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回 泰山脚下话别绪 花溪畔上诉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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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寨的硝烟散尽，众人带着缴获的罪证与俘虏，踏上返回泰山的路。 朝阳洒满山道，将积雪融化成晶莹的露珠，沾在胡斐的衣角——他肩头的伤口已被程灵素包扎妥当，草药的清香混着山间的花香，让人心头舒展。 “你的伤口还疼吗”程灵素策马靠近胡斐，手中攥着个温热的药囊，“这是我新熬的药膏，换的时候记得先擦干净血迹。” 胡斐接过药囊，指尖触到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连忙移开目光：“好多了，多亏你及时包扎，不然恐怕要留疤。” “留疤也不怕，我有淡化疤痕的药膏。”程灵素笑着说，目光落在他被风吹乱的发丝上，忍不住伸手帮他理了理，指尖划过他的耳尖，两人都愣了一下，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不远处的慕容秋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悄悄碰了碰苗人凤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看他们俩，是不是该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苗人凤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摇了摇头：“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来。咱们这些老家伙，别瞎掺和。” 回到泰山营地时，各派高手已陆续启程返回门派，玄慈大师正指挥弟子收拾帐篷。 看到众人回来，他笑着迎上前：“恭喜各位平安归来！李嵩的罪证已快马送抵京城，朝廷那边传来消息，会彻查相关官员，江湖总算能彻底太平了。” “多亏了玄慈大师和各位的帮忙。”胡斐拱手行礼，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程灵素，“接下来，我想先送程姑娘回药王谷，再回沧州祭拜爹娘。” 程灵素脸颊微红，轻声道：“不用特意送我，我和长老们一起回去就好。” 慕容秋荻却笑着打断：“那可不行！胡少侠你忘了之前说好要去长白山看杜鹃花，现在风波平息，正好兑现承诺啊！” 她拉着苏凝霜的手，“凝霜也一起去，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苏凝霜眼中闪过期待，点头道：“好啊！我还没见过长白山的杜鹃花海，正好去看看。” 苗人凤也附和道：“我也许久没去过长白山了，正好陪你们走走。” 众人一拍即合，休整一日后，便向长白山出发。 这次没有追兵，没有阴谋，只有一路的欢声笑语——慕容秋荻和苏凝霜聊着江湖趣闻，苗人凤偶尔指点胡斐的刀法，程灵素则在路过药田时，停下来采摘草药，胡斐总会默默跟在她身后，帮她提着药篮。 这日傍晚，众人抵达长白山脚下的花溪村。村子依河而建，河边种满了垂柳，夕阳下，河水泛着金光，几只白鹭掠过水面，景色格外宜人。 “咱们今晚就在这歇脚吧！”慕容秋荻指着河边的一家客栈，“这家‘花溪客栈’我来过，老板娘的手艺特别好，尤其是炖鸡汤。” 客栈的院子里种着几株海棠，花瓣落在石桌上，带着淡淡的香气。老板娘端上炖鸡汤，热气腾腾的汤里飘着枸杞和红枣，香气扑鼻。 饭后，苏凝霜和慕容秋荻去河边散步，苗人凤坐在院子里喝茶，胡斐则跟着程灵素来到花溪边。 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晚风拂过，带着水汽的清凉。 “你看，这河里的鱼叫‘桃花鱼’，只有春天才会出现。”程灵素蹲下身，指着水中游动的小鱼，眼中满是笑意，“我小时候跟着师父来过长白山，那时师父还教我认这些鱼呢。” 胡斐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发梢，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柔。 胡斐忽然鼓起勇气，轻声道：“程姑娘，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在黑莲教的毒下，也找不到爹娘的真相。” 程灵素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心跳忽然加快：“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我不想只做朋友。”胡斐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紧张，“程姑娘，从第一次在落雪崖遇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你聪明、善良，还总为别人着想……我想，以后的江湖路，我想和你一起走，你愿意吗” 程灵素的脸颊瞬间红透，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愿意。” 胡斐心中一喜，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带着草药的清香，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握住了彼此的未来。 河边的垂柳随风摇曳，桃花鱼在水中欢快地游动，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不远处的客栈院子里，苗人凤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呷了一口茶。慕容秋荻和苏凝霜也悄悄躲在树后，相视一笑，没有上前打扰。 次日清晨，众人继续向长白山进发。胡斐和程灵素并肩走在最前，偶尔会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甜蜜。 苏凝霜看着他们，眼中闪过羡慕，慕容秋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别急，你的缘分也会来的。” 阳光洒在山道上，照亮了前方的路。江湖的风波已过，爱情的种子在春日里悄然发芽，长白山的杜鹃花海就在前方，而属于他们的，充满温暖与希望的新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