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方谦倒台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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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入驻幽州官邸后，并未立刻有大动作，只是每日里看似随意地召见各级属官、翻阅卷宗，或是在李元芳的陪同下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然而，幽州城内的暗流，却因此变得更加汹涌。 薇月按照虎敬晖的指示，继续着监视任务。她发现，自从她将消息传递给方谦后，城南的“胡记皮货行”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那几个突厥人仿佛人间蒸发。而刺史府内，方谦和吴益之等人明显更加焦躁，往来传递消息的频率也增加了。 虎敬晖对此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命令薇月继续监视，尤其注意狄仁杰那边的动向。 这天，薇月正在西市附近的一家面摊吃面，耳中却留意着周围茶客的议论。 “听说了吗狄阁老这两天一直在查问关于前些年刘金刺史的事情…” “刘金不是都说他病死了吗” “嗨，谁知道呢…不过狄阁老这一查，方刺史那边好像有点坐不住了…” “可不是，我有个远房表侄在府衙当差，说方刺史这两天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发火…” 薇月慢慢吃着面条，心中明了。狄仁杰果然从刘金这条线找到了突破口。历史的车轮正在沿着她所知的方向滚动。 又过了几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幽州城悄然传开——狄阁老找到了当年伺候刘金的老仆，那老仆竟指认，现在的方刺史是假的！真的刘金刺史早已遇害！ 消息一出，全城哗然。虽然官方尚未正式公布，但暗地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方谦狗急跳墙了。 薇月通过监视发现，方谦府邸的守卫变得更加森严，而且频繁有不明身份的精干人员出入，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她将这一情况汇报给虎敬晖。 虎敬晖听完，沉默良久，面具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蠢货。事到如今，还想负隅顽抗。”他看向薇月，“继续监视，若方谦有异动，尤其是针对狄仁杰的，立刻汇报。其余之事，不必插手。” “是。”薇月应道。她明白，蛇灵这是准备放弃方谦这颗棋子了。或许，他们本就打算借狄仁杰之手，除掉这个已经不稳定且可能暴露组织的麻烦。 果然，就在假刺史身份暴露后的第三天夜里，方谦纠集其党羽和私下蓄养的死士，企图趁夜围攻狄仁杰所在的行辕，做最后一搏！ 然而，这一切早已在狄仁杰的预料之中。李元芳率领卫队和暗中调集的官军，布下天罗地网，将叛党一网打尽。方谦及其核心党羽悉数落网，唯有谋士吴益之见机得快，趁乱逃脱，不知所踪。 激烈的喊杀声和兵刃交击声持续了半夜，最终归于平静。 薇月站在据点房间的窗前，遥望着行辕方向隐约的火光，听着逐渐平息的声音，知道大局已定。方谦，这个幽州的土皇帝，彻底倒台了。 第二天，幽州城发布了安民告示，公布了假方谦的罪行，并宣告由狄仁杰暂代州事，稳定民心。城中百姓拍手称快，笼罩在幽州上空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 虎敬晖将薇月召来。 “幽州事暂了。”他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方谦无用，败局已定。你此次任务，监视有力，传递消息及时，虽未竟全功，亦算合格。” “谢大人。”薇月躬身。她知道，在虎敬晖和肖清芳看来，她只是完成了一次不错的“工具”的本分。方谦的倒台，首功在虎敬晖的运筹和狄仁杰的破解，她只是一个执行者。 “收拾行装，不日我们将返回总坛。”虎敬晖下令。 “是。” 退出房间，薇月脸上并无喜色。方谦倒台，看似蛇灵在此事上受挫，但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蛇灵在幽州的根基远未动摇，真正的核心力量并未暴露。而她自己，在这次任务中，看似只是个不起眼的配角，深藏功与名。 但她收获的，远不止一句“合格”的评价。 她亲身经历了重大事件的进程，验证了自己对剧情的熟知和利用信息差的能力。 她与李元芳有过一次短暂而惊险的交手，对主要对手的实力有了直观认识。 她成功地在狄仁杰和蛇灵双方的眼皮底下，完成了第一次情报传递的走钢丝表演，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蛇灵高层的冷酷与算计，坚定了必须拥有自己力量的决心。 返回总坛的路上，薇月比来时更加沉默。她骑在马上，看似在欣赏沿途风景，脑海中却在不断复盘整个幽州之行的得失，并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肖清芳会如何评价她这次的表现是奖赏，还是进一步的试探总坛之内，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她摸了摸袖中暗自记录下的一些关于蛇灵人员、据点信息的纸片，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私货”。 潜龙在渊，需耐心积蓄力量。幽州之行，只是她漫长征程的第一步。 真正的风暴，还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