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庆功宴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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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中的空地上，喽啰们忙得热火朝天。 他们撸起袖子，用力地宰杀着牛羊。 喽啰大声地吆喝着、时不时还会对着牲畜的尸体踹上几脚，仿佛要将白天战斗的疲惫和恐惧都发泄出来。 对于这些喽啰而言，有酒喝、有肉吃，便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至于白天那些战死的兄弟，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运气太差罢了。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 所谓的袍泽之情、兔死狐悲，在生存的压力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聚义厅内，气氛热烈而又带着一丝紧张。 李青霄端坐在大厅上首的虎皮大椅。 李青霄缓缓举起手中的大碗。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众人，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次我们大获全胜！ 白马寨的金银财宝、粮食牲畜，都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 这可都是兄弟们的功劳，我敬大家一杯！来，干！”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大厅中回荡。 话音刚落，台下的大小头领、心腹以及白马寨新投降的代表们纷纷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酒碗。 白马寨的那些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悲伤或愧疚，仿佛他们从来就不是白马寨的人，而是一直属于黑风寨。 对他们来说，在哪当土匪都一样，只要能活下去，能有酒肉吃，其他的都不重要。 至于被搜刮的财宝， 也不过是投名状而已，只要命还在，迟早还能继续挣钱。 “敬大当家！”众人齐声高呼，酒碗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众人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们的衣襟。 李青霄满意地点点头，再次开口道：“好！今日扫荡白马寨只是个开始！ 祁连山那片地方，还有不少同道，他们的寨子、他们的财富，都是我们征服的目标！ 接下来，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不要懈怠！ 只要我们黑风寨越来越壮大，你们得到的好处只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金银财宝、美人美酒，应有尽有！” 台下的众人听着李青霄的话，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仿佛那些财富已经唾手可得。 尽管他们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李青霄画的大饼，但在这一刻，他们愿意沉浸在这个美好的幻想中。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和憧憬中时，李青霄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但是，今天在搜刮战利品的时候，有些兄弟却从中贪污。 这就让我很苦恼啊，我出发前就已经说过了，回寨后会有赏赐，可总有些人不听！ 中饱私囊的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真是让我难做啊。” 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热闹的场景戛然而止。 不少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紧张地看着李青霄。 心中暗自揣测，被抓的会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来人，带上来！”李青霄一声令下，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不一会儿，八九个五花大绑的喽啰被押进了大厅。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一进大厅，他们便大声地叫嚷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求饶和悔恨。 其中一个跟随李青霄下山抢劫过好几次的喽啰，声音颤抖着喊道：“大当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看向胡四，声泪俱下地喊道：“胡哥，胡哥，你给我求求情啊。 我也是迫不得已！” 还有两名护卫队的人，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王天宝。 大声呼喊着：“大当家饶命，饶命啊，天宝哥，天宝哥，你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胡四看着眼前的小六子，心中涌起一阵不忍。 他皱起眉头，问道：“小六子，什么迫不得已，有问题你不能说出来吗 为什么要违背大当家的规矩。” 小六子哭着说道：“我，我，我娘说，我要多存点钱，以后才能给我娶媳妇。 我不能一辈子当土匪。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胡四还想再说些什么，上首的李青霄却一摆手，胡四立马住了嘴，不敢再多言。 李青霄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小六子面前，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说道：“不想当土匪，简单，我偌大山寨也不是非缺你一人不可。 你缺钱，也没问题，论功行赏时也会有你的赏赐，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的，你不能拿。 你的赏赐我会让人给你老娘送去，你下辈子可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人都会遇到为难之事，小六子的苦衷也并非不能理解。 但在这土匪窝中，规矩就是规矩，能理解并不代表能原谅。 这里本就不是讲人情世故的地方，而是一个吃人的世界。 如果每个人都以各种理由违背规矩，那李青霄的威信何在 整个黑风寨又该如何维持秩序 要是宋泽在时，遇到这种情况，别说小六子，就连他娘也得一同被处决。 小六子还想再求情：“大当家啊，饶我一次，我错了，在您还是二当家时我就……” “住嘴，给了你体面，你得接着。” 李青霄大喝一声，冰冷的眼神如利剑般扫视过来，小六子等人立马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打断四肢，扔到后山喂狼。”李青霄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几个喽啰立刻上前，将抹布塞进几人的口中。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王天宝，胡四，你俩人执行。”李青霄再次下令。 胡四和王天宝心中顿时升起一抹惧意。 他们知道，在自己的监督下还出现有人中饱私囊的情况，李青霄这是对他们不满了。 让他们执行刑罚，就是对他们的惩罚。 消息传出去后，不知道寨中有多少兄弟会认为他们不近人情。 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能默默地从酒桌上离席，走到大厅中间。 几个喽啰递给他们两条棒子。 胡四接过木棒，手心里全是汗水，心中满是不忍。 而王天宝则一脸后悔，害怕因为这件事失去李青霄的信任。 喽啰们将那些犯错的人手脚按住，王天宝率先动手。 他咬了咬牙，举起手中的木棒，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木棒重重地打在几人的腿上，紧接着传来“咔嚓”的骨折声。 那些人疼得满脸冷汗，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因为嘴里的抹布无法喊出声来。 胡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也下定了决心。 他挥舞着木棒，对着几人的手臂狠狠砸去。 几棒子下去，几人痛得直接昏厥了过去。 李青霄看着这一切，点了点头，然后摆摆手。 几个喽啰上前，将昏迷的人拖了出去。 在昏了也好，起码死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 而大厅中的其他人，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 也更加明白了在黑风寨中，违背规矩的下场究竟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