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到第七特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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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dow border的“静默潜航”模式，与其说是航行，不如说是在虚数空间的肌腱与血管中蠕动。所有非必要的系统全部关闭，引擎功率降至最低，外部装甲覆盖上一层吸收探测的伪装灵子层。它像一枚投入深海的哑弹，悄无声息地滑向目标时间锚点。 第七特异点，绝对魔兽战线巴比伦尼亚。时间坐标：乌鲁克城陷落前三日。 空气里弥漫着风沙、热血和魔物腥臭混合的味道。远处的乌鲁克城墙巍然屹立，但一种大厦将倾的压抑感已然弥漫开来。这是决战前最后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我独自一人慢慢观察，灼热干燥的风立刻扑面而来。身披遮尘的斗篷，灵基尽可能收敛，我像一抹幽灵，快速向着记忆中信号波动最后消失的方位移动。 那里是……一片远离主战场的古老祭祀场废墟。断裂的石柱倾颓在地，风化的神像面目模糊。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不协调的、冰冷的异样感。像是精密仪器运转后留下的臭氧味，与这片神代土地的粗犷格格不入。 我来晚了。它们已经完成了“缝合”，离开了。 但…… 我的目光扫过废墟，最终定格在一处半埋在地下的、破损的祭祀石台上。 石台的表面，本应刻满古老的楔形文字。但现在，其中央一部分区域变得异常“光滑”，仿佛被某种极致的高温或腐蚀瞬间抹平。而在那光滑区域的中心，镶嵌着一小块……约拇指指甲盖大小、材质非金非石、表面流淌着微弱数据流光的“薄片”。 它像一枚被强行嵌入时间本身的“芯片”。 这就是那个“孔”留下的东西一个信标还是别的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左手手背上，达芬奇亲给的反制程序模型随时准备启动。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薄片的瞬间—— “哎呀呀，这可真是……来自遥远未来的不速之客呢。” 一个轻佻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身后响起。 我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猛地转身，斗篷下的手按住了腰间的武装！ 距离我不到十步远的地方，一个身影懒洋洋地靠在一根断裂的石柱上。 金色的短发在夕阳下闪着微光，红色的瞳孔如同最上等的宝石，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戏谑打量着我。他穿着方便活动的白色劲装，外面随意套着一件金色的肩甲，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只是路过看个热闹”的轻松气场。 但那股萦绕在他身边的、深不见底的庞大魔力，却昭示着他绝非寻常角色。 吉尔伽美什。不是我所熟知的、身为从者的那位英雄王。 而是……这个时代，尚是“贤王”姿态，却已然拥有冠位候补资格的，活的吉尔伽美什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必那么紧张，未来的小家伙。”他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我全身，仿佛能看透斗篷和灵基伪装，直抵本质，“本王只是察觉到自家后院的空间，像是被笨手笨脚的贼人用烧红的铁钎捅了一下，过来看看热闹而已。” 他顿了顿，红色的瞳孔微微眯起，语气带上一丝真正的兴趣。 “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倒是很有趣。既沾染着令人不快的、仿佛下水道淤泥和铁锈混合的‘未来’臭气，又带着一丝……嗯，让本王颇为熟悉的、属于‘本王所有物’的印记。” 我的心沉了下去。最糟糕的情况。直接撞上了这个时代的本土最高统治者，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来历不凡甚至与“未来的他”有关。 试图隐瞒或欺骗毫无意义。 我缓缓松开按住武装的手，拉下兜帽，露出了脸。 “来自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我简洁地自报家门，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审视，“为追踪干扰时空稳定之物而来。” “迦勒底没听过的名号。”贤王挑了挑眉，视线却落在我刚才想要触碰的那块薄片上，“你说的是那个小玩意儿嗯，确实散发着令人不快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技术臭气。” 他直起身，踱步走到石台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枚薄片，却并没有伸手去碰。 “所以，未来的‘本王’，居然沦落到需要把自己的所有物派回过去，替他打扫卫生的地步了”他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这与未来的您无关。”我冷静地回答，“这是我自身的职责。” “哦”贤王转过头，红色的瞳孔再次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仿佛有千斤重，“你的职责一个人类，独自穿梭时间，追踪连本王都只是勉强察觉的时空异常真是……狂妄又有趣的职责。” 他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嗡—— 周围的空气轻微扭曲了一下。 我立刻感觉到，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被一层极其强大而隐晦的结界笼罩了。与外界彻底隔绝。 “好了，现在没有闲杂人等会来打扰了。”贤王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么，来自未来的小御主，说说看吧。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小麻烦’” 他指了指那枚薄片。 “它看起来像是稳定下来了，但内部结构极其精妙，强行破坏可能会引发不可预知的时空涟漪。甚至……可能会把某些不怎么友好的‘邻居’，直接从它连接的那个鬼地方给‘钓’过来。” 他歪着头，笑容越发灿烂，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危险感。 “本王对清理垃圾没什么兴趣，但如果垃圾把更脏的东西引到了本王的庭院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压力。 巨大的压力如山般压下。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合作。这是来自这个时代统治者的考较和……最后的通牒。 我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拿出一个让他认可的方案。否则，我可能要先于那个未知的威胁，被这位任性的贤王当成“不稳定因素”给“处理”掉。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目光快速扫过那枚薄片，扫过贤王那看似慵懒实则戒备的姿态，扫过这片被隔离的空间。 一个极其冒险的念头浮现出来。 我抬起头，看向贤王。 “既然不能破坏，”我缓缓开口，“那就……给它‘喂’点东西。” 贤王的眉毛挑得更高了：“哦” “它们耗费心力打开通道，投放信标，必然有所图谋。”我的语速平稳，眼神锐利，“它们想知道这边的‘环境’，想知道是否‘安全’。” “那我们就告诉它们。” 我抬起左手，手背上，达芬奇亲给的反制程序模型微微亮起。 “告诉它们——这里‘非常安全’，‘环境稳定’，‘欢迎来访’。” “只不过……”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几乎不像我会露出的笑容，“我们给它们的‘欢迎礼物’，需要加点……特别的‘料’。” 贤王看着我，脸上的慵懒和戏谑渐渐褪去，红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称得上“感兴趣”的光芒。 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真是大胆又有趣的想法！” 他笑够了，才用指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看着我。 “好吧，未来的小家伙。本王就姑且看看，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饵料’，又能往里面掺点什么‘好东西’。” 他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开始你的表演吧。” “让本王看看，未来的‘本王’的所有物，究竟有几分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