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她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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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原巨蛋的喧嚣渐渐平息。持续了整夜的“爱与梦想的终极祭典”在温暖和感动中落下帷幕。观众们带着满足的笑容陆续退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种纯粹的、快乐的余韵。 我和玛修站在略显凌乱的控制台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放松。 “特异点稳定性持续上升……空间裂缝正在弥合……异常能量反应消失……”达芬奇敲打着键盘，汇报着监测数据， “搞定！收工！这次的社会实验数据量爆炸！赚翻了！”教授伸了个懒腰，从服务器堆里跳下来。 “干得漂亮，立香君，玛修。”达芬奇亲的全息投影露出欣慰的笑容，“用‘引导’和‘净化’代替‘争夺’和‘破坏’，真是精彩的策略。” “多亏了大家的努力。”我看向一旁。伊丽莎白正被几个工作人员围着签名（虽然她的歌声一言难尽，但今晚的真诚表现圈了不少粉），脸上带着罕见的、有点害羞的得意。 “前辈，”玛修轻声说，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微笑，“我们真的……用这种方式解决了特异点。” “嗯。”我点点头，但眉头却微微皱起。成功的喜悦之下，一丝疑虑始终萦绕心头。“但是，玛修，有一个关键人物，我们始终没有正面接触，她的目的和行为……我始终想不明白。” 玛修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前辈是指……assassin” “没错。”我沉声道，“从我们进入这里开始，她就如同幽灵般存在。在地下拍卖行，她看似袭击黑贞，实则更像是引导我们去注意那个被封印的立方体，并间接帮助我们脱身。她的行动精准、诡异，目的不明。” “她似乎……在利用我们，但又没有明显的恶意”玛修回忆着，“而且，她非常了解我们的行动模式。” “哦你们在讨论那个喜欢躲在阴影里玩匕首的大姐姐吗”‘教授’凑了过来，舔着棒棒糖，一脸兴趣盎然，“我调取了秋叶原所有的监控记录（包括一些非法的哦），捕捉到一些她的碎片影像。” 她敲了几下键盘，主屏幕上出现了一些极其模糊、高速移动的黑色身影截图，几乎无法分辨细节。 “她的行动模式非常专业，反侦察能力极强，几乎没留下任何能量特征。”‘教授’说，“但有一点很奇怪……她对秋叶原的环境熟悉得可怕，甚至能利用一些我都不知道的监控盲区和地下通道。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一样。” “生活了很久”我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所以，更可能的解释是——”达芬奇亲的投影接口道，她的表情变得凝重，“她拥有极其高超的潜行和情报收集能力，或者……她与这里的‘基础规则’有着某种深层次的联系” “或者说，”我缓缓说出一个猜测，“她本身，就是这个‘宅文化聚集地’所孕育出的……某种‘概念’的化身” 这个概念让控制室安静了片刻。 “概念化身”玛修疑惑道，“比如呢” “比如……‘守护者’‘清道夫’或者……‘同人志的守护神’”‘教授’胡乱猜测着。 “更可能是一些……更阴暗的概念。”我沉吟道，“你们还记得吗她的行动模式是猎杀‘越界’的从者和异界来客。‘越界’……这个词很值得玩味。什么是‘界’” “是指‘世界’的界限还是……‘规则’的界限”达芬奇亲思考着，“在这个由强烈愿望和怨念构成的秋叶原特异点，所谓的‘界’，或许是指某种被集体潜意识所认同的‘潜规则’或‘底线’比如……不能过度掠夺愿望不能真正危害到秋叶原本身不能将异世界冲突过度引入” “而黑贞的行为，恰恰是试图暴力夺取圣杯，奴役愿望，险些造成大规模破坏，严重‘越界’。”我接道，“所以assassin出手干预了但她为什么不直接消灭黑贞，而是引导我们” “因为她自己可能无法直接对抗被圣杯强化的黑贞”玛修推测。 “或者，她认为由‘外界来的修复者’（也就是我们）来处理更符合‘规则’”达芬奇亲提出另一种可能。 “再或者……”‘教授’眼睛一亮，“她就是个乐子人！就想看热闹！引导你们狗咬狗！” 各种可能性都有，但缺乏决定性的证据。 “或许，我们可以从她的宝具和战斗方式入手。”达芬奇亲建议，“立香君，玛修，你们与她有过短暂交手，能回忆起什么细节吗” 我和玛修努力回忆着地下拍卖行那短暂却激烈的交锋。 “她的速度极快，身法如同鬼魅。”我说。 “双短剑……攻击角度极其刁钻，专挑灵基的节点和弱点。”玛修补充道，“而且……她的攻击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解构’的感觉，仿佛能剥离魔力……” “等等！双短剑专攻节点解构”达芬奇亲的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进行高速检索，“这种战斗风格……难道……” 她猛地调出一份加密档案，权限极高， “……不可能……但如果是在这个特异的‘文化凝聚点’……或许……”达芬奇亲喃喃自语，快速浏览着数据。 “达芬奇亲你发现了什么”我追问。 达芬奇亲抬起头，表情极其古怪，混合着震惊、难以置信。 “立香君，玛修，你们还记得……‘两仪式’吗” “两仪式”我和玛修都是一愣。那位拥有直死之魔眼的根源连接者与assassin有什么关系 “不，不是那位‘式’小姐本人。”