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量初现，指尖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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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的右手掌心突然一烫，像是被热水泼过，紧接着那股热意顺着血管往上爬，一直延伸到小臂。他猛地睁开眼，呼吸一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掌心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蓝光，像蛛网般沿着纹路蔓延，随着呼吸忽明忽暗。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光芒被压进指缝，却仍从边缘渗出微弱的光晕。 他松开手，盯着掌心，心跳加快。 这不是错觉。刚才那场爆炸之后，这股热感就一直没散，反而越来越清晰。现在它不再是单纯的温度变化，而是实实在在地在他体内流动，仿佛某种东西被唤醒了。 他缓缓抬起手，在昏暗的林间光线中凝视着指尖。蓝光在皮肤表面游走，不像是外来的，倒像是从血肉深处透出来的。他试着控制呼吸，放慢节奏，那光芒也随之变得平稳，不再剧烈跳动。 他想起了图鉴曾经提示过的“不明能量波动”。当时他还以为是设备故障，或是某种环境干扰。可现在看来，那波动的源头，可能就是他自己。 他屏住呼吸，慢慢将右手指尖伸向身旁一株低矮灌木的叶片边缘。枝叶静止不动，只有风吹过时带起轻微晃动。他的指尖离叶片还有半寸距离，蓝光已经微微颤动起来。 然后，他轻轻碰了上去。 接触的瞬间，叶片颜色骤然褪去，绿色迅速转为灰黄，边缘卷曲焦枯，像是被看不见的火焰灼烧。不到三秒，整片叶子化作粉末飘落，只剩下一根干枯的叶柄挂在枝头。 秦川立刻缩回手，后背一凉。 他盯着那截残枝，喉咙发紧。这不只是发热，也不是简单的体感异常——这种能量能影响食物，甚至破坏生命。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光芒已退，但那种“内有东西”的感觉还在，沉甸甸地压在皮肉之下。 远处传来一声踩断枯枝的轻响。 他浑身一僵，立刻掐灭指尖残余的微光，动作几乎是本能。那感觉就像熄灭一根蜡烛，只需一个念头，光芒便彻底消失，只留下一点温热藏在皮肤底下。 他抓起外套，迅速抹掉地上残留的灰烬痕迹，又把脚边几片焦叶扫进灌木丛深处。做完这些，他拖着左腿缓缓后退，每一步都避开碎石和枯枝，尽量不发出声音。 十米外，一棵老树斜倒在岩壁旁，树干中部裂开一道一人高的空洞，内部被虫蛀空，只剩一层焦黑外壳。那是之前逃亡时注意到的掩体，当时来不及进去，现在却成了唯一的选择。 他贴着地面爬过去，膝盖压过腐叶，伤口一阵抽痛。他咬牙忍住，蜷身钻入树洞。里面空间不大，勉强能容纳一个人蜷缩，地面铺着厚厚一层朽木屑，散发着潮湿的霉味。他靠在内侧壁上，慢慢调整呼吸，右手始终握成拳，不敢轻易摊开。 刚稳住身形，背包夹层里的图鉴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心头一紧，伸手将它掏出来。屏幕自动亮起，泛着幽蓝的冷光，中央跳出一行红色文字： “检测到能量波动，请勿过度使用。” 字迹闪烁三次，随即熄灭。图鉴恢复静默，连原本微弱的待机光也消失了，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电量。 秦川把它塞回夹层，手指还在发颤。 不是设备问题，也不是巧合。图鉴在警告他，而警告的对象，正是他刚刚释放出的那种能量。它知道那是什么，或者至少感知到了危险。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最要紧的是别再触发那种状态。可越是压抑，掌心就越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冲撞，想往外涌。 外面的脚步声近了。 两人并行而来，踩在落叶上的节奏稳定，不像野兽，也不像慌乱的逃窜者。他们走得很慢，像是在搜寻什么。 “刚才那声爆炸……不太像自然现象。”一个声音响起，低沉，带着点迟疑。 “别管了，”另一个回应，语气干脆，“联盟派我们是为抓野生波波群，不是查灵异事件。” 脚步停在树洞外五步远的地方。 秦川屏息，身体绷成一条线，右手死死压在胸口，掌心朝内，生怕一丝光漏出去。他能感觉到那股能量在皮下躁动，像是被外界的声音刺激到了。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类闯进来了”先说话那人又开口，声音压低了些。 “这片林子平时没人来。就算有，也活不过第一夜。” “可刚才那烟雾……橙色的，带着酸味，我从没见过哪种动物能弄出那种动静。” “也许是某种稀有果实自燃。你忘了上次在南区，那片雷击林里也有类似情况” 短暂沉默。 接着，其中一人往前走了两步，靴底碾碎了一片枯叶。 秦川的指尖猛地一热，蓝光几乎要破皮而出。他立刻收紧五指，用指甲掐住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光芒随之退去。 那人站了几秒，转身走回同伴身边。 “走吧，任务要紧。波波群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北坡，咱们得赶在天黑前布网。” 脚步声渐渐远去，踩在落叶上的节奏重新恢复均匀，最终消失在林子深处。 秦川依旧没动。 他靠在树洞内壁，额头沁出冷汗，右手臂肌肉还在微微抽搐。直到确认再没有脚步靠近，他才缓缓松开拳头。 掌心已经没有光，皮肤表面也看不出任何异常。可当他摊开手，盯着那熟悉的纹路时，却清楚地知道——有些事不一样了。 那种力量还在，安静地蛰伏着，像埋进血肉的一颗种子。 他抬起手，对着昏暗的洞口光亮，再次尝试引导那股热意。 指尖微微发烫，一丝极淡的蓝芒在指甲盖下浮现，如同呼吸般明灭。 就在这时，树洞外的落叶上传来一道新的声响。 不是脚步。 是一根树枝被人轻轻拨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