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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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大灶把后厨烘得暖呼呼的。 何雨柱在躺椅上一靠，没一会儿就眯瞪了，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傻柱，今儿中午厂里来了重要的客人，你得给炒一桌！” 食堂主任手掀着门帘，朝后厨里面喊着。 何雨柱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起身扭了扭腰，再转了转脖子，走过去问。 “客人点菜了” “没，你看小库房里面有什么，给他们凑个八菜一汤就差不多了，你先看着办吧，客人能吃辣，全上川菜就行。” 食堂主任交代了一句就走了。 “马华，马华，去杀只鸡，剖条鱼，肉给切一斤就行，然后葱姜蒜配料都备齐喽！” 马华那边高声地“哎”了一声，就要去小库房里面取菜。 何雨柱想了想。 “叫刘岚去洗几个土豆，再扒几颗白菜心出来，然后看还有什么素的，给备两份上来。” 刘岚闻言一头冲了过来，嘴上还嘟囔着。 “大中午就吃吃吃，就会使唤人。 “对了，傻柱，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儿早上怎么回事呢是不是要去见对象” 何雨柱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往前一推。 “干你的活去，你管那么多呢” 刘岚嘴上嘟囔着不停，但手上也不停，干活还是很麻溜。 他俩领着几个帮厨，三下五除二就把料给备好了。 “马华，去问问主任，什么时候开火，让他叫人过来说一声，我就开炒。” 等到上菜的时候，何雨柱顺手把鸡捞了出来。 一刀下去，斩了1/3。 正要往饭盒里装，就想起早上出来网兜饭盒都没带。 但是多了几十年的人生阅历，让他猛然醒到，昨天的虽然没把鸡带回院里，但还有个尾巴，为了稳妥，得想办法处理一下。 想了想，就叫了一声：“马华、刘岚，把你俩饭盒拿过来。” 两人很惊愕地对视了一眼。 刘岚小声地说：“我就说你师傅今早上一来就不对劲，你看他这想干嘛” 马华倒没那么多想法。 “师傅叫你拿饭盒你就拿呗，管那么多干嘛肯定是有好处啊。” 于是顺手把刘岚的饭盒一起拿了过去。 何雨柱把斩下来的鸡再斩了一刀，给他俩一人分了一半。 “晚上带回去给家里人解解馋。” 这次两人同样是很惊愕地对视，但马上就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旁边的帮厨见着了，也只能羡慕，敢乱嚼舌头，会被后厨集体排斥到呆不下去为止。 刘岚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脸上是一副想要刨根问底的神情。 马华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急切地说道：“有吃的还堵不住你这张嘴，走走走。” 然后用了些力气，连拉带拽的又把她给弄到外面去了。 刘岚被拽走时还想挣扎两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但怎么扛得住马华的蛮力。 何雨柱看到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把剩下的几道菜也给炒了出来。 这次就没有截那么多，每道菜截了一点，给满满攒了一盘子。 招呼后厨的人，就着这盘菜和杨师傅炒制的大锅菜，早早把中饭吃了。 大家快速吃完饭，然后就要去窗口招呼工人们开饭。 站窗口打菜这种事，本就不是厨师的事。 今天他又不吃独食了。 后厨的人对他吃完就躺是一点意见没有。 各自忙碌的去给工人们开餐。 何雨柱剔着牙发呆。 是想就这么混下去了，还是要往上爬，先当个食堂主任什么的呢 正在胡思乱想间，他发现食堂主任拿着个小账本，正唉声叹气的从小库房里出来。 这是在里面盘货 他突然醒到，现在还是物资供应不足的时候，这种日子还得持续十来年呢。 夺了这主任的鸟位，以后唉声叹气的不就成自己了 往上爬可不是什么好想法，不如想想提升厨师等级，加那么一两级工资实在多了。 要是到明后年，那等级考试好像就停了，得十好几年才能恢复。 想到这里，他连忙爬起来。 “主任，主任，跟你说一事儿。” 食堂主任被他叫住，在门口回头正要问，被他一把拉到门外，掏出烟还给他点上。 此前的傻柱何曾对他这么客气过，这个动作把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主任，是这么个事，昨个儿招待餐，那只鸡屁股长得就像被打气筒夯过一样，这么大个。” 说着用手势比了个夸张的大小。 “这样上桌就不太好看了，我就给斩了下来自个儿吃了。” 食堂主任自然是知道他什么德性，一听就这么点小事，还这么客气，就不在意的挥挥手。 “咱颠勺的尝尝咸淡有什么事，你拦住我就想说这事” “不是这意思，就是吧，斩得有点多，鸡腿后边儿全给斩啰，我想着是不是给仓库交五毛钱，省得被人在后面使坏” “就这么点事，至于么。” 见主任仍不以为意，何雨柱半拉半拽把他弄去办公室，给了五毛钱让他写了个收据，特意要求日期落在了昨天。 半只鸡的首尾扫干净了，才又和他打听了一下工级的事，问到这事儿归劳资科管。 里头有专门负责职业教育的干事处理这些。 去到厂区办工大楼，给人递了两根烟，便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位姓王的干事。 王干事跟他说，这个等级考试啊，在部里下属的职业教育单位就能考。 去市里劳动部门下面的单位也能考。 但王干事建议他参加年后，部里组织的那场考试。 毕竟都是自己人，相对好过一些。 可他已经有了今后几十年攒下来的掌勺经验。 觉得考个七级、六级甚至五级都没什么问题。 就问能不能跳级考。 结果得到的答复是，考试规定严得很，只能逐级往上考，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跳级啊。 想了一会，问王干事去劳动部门考试上哪报名，又啥时开考。 他的如意算盘是，先去考到七级。 年后再参加部里组织的考试，这样就能跳到六级了。 反正在厂里，厨师最高等级也就六级了，再往上也就没得考了。 从这位王干事这里拿到了劳动部门报考的地址之后。 又出门买了一包烟回来塞给他。 让他帮忙给自己报名部里组织的考试。 然后撒丫子就跑了回去，又找到食堂主任，认真地说。 “主任，我明天想晚点儿来，得先去报个名，想把我的厨师等级往上提提，不然工资根本涨不上去。” 食堂主任一听，脸上露出笑意，调侃他。 “怪不得打听工级呢，这是要发奋图强啦” 何雨柱心情正好，口条一滑就开怼。 “发什么粪啊，发粪泼你家墙啊！” 话刚脱口而出，就反应过来自己嘴臭说错了话，急忙抬手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一脸歉意地说道。 “呸呸，嘴臭，嘴臭，您可别往心里去。” 食堂主任平日里早就对傻柱这口无遮拦的性子习以为常了，见他刚才又是递烟，现在又立马认错。 显见关系拉近了很多，哪会和他计较这点小事，便很爽快地答应了。 “行，明天晚点儿来不算你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