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破茧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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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或许吧。” “你猜的没错,我以前也是鬼杀队成员,但是我选择了退出。所以我希望你也退出。” “千夏姐姐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退出 千夏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 “鬼杀队每天都在死人,今天还在一起喝酒的同伴,明天就可能变成恶鬼的口粮。” “我见过了太多的生死别离,我想活着,所以我退出了。” 千夏认真地对枫说: “你以为你现在学的那点本事,已经无敌了吗,在真正强大的鬼的面前就是一坨。” “人家都不用动手,你就没了。” “我不在乎!” 枫倔强道,“就算会死,我也要试一试!我想保护你,想保护所有人!” “保护我” 千夏愣了愣。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需要你的保护” 枫没有回答。 “退出鬼杀队,我给你起名为枫,可不是让你像鬼杀队那群人一样疯的,像个普通女孩一样活下去,这样难道不好吗” 千夏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或许是真的舍不得罢了。 “千夏姐姐。” “对不起。” 千夏僵住了。 “我不能退出。” 枫继续说,“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小心的,我会活着的。 我会让你看到,我们的信仰不是徒劳,我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明天我就要出远门去做任务了,好几年不回来了,千夏姐姐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千夏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没有用了。 既然如此。 千夏也不纠结了。 “去吧,去吧,翅膀硬了想去就去吧。” ...... 翌日清晨。 枫背着行囊站在院门口。 “千夏姐姐,我走了。” 千夏站在门内,只是点了点: “嗯。” 枫有些不忍:“我会给你写信的!鬼杀队有专门送信的乌鸦,我会让它把信送到这里来的!” “不用。” 千夏别过脸,“我不一定总在这里。” 枫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扬起: “那我就写了存着,等回来的时候念给你听!……” 千夏静静地听着,不做评价。 “千夏姐姐,” 枫突然上前一步,将头埋在千夏的衣襟里,“你要等我回来啊。” 千夏的身体瞬间僵住。 好多年了,她没被人这样抱过。 千夏的手悬在半空,最后只是轻轻落在枫的头顶: “嗯。” “那我真走了!” “走吧。” 枫转身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见千夏还站在门口,便又挥了挥手。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身影拐过街角,再也看不见了,千夏还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她看着空荡荡的院门。 叹了口气。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比如,在这丫头回来之前,把所有鬼杀队的东西,都碾碎成灰烬。 夜幕降临。 千夏推开院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目的地只有一个。 来到老妇人所在的那个别院。 看着紧闭的大门。 千夏越想越气,没有敲门,甚至没有停顿,抬脚便踹了过去。 “砰 。” 两扇厚重的木门像纸糊的一样被踹飞。 院子里还亮着灯,几个穿着短打的少年正围着石桌擦拭刀剑,听到巨响猛地抬头,看到门口的千夏。 “你是谁” 最前面的少年握紧刀柄,腰间别着块木“癸” 字牌。 千夏没理他。 她的目光扫过院子,感知出数十道人类的气息。 老妇人手里还拿着针线,看到破门而入的千夏:“千夏小姐,你这是” 她听枫说过千夏小姐好像是鬼杀队的一个前辈。 “这是” 千夏重复着她的话,“我来看看,你们是怎么洗脑的。”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下一秒,那个握刀的少年只觉得眼前一花,脖颈便传来一阵剧痛,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动手的。 “啊 。” 尖叫声划破夜空,剩下的几个少年慌忙拔刀,却连千夏的衣角都碰不到。 “鬼!是鬼啊!” 老妇人早已退到正屋门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刀身泛着日轮刀特有的银光。 她看着满地的尸体,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慈和: “千夏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鬼杀队的成员,没想到你居然是恶鬼,你要与整个鬼杀队为敌” “为敌” 千夏的血刃刺穿最后一个少年的胸膛,转头看向她,“从我退出的那天起,就已经是了。” 她一步步走向正屋。 老妇人咬着牙冲上来,短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劈向千夏的脖颈。 千夏侧身避开,顺势一脚洞穿。 一命呜呼。 千夏的目光落在里屋的角落,那里有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 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短打,手里还攥着块醒木。 是那个在旅馆说书的说书人。 千夏笑了:“没想到啊,连说书的都是鬼杀队的。” “难怪,真是难怪啊。” “你…… 你认出我了” “你的故事编得不错。” “但故事只是故事而已。” 她没再废话。 千夏随手甩出血刃。 说书人甚至没来得及尖叫,就被劈成了两半。 那些关于鬼的恐怖故事,终究成了他自己的结局。 院子里已经没有活物了。 血腥味混着草药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像是一场盛大的祭奠。 千夏站在院子中央。 “毁灭吧。” 她知道,这样做或许会让枫恨她。 但没关系。 毕竟谁知道这是她千夏做的呢。 千夏缓缓举起右手,五指张开。 “嗡 。” 无形的波动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空气里的血气开始剧烈震颤。 “唳 。” 一声尖锐的嘶鸣划破天际。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染成了血色,在镇子上空翻滚、沸腾。 下方,人们依旧在熟睡。 他们对头顶的异象一无所知。 千夏的右手猛地握紧。 “落。” 血色云层骤然炸开,无数道血红色的血剑从云端坠落,密密麻麻,如同暴雨倾盆。 朝着下方的城镇刺去。 “噗嗤 ,噗嗤 。” 没有惨叫,没有惊呼。 血剑落下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人类的神经根本来不及反应。 第一柄,第二柄、第三柄…… 无数柄血剑如同细密的针,扎进每一间房屋,每一张床铺,每一个熟睡的躯体里。 木质的房屋在血剑的冲击下轰然崩塌,瓦片飞溅,梁柱断裂,却听不到一丝哀嚎。 不过一息的功夫,整个城镇便被血色笼罩。 鲜血无声地流淌,浸透了土地。 千夏缓缓放下手,血色云层在她收回力量的瞬间开始消散。 毁灭,原来这么简单。 就像掐死一只蚂蚁。 千夏踏着满地碎瓦,走进镇中心那间最大的客栈。 客栈的屋顶已被血剑劈开,露出黑洞洞的椽子。 她将破损的窗棂封死,又用木板挡住漏光的缝隙,确保天亮后不会有一丝阳光渗进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在房间中央席地而坐 千夏闭上眼睛。 起初只是几缕极细的丝线,从门缝里钻进来,从墙壁的裂缝里渗进来,缓缓向千夏的方向蠕动。 千夏没有动。 丝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千夏牢牢罩在中央。 丝线开始收紧,像蚕吐丝般,一层一层地缠绕在千夏身上。 先是脚踝,再是腰腹,然后是胸膛、脖颈、脸颊。 来越多的丝线涌来,将她裹成一个巨大的血茧。 茧的内部,千夏的身体正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新生……”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千夏的意识深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