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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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职工办公室的遭遇，如同最后一盆冷水，浇灭了我们从卫宫出现和找到校刊中燃起的希望之火。老师们那机械的否认和那位女老师惊恐的逃离，都清晰地表明：关于“雨宫怜”的真相，在这个“圣杯学园”里，是一个被严密封锁、无人敢触碰的禁忌。 我和小野站在空旷的走廊里，相对无言。挫败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笼罩着我们。天空中的黑洞依旧在缓缓旋转，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立香……我们……是不是没办法了”小野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 我沉默着，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不，不能放弃。一定还有别的思路。 “小野，”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我们找不到直接的证据，那我们就……自己推导。” “推导”小野疑惑地看着我。 “对。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零碎的线索，进行逻辑推理，提出几种可能的‘真相’假设，然后想办法去验证它们。”我解释道，“就像解谜题一样。” “可是……线索那么少……”小野有些犹豫。 “再少的线索也是线索。”我拉着她，找了个相对安静的楼梯拐角坐下，“来，我们整理一下已知信息。” 我掰着手指头数： “1. 核心人物：雨宫怜。 三年级女生。性格可能孤僻（传闻）。喜欢收集西方神话物品（传闻，可能与‘圣杯’有关）。在旧校舍附近遗失物品（书包、笔记本、金属牌）。之后神秘消失，校刊再无记载，学校讳莫如深。” “2. 关键地点：旧校舍。 因不明原因废弃。被强大能量屏障封锁。内部疑似有‘扭曲的圣杯’（阿尔托莉雅提示）。雨宫怜的怨灵似乎与之相关。” “3. 异常现象： 影从者出现（可能与圣杯能量泄露有关）。天空出现黑洞。老师们集体失忆/否认。” “4. 我们的发现： 雨宫怜的笔记本上写着‘不公平’‘好恨’‘如果能实现愿望’‘圣杯’等充满怨恨和渴望的词语。” 小野认真地听着，努力跟上我的思路。 “基于这些，”我继续说，“我们可以提出几种主要的可能性假设。” “假设一：雨宫怜是受害者。” “她可能偶然在旧校舍发现了‘圣杯’（或者类似的东西），并试图用它实现某个愿望（可能是正当的愿望，比如摆脱欺凌、获得认可等）。但她的行为被学校里的某些人（可能是老师，也可能是其他学生）发现并阻止。在冲突中，雨宫怜可能遭遇了不测（被杀害被囚禁），她的愿望被扭曲，怨念附着在圣杯上，导致了现在的异常。那些否认真相的老师，可能就是当年的知情者或加害者。” 小野倒吸一口凉气：“这……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 “假设二：雨宫怜是加害者（或意图加害者）。” “她可能本身就心怀怨恨，或者被某种邪恶的念头驱使，主动寻找并试图利用‘圣杯’的力量对学校或某些人进行报复。但她的计划被学校方面察觉并阻止。在对抗中，雨宫怜可能死亡，但死前强烈的怨恨和未完成的愿望被圣杯吸收，造成了污染。学校为了掩盖丑闻和维持稳定，封锁了消息，并将旧校舍封印。” “这个也有可能……”小野小声说，“她笔记本上的话，确实很怨恨……” “假设三：圣杯本身就是扭曲的。” “也许雨宫怜找到的‘圣杯’从一开始就是被污染或不完整的。她试图许愿，结果非但愿望没有实现，反而被圣杯的力量反噬、吞噬，化作了怨灵。学校的封锁是为了防止更多人接触这个危险物品。这个假设里，雨宫怜可能既是受害者（被圣杯所害），也是加害者（她的怨灵在作祟）。” 我顿了顿，眉头紧锁：“但是……无论哪个假设，似乎都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小野问。 “动机的完整性，和……触发当前异常的具体‘开关’。” 我沉吟道，“雨宫怜的怨恨是强烈的，但为什么是‘现在’爆发为什么我们（或者说我）会进入这个梦境/特异点为什么天空会出现黑洞这些现象需要一个更直接的‘引爆点’。” 就在这时—— “立香！小野！你们在这里啊！”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楼梯上方传来。我们抬头一看，是由纪（那个温柔女生）和另外两个面孔清晰的女生（似乎是她们班的其他同学）正急匆匆地跑下来。 “由纪！你们没事吧”小野连忙站起来。 “我们没事！刚才在操场帮忙收拾，听到图书馆那边有巨响，担心你们，就找过来了！”