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回 密道寻踪追逃敌 春雪初融遇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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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里的寒气渐渐被阳光驱散，四人沿着蜿蜒的通道前行，脚下的冰碴被踩得“咯吱”作响。 胡斐握紧手中的兵符，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让他始终保持着警惕——苏凝霜狡猾多端，绝不会轻易放弃兵符，密道尽头说不定藏着埋伏。 “前面有光亮，快到出口了。”慕容秋荻走在最前，长鞭在手中轻轻晃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程灵素则留意着通道两侧的石壁：“这密道是人工开凿的，石壁上有凿痕，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说不定是黑莲教早就挖好的逃生路线。” 苗人凤点头：“苏凝霜熟悉地形，咱们追出去后得尽快找到她的踪迹，不能让她把黑莲教余党召集起来。” 走出密道，眼前豁然开朗——外面是片开阔的雪原，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几株耐寒的杜鹃已冒出花苞，预示着春天的临近。 密道出口藏在一片松林里，十分隐蔽。 “她往那边跑了！”胡斐指着雪地上的脚印，脚印清晰地通向雪原深处，“看样子跑得很急，没来得及掩盖踪迹。” 四人立刻追了上去。 刚跑出松林，忽然听到前方传来马蹄声，十几匹快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衣，腰间都挂着黑莲标记。 “是黑莲教的追兵！”慕容秋荻长鞭一扬，“他们来得好快！” 为首的黑衣人看到胡斐手中的兵符，厉声喝道：“把兵符交出来！教主有令，杀无赦！” “就凭你们”苗人凤拔剑出鞘，苗家剑寒光一闪，“正好一网打尽！” 胡斐将兵符递给程灵素：“你先拿着，找地方躲起来，我们解决了他们再汇合！” 程灵素却摇头：“我不躲，我的毒针能帮上忙！”她从药囊里掏出几枚银针，扣在掌心，“你们小心，他们马鞍上挂着毒囊！” 黑衣人已冲到近前，弯刀出鞘，刀光如雪片般袭来。 苗人凤与慕容秋荻并肩迎上，剑光鞭影交织，转眼就掀翻了两匹快马。 胡斐则如猛虎下山，胡家刀大开大合，每一刀都直取要害，逼得黑衣人连连后退。 程灵素看准时机，将银针掷出，银针精准地射中几个黑衣人的手腕，弯刀纷纷落地。 她又掏出一包药粉撒向空中，药粉遇风散开，黑衣人闻到气味顿时咳嗽不止，攻势也慢了下来。 “是迷药！快屏住呼吸！”为首的黑衣人喊道，可已经晚了，不少人手脚发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这场混战没持续多久，黑莲教徒就被制服大半，只剩下为首的黑衣人还在负隅顽抗。 胡斐一刀将他的弯刀挑飞，刀柄顶住他的咽喉：“苏凝霜在哪你们还有多少人” 黑衣人梗着脖子道：“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黑莲教万岁！”说罢竟想咬舌自尽，被胡斐及时点了穴道。 苗人凤检查着被制服的黑衣人，沉声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干粮和水，像是早就准备好接应苏凝霜的，看来黑莲教在这附近还有据点。” 慕容秋荻搜出一个黑衣人腰间的令牌：“这令牌上刻着‘分舵’二字，背面还有地图标记，离这里不远有个‘黑风坳’，应该就是他们的据点。” 胡斐看着被点穴的为首黑衣人：“先把他们绑起来，带到前面的村子关押，再去黑风坳探查。” 正说着，雪原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次来的不是黑衣人，而是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为首的是个手持长枪的少年将军，英姿飒爽。 “前面是什么人在打斗”少年将军高声喝问，声音清亮。 胡斐等人对视一眼，不知对方底细，暂时停了手。少年将军策马走近，看到被制服的黑衣人，眉头一皱：“你们是黑莲教的人” “我们是正派武林人士，正在追捕黑莲教余党。”苗人凤上前一步，“请问将军是” 少年将军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在下镇北军参将赵云澜，奉朝廷之命清剿黑莲教。听说冰封谷有异动，特来探查。” 他看到胡斐手中的刀和苗人凤的剑，眼中闪过一丝敬意，“您是‘金面佛’苗人凤久仰大名！” 苗人凤点头：“正是。赵将军来得正好，我们刚从冰封谷出来，黑莲教二教主苏凝霜带着余党逃窜，还请将军协助追捕。” 