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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到仓储中心和土方作业区的新人们,经历着类似却各有侧重的“实地学习”。 仓储中心里,吼声回荡: “箱子标签朝外!看不懂字就看图!” “轻拿轻放!摔坏了扣你一辈子工钱!” “分类!分类!妈的这是螺丝那是钉子,分开放!” 在这里,稍微有点眼力见、手脚麻利的人开始脱颖而出。 土方作业区,条件更为艰苦,直接面对泥土和岩石。 姜八道咬着牙,挥舞着镐头。 他凶悍的本性在这里似乎找到了一丝用武之地,至少没人敢欺负他。 工头看他下手狠,不怕脏累,居然让他当了个小组长,管着另外几个新人。 工头对姜八道说:“八道,你带这几个人,把那片土坡给我平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效果!” 姜八道啐了口带泥的唾沫,眼中闪过一丝狠光: 妈的,当官了虽然是个屁大的官……行! 李相定乘坐吉普车,在各个作业点之间穿梭巡视。 他看着工地上这如同野蛮时代般的劳动场面,看着那些在尘土和汗水中挣扎、却逐渐被磨去棱角、变得顺从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不忍。 他要的就是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混乱的个体,锤炼成能够执行简单指令的、合格的“人力零件”。 他对身边的干事说: “记录一下,朴社长那边那个叫金铁柱的,还有土方队那个姜八道,可以作为第一批‘转正’的考察对象。 告诉各工头,把眼睛放亮点,这种苗子,要多加‘锻炼’,也要给点甜头。” 干事连忙记下。 他们明白,李社长的“实地学习”,本身就是一场残酷的筛选和驯化。 能适应并活下来的,才有资格成为强盛这架庞大机器上的一颗螺丝。 而这场以整个国家工程为背景的,才刚刚拉开序幕。 ... ... 高强度、连轴转的筹备工作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强盛总部乃至整个联盟网络,都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弓弦,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与疲劳。 无论是坐办公室的管理层,还是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磨合新人的工头。 抑或是那些刚刚结束“实地学习”、浑身酸痛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的临时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山雨欲来的窒息感。 就在这个看似寻常的周五下午,一则突如其来的通知通过广播、公告和各级主管,传遍了强盛的每一个角落: “会长令: 今日下午四时起,集团本部及所有直属单位(关键岗位除外),全体停工!食堂备有酒肉,所有人,放假一天!” 起初,很多人以为是听错了。 停工放假还有酒肉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 但很快,消息被证实。 下午四点整,刺耳的下班铃声,其实已经很久没正常响过了,真的响彻厂区。 各部门主管虽然也疑惑,但还是严格执行命令,催促着下属们离开岗位。 当人们将信将疑地走向食堂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平日里虽然伙食不错但终究是工作餐的食堂,此刻完全变了模样。 长条桌被拼成了巨大的宴会桌,上面铺着崭新的白色桌布。 桌面上,堆积如山的不是泡菜和米饭,而是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烤韩牛、炖猪五花、金黄酥脆的炸鸡! 一箱箱冰镇的啤酒堆在墙角,任人取用。 “天啊!这是……过年了吗”一个纺织女工捂着嘴惊呼。 “烤……烤韩牛!我上次吃还是我结婚的时候!”一个老技工喃喃道。 临时工们更是看得眼睛发直,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尽情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朴大勇扯着嗓子在食堂门口大喊: “都愣着干什么会长请客!管够!吃!喝!今天不把肚子撑圆了,就是不给我朴大勇面子!” 他亲自拿起一瓶烧酒,用牙咬开瓶盖,对着嘴就灌了一大口,引起一片叫好声。 气氛瞬间被点燃!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人们欢呼着,冲向食物和酒水,食堂里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杯盘碰撞声和满足的咀嚼声。 宋成珉和他课室的同事坐在一起,暂时放下了课长的架子,和大家一起碰杯。 李善美和车间的姐妹们分享着一大盘烤肉,脸上洋溢着难得的轻松笑容。 连一向严肃的李相定,也被几个老部下围着,勉强喝了几杯,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就在宴会气氛达到高潮时,食堂前方临时搭建的小讲台上,李振宇出现了。 他没有穿西装,只是一身简单的深色便服,但他一出现,喧闹的食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李振宇没有说话,只是对身后挥了挥手。 几名保卫科队员抬着几个沉重的金属箱子走了上来,当众打开! “哗——!” 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如同砖块般厚重的一沓沓崭新韩元! 巨额现金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滚圆! 就连见多识广的朴大勇和李相定,也被这手笔震了一下。 李振宇拿起一沓钱,在手中掂了掂,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因酒精和激动而泛红的脸。 “这些钱”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食堂,“很多,是吧” 台下鸦雀无声。 “但这,只是零头!” 李振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煽动人心的力量: “是我们即将开始的这场伟大征程中,可能获得的利益的,九牛一毛!” 他走到台前,眼神灼热: “外面的人,说我们强盛是疯子!说我们招那么多临时工是胡闹!说我们不可能完成现代集团交给的任务!” “但是!” 他猛地一挥手:“我要告诉你们,他们错了!大错特错!” “因为我们强盛,有你们!有在座的每一位!有最优秀的管理者! 有最忠诚的老员工!还有,最肯吃苦、最渴望改变命运的新兄弟!” 他的目光特意在那些穿着临时工服装、此刻紧张又激动的人群中停留了片刻。 “京釜高速公路,不仅仅是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