由纪看到我们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但脸上依旧带着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些黑影怪物……” “情况很复杂。”我简短地说，“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根源问题。” “根源”由纪和另外两个女生面面相觑。 “对了，由纪，美嘉，沙耶香，”小野突然想到什么，对她们说，“立香正在分析旧校舍和雨宫学姐的事情，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哪怕是一点点传闻也好” 由纪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和小野差不多……就是那些传闻。” 那个叫美嘉的短发女生却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我好像听我姐姐（她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说过一点……她说……雨宫学姐失踪前那段时间，好像……一直在偷偷调查学校很久以前的一起……事故” “事故！”我和小野同时精神一振！ “什么事故”我立刻追问。 美嘉努力回忆：“我姐姐也说得很模糊……好像是……战前还是更早的时候在学校旧址（可能就是现在的旧校舍）发生过一起很严重的…… 实验室泄漏事故 死了很多人……学校后来重建了，但这件事被压下去了，很少有人知道……” 实验室泄漏事故！ 一条全新的线索！而且时间更早！可能和旧校舍的建立有关！ “雨宫学姐调查这个干什么”小野不解。 “不知道……”美嘉摇头，“我姐姐说，雨宫学姐好像觉得……那起事故和学校某个……‘传统’ 有关但她没细说。” 传统圣杯学园的“传统” 我感觉脑海中似乎有火花闪过！几个原本孤立的线索开始试图连接起来！ 雨宫怜调查事故 事故可能发生在旧校舍原址 事故可能与某个“传统”有关 雨宫怜可能因此发现了“圣杯”的秘密 然后她失踪了…… “还有吗”我急切地问。 美嘉和另外两个女生都摇了摇头。 虽然信息依旧模糊，但“古老事故”和“学校传统”这两个关键词，为我的推理打开了新的方向！ 我重新梳理思路： “也许……我们之前的假设都过于集中在雨宫怜个人身上了。”我缓缓说道，“问题的根源，可能比雨宫怜更早！ 那起被掩盖的‘实验室事故’，以及与之相关的‘学校传统’，或许才是真正的关键！” “雨宫怜可能是发现了这个被隐藏的真相，并试图利用‘圣杯’的力量去做些什么（可能是揭露真相，也可能是报复），结果引火烧身。她的怨恨，叠加在更早的悲剧之上，最终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而‘现在’之所以爆发，也许是因为……校园祭”我看向窗外喧闹的操场，“校园祭是学校‘传统’和‘活力’的集中体现这种强烈的集体情绪和愿望，可能无意中激活了沉睡在旧校舍的、由古老悲剧和雨宫怜怨恨共同形成的‘扭曲圣杯’” 这个推导听起来比之前的假设更合理，也更……黑暗。它意味着，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含冤学生的怨灵，更可能是一个学校长达数十年的、被掩盖的罪孽的爆发！ 由纪、美嘉等女生听完我的分析，脸色都变得苍白。 “如果……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由纪颤抖着问。 是啊，该怎么办知道了可能猜测的真相，但我们依然无法进入旧校舍，无法接触核心。老师们守口如瓶，雨宫怜的怨灵无法沟通…… 就在我们再次陷入沉思时—— “啪嗒……啪嗒……” 那熟悉的、湿漉漉的脚步声，再次从楼下传来！由远及近！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她又来了！”小野惊恐地抓住我的胳膊。 脚步声在楼梯拐角处停下。 一片死寂。 然后，那个微弱而怨恨的女声，再次响起，但这次，话语却有些不同： “……知道……了……又……如何……” “……真相……早已……被……埋葬……” “……你们……也……会……一样……” 话音落下，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逐渐远去 她……没有攻击我们只是……来警告 我们几个人僵在原地，冷汗浸湿了后背。 雨宫怜的怨灵……她知道我们在调查！她知道我们接近了部分真相！她的出现，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宣告 真相被埋葬……我们也会一样…… 难道……破解这个谜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寻找”证据，而在于……“重现” 或者 “直面” 那被埋葬的真相 而那样做……可能需要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