赵云澜眼中闪过厉色：“黑莲教勾结外敌，意图谋反，朝廷早已下令严惩！苗大侠放心，我这就派兵封锁雪原，绝不让他们逃脱！”他指着被制服的黑衣人，“这些人交给我的手下看管，你们说的黑风坳在哪我带人马去围剿！” 胡斐将慕容秋荻找到的令牌递给他：“这上面有地图标记，苏凝霜很可能逃去了那里。” 赵云澜看了看令牌，立刻下令：“传令下去，一半人随我去黑风坳，另一半人押送俘虏回营，严守关卡！” 士兵们领命行动，很快将黑衣人押走。 赵云澜对胡斐等人道：“苗大侠，胡少侠，慕容女侠，程姑娘，咱们兵分两路，你们熟悉地形，从侧面小路包抄，我从正面进攻，务必一举端掉黑风坳！” “好！”苗人凤点头，“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出发！” 四人跟着赵云澜的队伍来到黑风坳附近，这里果然有个隐蔽的山寨，寨门紧闭，门口有黑衣人站岗，戒备森严。 “他们果然在这里！”胡斐指着寨墙上的黑莲旗帜，“看样子至少有几十人。” 赵云澜压低声音：“我带人从正门强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从后山的悬崖爬上去，直捣他们的主营帐，一定要抓住苏凝霜！” 程灵素从药囊里掏出几个烟雾弹递给他们：“这是浓烟弹，遇到危险时点燃，能掩护你们撤退。” 胡斐接过烟雾弹，对程灵素道：“你留在外面接应，别靠近寨墙，里面毒烟多。” 程灵素点头：“你们小心，我会在约定的山坳等你们。” 苗人凤、胡斐与慕容秋荻趁着夜色悄悄绕到后山，悬崖虽陡，但有藤蔓可以借力。 三人互相掩护着攀爬，很快就到了寨墙内侧。 寨内一片忙碌，黑衣人正搬运着木箱，像是在准备转移。 主营帐里亮着灯，隐约能看到苏凝霜的身影，她正在和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说话，斗笠人的身形十分高大，看不清容貌。 “她在和谁说话”慕容秋荻低声问。 胡斐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看身形不像黑莲教的人。” 三人悄悄靠近主营帐，刚要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苏凝霜的声音：“教主放心，兵符虽被抢走，但他们跑不远，我已经让人去追了。冰封谷的毒已经炼得差不多，等武林大会……” 话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喊杀声——赵云澜的军队开始强攻了！ 寨内顿时一片混乱，黑衣人纷纷拿起兵器迎敌。 “机会来了！”苗人凤低喝一声，率先冲进主营帐。 苏凝霜和斗笠人见状，立刻起身想逃。斗笠人反手一掌拍向苗人凤，掌风凌厉，带着一股熟悉的邪气。 “是你！”苗人凤大惊，认出这掌法正是石万嗔的毒掌，可这人的身形比石万嗔高大得多！ 胡斐与慕容秋荻同时出手，拦住苏凝霜的去路。胡家刀与软鞭配合默契，将她困在帐内。 斗笠人见苏凝霜被拦，虚晃一招逼退苗人凤，纵身从后窗跳出，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苗人凤想追，却被赶来的黑衣人缠住。 “苏凝霜，你的同伙跑了，你也别想走！”胡斐一刀逼得她连连后退，刀光直指她手臂上的黑莲刺青，“说！刚才那人是谁是不是黑莲教真正的教主” 苏凝霜脸色惨白，却仍嘴硬：“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她忽然从怀中掏出个信号弹，点燃后射向天空，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形成一朵黑色的莲花。 “她在召集援兵！”慕容秋荻急道，“快拿下她！” 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赵云澜的军队已经攻破寨门。 苏凝霜见大势已去，忽然转身撞向帐内的火盆，火盆被撞翻，火星点燃了帐布，浓烟瞬间弥漫开来。 “我先走一步！兵符的秘密……永远没人知道！”苏凝霜的声音在浓烟中回荡，等胡斐等人冲出营帐时，她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串通往寨后的脚印。 赵云澜带着士兵冲进寨内，看到燃烧的营帐，高声问道：“抓住苏凝霜了吗” “让她跑了！”胡斐指着寨后的脚印，“往那边逃了！” 赵云澜立刻下令：“追！绝不能让她跑了！” 夜色中，士兵们的火把如长龙般追向寨后，胡斐等人紧随其后。 苏凝霜的脚印在雪地上延伸，似乎永无止境，而那个戴着斗笠的神秘教主，像一团迷雾，让这场追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春雪在马蹄下融化，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仿佛预示着这场江湖风波，终将在冰雪消融后，迎来最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