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淬体与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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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油四海袭击，李啸深刻认识到地球已不再绝对安全。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次日，他处理掉租来被砸坏的宝马（赔一大笔钱肉痛不已），将所有重要物品转移至秘密仓库。 他决定在无足够自保能力前尽量减少外界活动。 做好一切准备后，他毫不犹豫再次踏入光门。 此次心态与往前截然不同。 若前几次是以“淘金者”心态来此“进货”， 那么此次则是以“求道者”姿态，带虔诚敬畏来寻超凡机缘。 他出现于熟悉草地。 此次未去溪边抓鱼，也未采摘可卖钱的“凝神草”。 他背破旧帆布背包，手握上弦复合弩，目光坚定走向那片充满未知危险的连绵山峦。 他知机缘往往与危险并存。 越深入危险越大，获珍宝可能性也越大。 他小心翼翼走进山林。 林中树木比想象更高大，遮天蔽日，唯斑驳光点从叶隙洒落，让整个林子显得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腐叶泥土味，还夹杂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 李啸将警惕性提至最高。开启“用呗”附带录音功能，将周围所有声音清晰记录，通过蓝牙耳机实时反馈耳中——如此可听到许多被忽略的细微声响。 “沙沙…” 一阵轻微草丛拨动声从左前方传来。 李啸瞬间停步屏息，手中复合弩对准方向。 一长得像兔却生尖锐獠牙的古怪生物从草丛探脑袋。它红眼警惕四望，然后开始啃食地上植物。 李啸未动手。 他不是来打猎。目标是寻这世界的“人”，寻那些掌握超凡力量的“修真者”。 他继续深入。 一路见许多奇特生物，也避开一些明显带危险气息区域。 走约两个多钟头，正觉体力不支欲找地休息时，一阵兵器碰撞“叮当”声与愤怒喝骂隐隐从山林深处传来。 有人！ 且在战斗！ 李啸心瞬间提起，忙找处茂密灌木丛彻底隐藏身形，然后小心翼翼朝声源潜行。 拨开最后一片树叶，眼前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林间空地上，一穿灰布衣、看似三十多岁男子正被一头体型巨大、形似野猪却嘴长两根利剑般獠牙的妖兽追得狼狈不堪。 那男子显然是这世界“修真者”。他手握闪烁淡淡青光长剑，每次挥舞皆带凌厉剑气，在妖兽厚实的皮毛上留下道道血痕。 但那妖兽皮糙肉厚至极，虽浑身是伤却愈发凶悍。每次冲撞皆带万钧之势，逼得男子节节败退。 “畜生！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宗门定叫师兄弟把你剥皮抽筋！”男子一边躲闪一边色厉内荏怒吼。 他身上也已挂彩，一胳膊被獠牙划开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直流。 显然战斗持续已久。双方皆强弩之末。 李啸躲暗处大气不敢出。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世界的超凡力量。飞舞剑气、妖兽恐怖冲击力皆让他阵阵心悸。 他知以现在实力，无论对上那男子还是妖兽，都只有一死。 他未冲动出去“行侠仗义”，而选择了最稳妥、最符“凡人流”苟道精神的做法——等。 等他们两败俱伤。 果然，又缠斗十几分钟后，男子因失血过多动作变迟缓。妖兽抓住破绽猛一冲撞直接将他撞飞。 “噗！”男子一口鲜血喷出，手中长剑脱手摔地。 而那妖兽也不好过。身上被剑气划开数十道口子，鲜血几乎将它染成血球。最后冲撞也耗尽它全部力气。它喘粗气迈沉重步伐，一步步走向倒地不起的男子。 血盆大口张开，锋利獠牙对准男子脖子。 时机到了！ 李啸眼神瞬间无比锐利。 他毫不犹豫从灌木丛现身，手中复合弩早已对准妖兽眼睛！ 崩！ 沉闷弓弦震动声响起。 那支特殊合金打造、带螺旋倒刺的穿甲箭化作黑色闪电一闪而过！ “扑哧！”利箭入肉声清晰可闻。 妖兽动作猛僵住。 左眼已成血窟窿。黑色箭矢没柄而入，巨大动能甚至穿透颅骨！ “吼…”妖兽发出痛苦不甘悲鸣，庞大身躯轰然倒地溅起尘土。 一击毙命！ 李啸自己都有些惊讶此弩威力。 空地再复安静。 倒地男子也未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挣扎抬头，见李啸与那造型奇特“法器”，眼中闪过震惊与劫后余生庆幸。 “多…多谢道友出手相救！”男子挣扎想爬起，但伤势过重又摔回。 李啸端弩一步步小心翼翼走近。 他未立刻放下武器。 在这陌生世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没事吧”李啸站安全距离沉声问。 “死不了…”男子喘粗气感激道，“在下散修张猛，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这件…法器真奇特，威力巨大，在下前所未闻。” 他目光不着痕迹在李啸手中复合弩上停留片刻。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贪婪。 李啸将他细微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我叫李啸，只是一路过猎人。”李啸依旧胡说八道，“这不是什么法器，只是我们家乡打猎用的工具而已。” “猎人”张猛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普通猎人能有如此身手一箭射杀堪比练气五层“铁皮彘” 但他未点破。现身受重伤还需依靠这神秘“猎人”。 他挣扎从怀里掏小瓷瓶倒出颗丹药吞下。然后从储物袋（李啸亲眼见他从看似普通布袋取物）拿出本破旧线装书。 “李兄弟，你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张猛脸上挤出真诚笑容，“我看你体格强健，似天生炼体奇才。我这里有一部祖传炼体功法，虽有些残缺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就送给你当报答吧。” 说着将那线装书递给李啸。 封面写着三个古朴大字——《淬体诀》。 李啸心中一动。 功法！ 这正是他梦寐以求之物！ 但他未立刻去接。他看张猛“真诚”双眼，心中却愈发警惕。 这散修张猛，从最初感激到后来贪婪，再到现“慷慨赠宝”，整个过程皆透着一股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李啸大脑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