和范围都极不寻常。就像…就像整个香港的阴脉被什么东西强行激活了一样。” 白素素伸出纤指，点在地图上的几个沿海区域：“我和小青也感应到了。尤其是维多利亚港附近，水下的阴煞之气比往常浓烈了十倍不止，甚至吸引了一些原本深藏的海中精怪靠近岸边，昨晚就有两起渔船被不明生物袭击的事件。” “是御命十三还是山本一夫”况天佑沉声问道，“他们又有新动作” “不像。”马小玲摇头，“罗睺刚灭，山本一夫也死了，他们残余的手下应该没这个能力和胆量立刻兴风作浪。而且，这些事件看起来杂乱无章，不像是有组织有目的的行为，反而更像是…某种自然现象” “自然现象”小青疑惑，“末法时代，灵气枯竭，怎么还会有这种‘自然现象’” “除非…”马小玲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除非是香港这最后一点灵地本身，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维系这点灵地的某种‘平衡’，被打破了。” 她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怔。 “平衡”求叔若有所思，“小玲，你的意思是…” “天地人三道崩溃，但香港之所以还能残留灵气，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马小玲沉吟道，“可能原本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机制，在勉强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平衡。而现在，这个平衡正在加速崩溃。所以灵气加速外泄，而压抑了太久的阴煞怨气则开始反扑，造成了这种遍地开花的乱象。”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的心情都更加沉重。如果真是世界本身的根基在加速崩塌，那绝非除掉一两个魔头就能解决的。 “必须找到维持平衡的关键，或者至少弄清楚崩溃的原因和速度。”马小玲断然道，“但我们现有的知识和力量，对此似乎无能为力。”她想起了四象塔中斗姆元君的残忆，那些记忆浩如烟海，却偏偏关于这末法时代的具体成因和细节模糊不清，仿佛被刻意掩盖或破坏了。 暗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时，一直安静聆听的白素素忽然开口：“或许…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些什么。”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她身上。 “谁” “妙善上师。”白素素缓缓道出一个名字。 “妙善上师”马小玲和求叔都露出讶异之色。他们都听过这个传说——一位能洞悉过去未来，每三十三年现身一次，每次只回答三十三个问题的神秘高人。但一直都以为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从未当真。 “她真的存在”况天佑问道。 “存在。”白素素肯定地点点头，“大约一百年前，我曾有幸遇到过她一次。那时我正为许仙的转世烦恼，她点醒了我一句‘缘起缘灭，自有定数，强求无益’，当时不解，后来回想，方觉深意。她身上有一种…近乎于道的慈悲和智慧，绝非寻常修士。而且…” 她顿了顿，看向马小玲：“我隐约感觉，她的力量性质，似乎与观世音菩萨有些许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观音菩萨”小青惊呼，“那不是传说中…” “末法之前，诸佛菩萨确实存在。”马小玲肯定道，她继承了斗姆记忆，对此知之甚详，“只是天庭地府崩溃，灵山想必也难以幸免。这妙善上师若与观音有关，或许真能知道一些隐秘。” 求叔掐指算了算：“传说妙善上师三十三年一现身…算算时间，好像就在近期！” “找到她！”马小玲立刻做出决定，“无论她是谁，这是目前最重要的线索。我们必须知道，香港…乃至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寻找妙善上师，绝非易事。传说她行踪飘忽，只会出现在与她有缘之人面前。 接下来的几天，马小玲团队动用了一切手段。求叔利用茅山的卜算之术进行定位，却总被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干扰，只能模糊算出大致在港岛南区的方向。白素素和小青动用妖族的关系网，打探任何关于“奇人异士”的传闻。况天佑则利用警察的身份，调阅一些陈年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奇案卷宗，寻找可能相关的记录。 但进展甚微。妙善上师就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珠，无迹可寻。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金正中却突然咋咋呼呼地跑来了灵灵堂。 “师傅！师傅！重大消息！”他气喘吁吁，脸上带着兴奋和神秘。 “又骗到哪个冤大头的钱了”马小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是啊！”金正中连忙摆手，“是真的！我听说啊，最近有个超级灵验的大师出现了，好像就叫什么妙善！就在赤柱那边的一间小庵堂里！很多人跑去问问题，但好像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她！” “赤柱”马小玲和求叔对视一眼，求叔卜算的大致方向也是那边。 “消息可靠吗”况天佑谨慎地问道。 “可靠！是我一个哥们儿的二姨的表妹的邻居亲眼所见！说他老婆多年不孕，去问了妙善上师一句话，回来没多久就怀上了！”金正中说得唾沫横飞。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马小玲立刻决定前往赤柱一探究竟。 为了避免人多眼杂，她只带了况天佑和白素素同行。小青和求叔留在灵灵堂策应。 赤柱，位于港岛南区，相对僻静。按照金正中提供的模糊地址，他们找到了一处隐藏在山腰绿树丛中的、极其不起眼的小小庵堂。庵堂看起来年久失修，门庭冷落，丝毫看不出有高人存在的迹象。 然而，当马小玲一步踏入庵堂范围时，她眉心的四象塔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传递出一丝奇特的感应——仿佛触碰到了某种纯净而高渺的法则力量。 庵堂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青灯如豆。 一个身穿灰色僧衣，面容清秀绝俗，眼神澄澈仿佛能洞悉世事的女子，正静坐在蒲团上，仿佛早已等待多时。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掠过况天佑和白素素，最终落在马小玲身上，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悲悯般的微笑。 “马小玲小姐，况天佑先生，白素素姑娘。”她轻声开口，声音空灵悦耳，“贫尼妙善，在此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