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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进入倒计时，珈城上上下下开了加速键，街道上货车与行人行色匆匆，货车昼夜出入珈城各个大小工厂。 此时，钱桥与杨双夫妻顾不上孩子们，有时候两人分出一人匆匆赶回家，给孩子们检查作业，烧了洗澡水，又匆匆返回工厂加班。 最后一天考试，钱家四姊妹轻松上阵，书包没拿，笔和草稿纸塞进衣服口袋，被钱桥护送到学校。 临近学校钱桥交代：“如果在校门口没有看到爸爸或者妈妈，在校门口等一会儿，不要自己私自回家知不知道” 四姊妹乖巧点头，进入学校。 两天前，冰雪融化，一辆载满货物的货车从校门口经过，撞到处于视野盲区的两个五年级学生，目击者所述现场十分惨烈，整个头无法修复的程度。 事故发生后，很多“钥匙儿童”由父母或者长辈接送。 作为有擅自离家前科的钱家四姊妹，被严禁离开工厂范围，快过年了，干什么的都有，连小偷都比前段时间猖獗。 和往常一样，“小学在读”送幼儿园学生进入幼儿园园区，在门口栅栏见到熟悉的小身影，小老幺同桌怀民小同学，眼巴巴望着前方。 看到钱绾，整个人来了精神，双手松开握着铁栅栏的手，小跑着来到园区门口，笑意盈盈伸出手，喊道：“绾绾，你来了。” “你今天好早呀。”钱绾将自己手放上去，回头冲身后的哥姐挥手，“要考第一名回家，中午见。” 三个“小学在读”抬头斜望着天空，心里一阵阵忐忑不安。 他们妹妹真会戳他们心窝子。 第一名未免太为难人，他们像是能考第一名的吗 年轻真好，无忧无虑，有好朋友陪玩，不用考试、不用上班还有钱花的日子不要太爽。 快快乐乐跟着好朋友手牵手回到教室，教室里其他小朋友围成一团大声说话。 钱绾最喜欢凑热闹，拉着怀民挤进去。 “今年寒假我妈妈要带我去沪市外婆家过年。” “我家要去句吴爷爷家。” “我们要回爸爸老家京城。” …… “绾绾，你去哪里过年” 说话的女生是一个带着婴儿肥、长相可爱的女孩，她和钱绾有个共同爱好喜欢珠宝首饰，家里有家小型玩具厂，专门生产小孩玩具，其中塑料珠宝首饰最多，经常带到班上。 “要去京城，爸爸妈妈说要去唱曲。”钱绾想想说，“听说京城的雪很多，可以堆雪人。” 一众同学艳羡。 瘦瘦高高的小女生得意地看了一圈周围，说：“我小时候去过，那里的雪可以把我埋住，我家有照片。” “比前几天的雪还要大吗” 没看过几次大雪的小朋友们，无法想象能将人埋住的大雪有多大。 很快话题再次转向在哪里过年话题上面来。 “怀民，你呢你要去哪里” 怀民语塞，失落地说：“还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你没听你爸爸妈妈说起过吗” 钱绾见过怀民爷爷还有照顾他的保姆阿姨，从没见过他的爸爸妈妈，或许是……躺板板了 她将怀民拉到自己身后，看向提问的同学，说：“有什么好奇怪的，爸爸妈妈不一定什么事情都会跟我们说，你们知不知道家里存折密码” 所有同学不明所以，很多同学连存折都不知道是什么 “绾绾，存折是什么” “存折是个一个小本本，里面有很多很多钱，能买很多很多糖果与辣条。”钱绾认真地说，“在很多家庭孩子是不被允许。” 钱绾 围在她周围的小朋友陷入沉思，随后展开热烈讨论，没想到还真的被孩子们谈论出东西。 钱绾拉着怀民从人群中挤出来，她拍了拍怀民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大家你爸爸妈妈躺板板了。” 她的眉眼中带着小得意，这是不是大哥说的，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转移话题 学会了。 站在她对面的怀民，皱着小眉头思考——躺板板 什么是躺板板 想不明白，直接问。 他道：“绾绾，什么是……” 邓图抱着教案回到班上，听到他们班孩子大声议论的问题，大惊失色，孩儿们，莫搞我心态呀！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到底是哪个混账告诉孩子们存折的事情 她眼前一黑，她的未来一片漆黑，他们班的学生可别带着存折来学校啊！她不想继找黄金，又去找存折 她的命也是命啊！ 她收敛自己脸上的惊慌，勉强维持脸上的微笑，温和地问：“孩子们，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十来个孩子叽叽喳喳将自己发现告诉老师，谁家爸爸私房钱位置、谁家妈妈藏黄金首饰位置，毫无保留通通说出来，听到后面邓图神情麻木。 她真的很想再开家长会，好好骂骂那些不负责任的家长，能不能找个好点地方藏家里财产，不要再被孩子们发现了。 下课后，怀民原本想问问躺板板，绾绾被同学叫走玩捉迷藏，而后他自己跟着忘记，直到中午放寒假，两人分开，他再次想起“躺板板”却找不到人解释。 回家路上，钱绾得意地向妈妈和哥姐表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她原原本本将自己如何转移话题，解救怀民同学于危难之中的事情娓娓道来。 杨双麻木，女儿你确定你不是造谣 她问：“小老幺，你怎么知道怀民爸爸妈妈去世消息的” “猜的，”路过一个烤红薯摊位，钱绾停下脚步指着摊位说，“妈妈，我要吃烤红薯。” 一行人停下来，杨双买了六个小红薯，再次踏上回家路途。 杨双正打算深入询问，被站在工厂大门处的小李叫住，她道：“双姐，有一个订单出了问题，价格对不上了。” “妈妈，你赶紧去忙，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钱誉挥挥手告别。 四个孩子一阵疯跑回家，将上衣口袋的笔放在书桌上，在客厅与外面走道来来回回疯跑。 没有一个孩子能拒绝零花钱与假期的诱惑。 是一个月的寒假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