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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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马皇后满面笑意，亲昵地拉着“老杀才”的手，嗔怪道：“刘大哥，你都多久没来看妹妹了莫不是不待见我这个妹妹了” “小妹啊，你和重八一个是大明皇帝，一个是皇后，我不过是个草民，若常往宫里跑，难免落人口舌。”老杀才憨厚地应着。 朱元璋在一旁接话，带着几分无奈：“你这老杀才，当初给你王爷之位你不当，偏要守着那虎狼营，我也没法子。” 老杀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感慨：“重八，你也清楚，当初跟着你打天下的弟兄，除了那些跟着你享荣华富贵的，就只剩虎狼营那十几个弟兄了。我若走了，往后再没人能镇住他们，虎狼营也就保不住了。”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连徐达他们几个，我都舍不得给喝。”朱元璋笑着举杯。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老杀才说着，端起酒碗便大口饮下，放下碗后咂咂嘴，道：“嘶，这酒真够劲！” “走的时候带两坛子回去。”马皇后笑道。 “行！咱也算是喝了御酒的人了！” “哈哈……”坤宁宫内三人开怀大笑，朱元璋已许久未曾这般畅快。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老杀才拜别二人，驾着马车往京营而去。 还未到京营，老杀才便见营门口有人来回踱步。待他把车停稳，朱文正立刻上前，急问道：“杀才叔，你没跟皇上说是我告诉你的吧” “嗯，没事。不过重八他猜着是你说的了。” “完了！我这脑袋不保了！”朱文正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丧着脸。 “娘们唧唧的，哭啥！你老叔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人头落地”老杀才呵斥道。 “那我不用掉脑袋了”朱文正眼睛一亮。 “他朱重八敢砍你脑袋，我大脚丫子抽他！” 朱文正刚要高兴，老杀才一句“不过”，又让他瘫坐下去。 “起来，熊样！不杀你，但罚了半年俸禄。” “只要不掉脑袋，罚一年俸禄也行！”朱文正连忙道。 “行了行了，明天准时把那小子送到我那儿去。” 朱府内，朱剩睡到晌午才醒，起身只觉头没那么疼了。打开房门，见小桃一个人在打扫院子，心中暗忖：得再招些人手才行，这么大的府邸，单靠小桃一人哪忙得过来。 “小桃。” “少爷，您醒啦我去给您弄点吃的。”小桃放下活计应道。 “不用。小桃，怎么就你一个人忙胖子呢” “他在花园帮我翻地呢。” “嗯，小桃，我看府里就你跟胖子两人，实在忙不过来。你明天去宫里一趟，告诉叔母，让她帮忙找些丫鬟来。” “好的，少爷，明天我去找玉姑姑。” “对了少爷，昨天蒋大人带了两个人回来，您昨天喝醉了，要不要今天见见他们”小桃提醒道。 “对对对，我把这事忘了！喝酒真是误事。”朱剩拍了下额头，“一会儿让胖子做桌好菜，再备些好酒，晚上好好招待他们。” “好的少爷，那我去忙了。” “去吧。” 朱剩回到房间，拿起毛笔和纸，却猛然想起自己来大明十几年，压根不会用毛笔写字。没办法，只能怎么顺手怎么来，只要自己认得就行。 一个下午，朱剩把自己关在屋里，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五大张纸，全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首要便是赚钱——马皇后给的几千两白银，要养活一府人根本撑不了多久，这是重中之重。 晚饭时，朱剩见到了蒋瓛的两个兄弟。 “公子，这是虎子和山猪。”蒋瓛介绍道。 “不是真名”朱剩问道。 “公子，他俩以前负责暗线，自然用的是化名。”蒋瓛解释道。 “懂了。你们都会些什么”朱剩看向二人。 “公子，我会易容伪装。”虎子道。 “我负责跟踪和暗杀。”山猪接口。 “那你们现在在哪当差” “以前跟着毛指挥使，后来犯了点错，多亏蒋大哥求情才免了牢狱之灾，现在就是普通庄稼汉子。”虎子答道。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暂时每月十两银子，以后还会涨。”朱剩抛出橄榄枝。 二人对视一眼，问道：“不知公子想让我们做什么” “帮我训练一支队伍，五十人左右。” 虎子和山猪看向蒋瓛，见他没说话，便道：“能否让我们考虑一番” “可以。来，先吃菜，趁热。” 酒足饭饱后，蒋瓛提出去送送两人。三人走到朱府大门外，虎子迟疑道：“蒋大哥，公子说的事，毛大人那边……” “虎子、山猪，你们想出人头地吗”蒋瓛反问。 “当然！谁想当一辈子庄稼汉子！”虎子脱口而出。 “那就答应公子。至于毛指挥使那边，不是你们该考虑的事。” “那我们回去考虑考虑，过两日给蒋大哥答复。” “嗯，回去吧，好好想想。” 虎子和山猪离开后，朱剩出现在蒋瓛身后：“蒋大人，聊聊” 蒋瓛回头，见朱剩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功夫虽非绝顶，可普通人绝不可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近身，唯一的解释是，自家公子功夫不一般。 “公子想聊什么” “毛大人让你监视我吧” 蒋瓛一时语塞。 “不必惊讶，这想必是我叔父的意思。你正常汇报就行，只是有些事，没必要上报。”朱剩淡淡道。 “是，公子，蒋某知道了。” “有些事需要你做，等明天回来，你到我房间细说。时间不早了，蒋大人早点休息。” 朱剩离开后，蒋瓛站在原地琢磨着他的话——看似是让自己掂量哪些能报、哪些不能报，实则是说“上不上报全凭你蒋瓛”：如实上报，以后便别想知晓他的事。 而皇宫内，朱元璋仍在奉天殿。二虎上前禀报：“皇上，刚传来消息，朱公子今晚宴请了毛指挥使以前的两名手下。结束后蒋瓛在门口跟二人说了些什么，因离得远，手下没听清。不过那二人离开后，朱公子又出现在蒋瓛身边说了几句，之后朱公子离开，蒋瓛像是受了惊吓。” “嗯，咱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二虎退下后，朱元璋看着面前正在编写的祖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咱这个大侄子，果真不简单。不过越是不简单越好。先看看你到底想干嘛，若是在咱接受范围内，就把你留给标儿；若有谋反之心，咱不介意做个屠杀亲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