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阴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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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何雨柱拎着一饭盒油酥花生回院里。 刚到门口开锁的时候，一眼瞥见老聋子拄着拐杖从易中海家里出来，提着一双棉鞋朝他家门口走来。 他稍微瞟了一眼那双鞋，就知道这是老聋子哄娄晓娥买的那双。 他知道，这老聋子是打算做王婆了呀！ 本想甩上门不理她，但突然想到那天怂恿许大茂监视老聋子。 嘴上说老聋子要对他如何如何，却没有实证。 这双鞋送过来，可不就是确凿的证据吗 于是他就装作先放下手里的东西，再回过头来关门，给聋子留下走近的时间。 等他回头作势关门时，老聋子已经开始上台阶了。 见他想关门，就叫了一声。 “柱子，你别关门，奶奶找你有事。” 他顺势就停下了关门的动作。 却也没有如以前那般亲热地叫奶奶， 只是木着脸看老聋子的表演。 “孙子哎，你看看你脚下这双鞋，都快破洞了呀。奶奶今个上街看到这双棉鞋，正好是你的脚码就给买回来了，你赶紧试试。” 何雨柱抬脚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也没有她说的那么惨啊。 只是看破不说破，勉强咧了咧嘴。 “这就不用试了，你都说你打小看我长大的了，想必码数不会错，那我就谢谢你了。” “嘿，你是我的耷拉孙啊，说什么谢呢奶奶还等着你娶媳妇，给我生个玄孙子嘞。” 特么的，何雨柱好像记得，这老聋子有次对他说。 “你妈叫我奶奶，我是你太太。” 这是欺负自己老娘死了，老子也跑了，没法反驳这个说法。 一边强行把自己编排成重孙子，一边又认易中海做干儿子，把自己摁成那老贼的孙子辈儿。 易中海甚至在公安街道保卫科的人面前，也着重的强调了一遍这个说法。 真是好深的心计，要是院里院外的人都认同了这种关系，那易中海比何大清还有资格教训他了。 但为了张所长的大事，他强行忍了忍，顺手接过棉鞋，敷衍地回答。 “行，那我尽量吧，看看有没有哪家姑娘眼睛突然瞎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呢” 老聋子瞄了瞄桌上的饭盒，还想和他表演一下祖孙情深， 但何雨柱拿到东西了，懒得陪她演戏。 “那你老东西，也送到了，就早点回去歇息吧。我今儿上了一天班，也挺累的，就不招呼您老了啊。” 说完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老聋子你不是嘴馋吗 行，给你来一道闭门羹尝尝。 聋子估计吃撑了，居然没再纠缠就回去了。 何雨柱找了根筷子，把窗帘支开了一条缝，然后把被子卷吧卷吧，垫在床头，躺得高高的，边嗑花生米，就一边往院里看。 除了窥视易中海之外，他还要等许大茂回家。 等见着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他就下床跑到西屋，等他过来。 许大茂从他门前往西边一折，就要进月亮门。 他咚咚咚敲了敲玻璃。 许大茂循声一看，就看见他在玻璃后面，还勾了勾手指头。 知道有事，就悄悄的点了一下头，自顾自把自行车推进月亮门，进了后院。 等到天黑之后，何雨柱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轻轻的笃笃声，知道是许大茂来敲门了，赶紧把门打开，把人放了进来。 许大茂这次居然又带了一瓶酒，但是没带吃食，可能是临时过来没准备。 正好何雨柱弄了花生，就招呼他坐下，倒上酒之后就问他。 “大茂，这两天有没有发现老聋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大茂想了想。 “我也就上班下班这段时间有空盯一盯她，她白天在院里干什么咱也不知道啊，你那边呢” 何雨柱故弄玄虚，搓掉了花生皮，往嘴里丢了两颗，嚼了嚼，再一杯酒顺下去，然后才开口。 “唉，我说你许大茂啊，被人偷家了你都不知道啊” 许大茂陪了一杯酒，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拿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何雨柱指了指丢在床上的那双棉鞋。 “等一下你把这双鞋拿回去，放在你家显眼的地方，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是切记，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大惊小怪，省得打草惊蛇，明白吗” 许大茂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何雨柱不等他发问，又说。 “这就是所谓的后宅阴私手段，我空口白话，你不一定信，回去自己看，自己听，自己品，比我说你听强一百倍！ “行了，喝一杯差不多了，喝多了我怕你控制不好情绪，赶紧走，赶紧走。” 许大茂满心疑惑的留下了酒，揣了双棉鞋回去了。 回家之后，刚把棉鞋拿出来，娄晓娥就奇怪的咦了一声。 看着娄晓娥的表情，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出问题了。 但他是个聪明人，记住了何雨柱的告诫，定了定神，平静地问道。 “娥子，你认识这双鞋” 娄晓娥把鞋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这鞋怎么在你手上呢” 许大茂装作不在意，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她。 “那这鞋该在谁手上呢” 娄晓娥被人叫傻娥子不是没道理，她浑没发现一点问题，张口就答。 “这鞋不是老太太托我买给她亲戚的吗” 许大茂把何雨柱刚才那番话又想了一想，再看了看娄晓娥，明白了什么叫做后宅阴私手段。 这鞋肯定是老聋子送给傻柱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鞋的来历，转而把鞋送到了自己手上。 但是不管他怎么知道的，这确定是老聋子在从中捣鬼就没错了。 这鞋一旦穿在傻柱这光棍的脚上，然后再爆出鞋的来历，那他这老婆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换作早些年，她就得浸猪笼，再次也得一封休书赶回娘家。 就算到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今天，以此为由闹离婚，就算有妇联肯帮她出头，那也扛不住旁人的舌头根！ 老聋子这招可真狠毒啊！ 但娄晓娥却又无知无觉地追问他。 “嘿，我说许大茂，这鞋怎么到你手上的” 许大茂这才算明白，傻柱要他控制情绪是什么意思。 无奈还真只能强忍着控制，说话还不敢与平日不同，生怕被娄晓娥听出问题。 “这是我自己买的鞋啊，怎么就成你买给老太太的了” “你骗鬼嘞，这是8寸的鞋，你的脚才7寸8，你会买这么大的鞋” 面对这蠢老婆，许大茂还得按平日习惯与她对话，还要小心她别真闹腾起来。 “我冬天袜子穿的厚，想买大那么一两分有什么问题吗 “你又不肯给我买，那我可不得自己买了哦。” 娄晓娥上手就揪他的耳朵，还骂道。 “许大茂，这个死没良心的，不就一双棉鞋嘛，你在怪我没给你买是吧” “我明天给你买一双不就行了专门带一双一样的鞋回来，小气巴啦的，寒碜谁呢” 许大茂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没脑子的老婆，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给我买了，我自己买了就行了，好吧。” 说完闷头就躺在床上自个想心思去了。 娄晓娥不依不饶都追上来，拍了他几巴掌。 “你是不是看见我买鞋没给你买，生气了” “没有，我困了，想睡觉，你要睡就睡，不睡你就自己待会儿。” 这次因为何雨柱的回魂，偷鸡与相亲的经过和结果都改变了。 也就没有如记忆中那般，烧了许大茂的内裤，挑拨他两口子打架，从而引发出娄晓娥听信老聋子的撺掇，要送他去法办。 所以他两口子的关系还没到势如水火的地步。 但今天这双鞋，虽然何雨柱说了是老聋子施展的阴鸷手段，却仍然往他心里扎下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