达芬奇亲摇头，“但assassin的战斗风格，那种精准地‘切割’灵基节点、‘缝合’空间缝隙的方式，以及……让我想到了一个……与‘式’的概念相对，却又源自类似文化土壤的……民间传说和同人创作中的衍生形象。” “民间传说同人创作”我更加困惑了。 “在型月世界的衍生文化中，尤其是在一些同人作品和网络讨论里，存在着一个基于‘两仪式’能力而 衍生、再创作出来的……‘暗杀者’形象。”达芬奇亲解释道，语气依然带着不可思议，“她通常被称为‘ ’（kage-nui）’，意为‘缝合影子的人’，或者更直白点——‘ 暗影缝合者’。” “她被描绘成一个游走于边缘、专门‘处理’那些‘越界’之物（比如失控的从者、泄露的神秘）的‘清道夫’。她的能力被想象成一种极致的‘暗杀术’，能通过‘缝合’概念本身来达到消灭目标的效果……这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控制室里一片寂静。 “等等！”教授第一个跳起来，“你是说……那个assassin……可能不是正史从者！而是……因为这个秋叶原汇聚了太过庞大的型月宅的‘集体想象’和‘愿望’，从而……被‘凭空’创造出来的……同人志从者！” 这个猜想太过匪夷所思，连‘教授’自己都张大了嘴巴。 “从理论上看，并非完全不可能。”达芬奇亲艰难地分析着，“这个特异点的本质就是愿望和怨念的扭曲具现。既然能产生‘宅之圣杯’，那么孕育出一个基于强大集体潜意识（众多月厨的脑洞）的‘概念从者’，也……存在一定的概率。” “所以，”我总结着这惊人的推论，“我们面对的assassin，可能是一个……由无数御宅族的‘同人创作’和‘二设想象’凝聚而成的……活在现实（特异点）里的‘同人角色’她的目标是维持这个‘秋叶原’的某种扭曲的‘平衡’，猎杀那些‘破坏规则’（比如黑贞）的存在所以她帮助我们，是因为我们也算是在‘修复’特异点，符合她维护‘平衡’的设定” “这……这太离谱了……”玛修目瞪口呆。 “但……貌似是唯一能解释她所有怪异行为的理由！”‘教授’反而兴奋起来，“哇！这课题太棒了！集体无意识创造从者！我要写论文！” 就在这时，控制室角落的阴影突然一阵蠕动！ “啧……被猜到了吗” 一个清冷的、带着一丝无奈的女声响起！ 我们猛地转头！ 只见assassin——她的身影如同从水墨画中渗出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阴影里。她依旧戴着骷髅面具，穿着紧身皮甲，双短剑挂在腰间。 全体瞬间进入戒备状态！玛修立刻举盾挡在我身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教授’惊叫道，“我的防御系统怎么可能没反应！” “你们的‘系统’……漏洞比瑞士奶酪还多。”assassin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她没有发动攻击，只是靠在墙边。 “你……你真的是……”我盯着她。 “‘同人志的守护神’‘二设从者’”assassin打断我，面具下的目光似乎扫了‘教授’一眼，“随你们怎么叫。我只是…… ‘维护此地的秩序’ 罢了。” 她承认了！ “维护秩序通过暗杀”我质问。 “清理‘害虫’而已。”assassin的语气平淡无波，“那些从其他世界跑过来，就想在这里胡作非为、肆意掠夺‘愿望’、破坏这片‘乐土’平衡的家伙…… 看着碍眼。” “所以你利用我们去对付黑贞” “你们看起来比较像‘专业害虫处理员’。”assassin歪了歪头，“而且……效果不错。那个疯女人和杯子都没了。”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身份和目的”达芬奇亲问。 “迦勒底的制服和盾牌太显眼了。想不注意到都难。”assassin淡淡地说，“至于目的……大概能猜到。你们的手法虽然蠢了点，但结果……还行。” 被一个“同人从者”评价“手法蠢”，心情有点复杂。 “现在这边已经结束了，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怎么办”assassin似乎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影缝’。这片‘阴影’还存在，我就存在。或许下次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又想在这里‘越界’……我还会出现。” 她的身影开始逐渐变淡，如同融入阴影之中。 “等等！”我喊道，“你到底是什么是谁创造了你” “创造”她的声音越来越飘忽，“是无数个深夜屏幕前的凝视，是无数份狂热的幻想，是无数句‘如果……就好了’的喃喃低语…… 这些碎片拼凑成了我。” “硬要说的话…… 我就是‘秋叶原’本身的一种‘意志’吧。 虽然这个意志有点…… 喜欢动刀子。”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控制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机器运转的微弱嗡鸣。 “……酷毙了！”良久，达芬奇第一个打破沉默，眼睛闪闪发光，“集体无意识形成的自卫机制！具现化为暗杀者从者！这数据太珍贵了！” 我和玛修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笑意。 所以，我们最后是被……秋叶原的“同人怨念”具现化而成的“二设暗杀者” 给暗中观察并利用了一把 这趟特异点之旅，真是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秋叶原的星空，暂时恢复了平静。 至于那位美丽的小姐……或许，她正潜伏在某个手办店的阴影里，或者某个漫画屋的角落，继续守护着这片宅男宅女们的“圣地”吧。 以一种非常硬核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