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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钱桥与杨双陪着四个孩子吃过午饭,站在食堂门口,钱桥认真交代:“最近一段时间工厂赶工,爸爸妈妈需要忙厂里事情,你们四个要乖一点知不知道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来找办公室或者车间找爸爸妈妈。” 杨双道:“小誉和温温是哥哥姐姐,顺手帮忙照顾两个弟弟妹妹,没听话就打,知不知道” 两人乖巧点头。 “那写作业呢”钱敬高高举起自己的手,生怕自己父母跳过。 钱桥不用深思,便知道小儿子内心的想法,这小子猴精,没人看着一准不写作业,他的前科太多,还有两个大的别看现在听话,原先也是有前科的。 他道:“当然是还是在爸爸办公室写。” “好吧。”钱敬怏怏不快,还以为爸爸妈妈忙没时间盯他们。 夫妻俩目送四个孩子回家,起初乖乖走直线,渐渐偏离轨道,往一旁走去,直到消失在眼前,夫妻俩转身离开。 “能行吗”钱桥纠结,“小老三可不是个听话的主。” “不行也得行,厂里赶工从上到下加班,你我的任务不轻松,短时间问题不大,”杨双见他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宽慰道,“现在只是小学,课业差往后还能补,家里没钱问题才是真的大,你不想给孩子们买房了” 提到买房,钱桥动力十足,他家四个孩子一人一套要四套,趁现在他们能赚钱多攒点钱,给四个孩子将退路安排好,他们夫妻肩膀上的任务算完成,不枉一世亲子缘。 钱温被一阵悉悉索索声音吵醒,以为是大家睡过头,眯着眼睛看枕头边上的闹钟。 一点二十。 还早,距离闹铃响起还有十分钟。 她再次躺回床上,底下悉悉索索声音没有停止,掀开被子趴在护栏边上往下看,自家小老幺穿着睡衣背对着床跪在地上,她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掀开被子她从床上爬下去,轻手轻脚走到小老幺背后,双手将自己的头发固定住,弯腰探头看清楚,是父母给他们四姊妹买的存钱罐。 前阵子父母不忙,一家人晚饭后出去散步,路过一家地摊上,摊主售卖奇形怪状残次品存钱罐,母亲花了五毛钱买了四个,每人一个用来存钱。 父母说他们上小学要学会管理自己的零花钱,至于小老幺纯属于附带。 存钱是挺好,她喜欢存钱。 弊端是存钱罐只能进不能出,他们三个大的留了一个心眼放了一半的钱在房间,小老幺在父母忽悠下,把自己今年的压岁钱以及零花钱全部塞进去。 这不,想买颗糖都没钱,可怜的娃。 在心里可怜一番妹妹,钱温非常大气原谅先前小老幺准备告状的事情,坐在她身边,拿过存钱罐,说:“姐姐帮你。” “谢谢姐姐,最最最最好的姐姐。”钱绾拍了一顿马屁。 “那你下次还告状吗” “不了,”钱绾拼命摇头,又补充一句,“打死也不说。” 钱温嘴角向上。 存钱罐买回家他们三个研究过,能从里面取出钱,其中有技巧,小老幺太小手指不灵活取不出来,他们三个都能从里面抠出钱。 三下五除二,存钱罐里出来三张两毛钱。 她问:“还要吗” 钱绾犹豫一下,摇头。 “算了,还是多给你搞出来一点。”钱温又继续抠钱,嘴没停下,不管妹妹听没听懂照说不误,“你以后别那么傻,零花钱不能放在一个地方,你看今天如果不是姐姐帮你,你想花钱拿不出来多可怜” 钱绾似懂非懂点头。 钱温再接再厉,又取出来一张一块的,想了想妹妹买糖应该够用了,将存钱罐放回架子上,返回,装了两毛钱交给妹妹拿着,剩下一块四放到书桌抽屉中,用妹妹绘本压在上面。 两姐妹换完衣服走出房间,隔壁儿童房传来动静。 钱温走到客厅,从客厅边柜抽屉取出相机,挂在脖子上。 离开家,与门口大爷聊了两句,四个人往学校方向走,经过学校没有进去,继续朝前走。 直到走到照相馆四个人停下脚步,进入店铺,店铺前厅不大,两面墙上贴着店主的作品,迎面一条玻璃柜台,里面放着很多胶卷,有进口,也有非进口的。 店老板是个一位阿姨,午休刚刚起床,脸上残存着红色痕迹,看到四个孩子,愣了一秒,很快回过神,说不定是帮父母来取相片或者是帮父母买胶卷的,这在珈城太普遍。 她的声音刻意放轻:“小朋友,有什么事情吗” “姐姐,我们帮爸爸买胶卷。”钱温将脖子上的相机取下来,放在柜台上,“要乐凯胶卷。” 家里的相机一直用乐凯的黑白胶卷,价格便宜,还是百分之百民族企业,爸爸妈妈说要支持民族企业,他们家所有照片全是乐凯的。 店主乐了,女儿上高中,被小孩叫姐姐,应该没人不喜欢被夸年轻吧 她从柜台中取出一盒胶卷放在柜台上,说了价格,刚刚说话的小女孩从钱包中拿出一张大团结放在柜台上,熟练将胶卷外包装拆开放进相机中。 她转身将找的钱,放在柜台上,叮嘱道:“清点清楚。” 钱温点完钱,整理整齐,把钱放回钱包,告别店长,返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