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各自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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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后方的小树林，相对操场而言安静了许多。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却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凝重。 七组御主和从者，泾渭分明地站成几个小团体。 我带着卫宫站在中央。小野和阿尔托莉雅 lily 站在一起，小野的脸上依旧带着泪痕和迷茫，lily 则握紧圣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由纪和曼迪卡尔多站得稍远，曼迪卡尔多低着头，一副想逃跑的样子。 美嘉躲在迪尔姆德身后，迪尔姆德则手持双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其他从者，尤其是库丘林。 高桥推着眼镜，和一脸跃跃欲试的术阶库丘林站在一起。 沙耶香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佐佐木小次郎身边，小次郎则抱着长刀，闭目养神，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田中则一脸不爽地站在最外围，他身边的斯巴达克斯低吼着，铁面具下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我。 “好了，”我打破沉默，目光扫过每一位御主，“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现在，我来解释一下我们目前的处境，以及……所谓的‘圣杯战争’。” 我尽可能用简洁明了的语言，向他们解释了圣杯战争的基本规则：七位御主召唤七位从者，为了争夺能实现愿望的“圣杯”而互相厮杀，直到只剩最后一组。 “实现……愿望”由纪小声重复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任何愿望都可以吗”美嘉怯生生地问。 高桥推了推眼镜：“听起来像是某种……高维许愿机原理是什么” 田中冷哼一声：“也就是说，打赢了就能得到一切” 当听到“互相厮杀”时，小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用力摇头：“不！不行！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大家不能和平相处吗一起想办法解决不行吗” 我看向小野，她的眼神依旧纯真，带着不切实际的期望。我叹了口气，指向天空。 “小野，你抬头看看。”我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那个黑洞，在不断扩大。它散发出的能量越来越不稳定。我之前推理过，这一切的根源，很可能就是旧校舍里那个‘扭曲的圣杯’。它因为过去的悲剧和雨宫怜的怨恨而失控。”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是‘和平相处’，结果会是什么”我逼视着她，“那个黑洞会吞噬整个学校！吞噬我们所有人！到时候，别说愿望，连生存都成问题！” “雨宫怜的怨灵警告过我们，‘我们也会一样’。什么都不做，就是等死！”我的语气严厉起来，“圣杯战争是残酷的，但它是目前唯一已知的、可能接触并控制‘圣杯’的方法！我们需要胜利者的权限，去修正这个错误！” 四个女孩——小野、由纪、美嘉、沙耶香——听着我的话，看着天空中那不详的黑洞，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她们明白了，这不是游戏，而是生死存亡的危机。 “可是……一定要通过战斗吗……”小野的声音带着哭腔。 “有时候，战斗是为了守护更重要的东西。”我看着她身边的阿尔托莉雅 lily，“你的从者，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阿尔托莉雅 lily 闻言，坚定地点了点头：“御主，这位先生说得对。骑士有时也必须为了和平而拔剑。” 卫宫站在我身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偶尔会扫过阿尔托莉雅 lily，那眼神复杂难明，带着一丝怀念和……淡淡的哀伤当 lily 似乎有所感应看过来时，卫宫却立刻转开了头，望向别处。 （卫宫内心：这就是你……年轻时的样子吗saber。如此纯粹，如此坚信着理想…… 真是……耀眼得令人心痛啊。） 我看着这些刚刚被迫成为御主的少男少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我想知道，他们……有什么愿望 “在战斗开始之前，”我缓缓开口，“我想问问大家……如果圣杯真的能实现愿望，你们……想要什么” 问题一出，现场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由纪看了看身边怯懦的曼迪卡尔多，小声说：“我……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希望学校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她的愿望很朴素，充满了对他人的关怀。 美嘉躲在迪尔姆德身后，红着脸说：“我……我想变得勇敢一点……不想再这么胆小了……”她的愿望关于自身的成长。 高桥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愿望吗从学术角度，我希望能解开这个‘圣杯系统’的奥秘。这本身就是无价的知识。”他的愿望偏向理性探索。 沙耶香看了看闭目养神的佐佐木小次郎，犹豫了一下：“我……没什么特别的愿望……只要……能活下去就好。”她的愿望最为现实。 田中被问到愿望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看了一眼身边狂暴的斯巴达克斯，粗声粗气地说：“老子要变强！强到没人敢再欺负老子！强到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他的愿望充满了力量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小野身上。 小野擦去眼泪，看着身边的阿尔托莉雅 lily，又看了看我，轻声说道：“我的愿望……和由纪差不多。我希望……大家都能获得幸福。不要再有争斗，不要再有悲伤……”她的愿望，宏大而……天真。 我听着他们的愿望，心中五味杂陈。这些愿望，或大或小，或自私或无私，但都真实地反映了他们此刻的心境。而我的愿望……很简单——回到迦勒底。 “愿望很美好。”我开口道，“但实现愿望的前提是……活下去，并赢得圣杯。” 就在这时，田中站了出来，他指着我说：“喂！立香！你说得头头是道！但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要不是你逼我们，我们也不会被卷进来！老子不服你！” 他环顾四周，大声说道：“有七组人！圣杯战争要决出最后一个胜利者！但一开始就混战太乱了！我提议！我们先来几场一对一的从者对决！ 公平较量！先淘汰掉几组！剩下的再想办法！” 他倒是讲起了“公平”。 “怎么个对决法”高桥问道。 “抽签或者自己挑战！”田中盯着我，“老子第一个挑战你！立香！让你的红衣从者和我的狂战士打一场！敢不敢！”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默许了这个提议。混战确实危险，一对一的决斗似乎更“文明”一些。而且，他们可能也想看看从者战斗的场面，评估彼此的实力。 “可以。”我平静地接受了挑战。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而且卫宫也需要活动筋骨，了解对手的实力。 “但是，”高桥推了推眼镜，“七组人，一对一淘汰，最后会剩下一组轮空。这不公平。” 田中想了想，粗声道：“那就先决出三组胜利者！剩下那一组……小野！”他指向小野，“你们队看起来最不想打架！你们就先观战！等我们三组打完了，你们再加入！” 小野张了张嘴，想反对，但看着田中咄咄逼人的样子，和其他人默许的态度，她最终低下了头，默默地点了点头。 阿尔托莉雅 lily 握紧了剑，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小野拉住了。 “就这样定了！”田中迫不及待地喊道，“第一场！我，田中！对阵立香！场地就在这里！” 他身边的斯巴达克斯发出兴奋的狂吼：“压迫者！对决！爱！” 卫宫向前一步，双刀在手，眼神锐利：“master” 我点了点头：“卫宫，交给你了。小心他的‘受虐’特性。” “了解。”卫宫摆出战斗姿态。 其他御主和从者纷纷后退，给战场留出空间。小野和阿尔托莉雅 lily 退到最远处，默默地看着。小野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圣杯战争的第一场战斗，即将在这片小树林中打响。 而和平的假象，也在此刻被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