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人生如戏，你我皆为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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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铮 ——” 弦音消散的瞬间。 千夏已经办好事情，离开了无限城。 千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门锁。 还有窗户。 很好。 看来这段时间应该没有人进来过。 又过了几个时辰。 千夏推开木门。 与寻常的这个时间点不同，此刻的天依旧暗沉，厚重的云层布满天际。 院中的青石板上结着层薄冰。 冬天就快到了。 一夜温度骤降。 千夏对时间已经没有概念了。 现在的所谓季节的判断方式就是根据气候的变化来判断。 虽然天上都是云，但是千夏还是不打算摘下斗笠。 “千夏姐姐” 千夏看见阿杏跑了过来。小姑娘穿得厚了些，像个圆滚滚的团子。 “千夏姐姐！” 阿杏跑到她面前，仰着冻得通红的小脸， “你之前说过，等有空了就教我武功的，什么时候才有空呀” 她攥着千夏的衣角，满是期待道，“我真的想学！” 千夏低头看着她，顿了顿，开口问道： “你的父母呢” “他们正在给珠世大人帮忙呢。” 阿杏立刻回答，小下巴扬了扬，指向正屋的方向， “娘在灶房里煎药，说珠世大人研究的新药需要慢熬，爹在整理药材。” 说话间，似乎可以听见正屋里的响动。 阿杏见千夏没说话，又拽了拽她的衣角： “千夏姐姐，你就教教我嘛，我保证会好好学的！” “你之前肯定不是骗我的，对不对” 阿杏仰着小脸，她怕千夏之前是在忽悠她。 “我没有骗过你。” 千夏笃定道。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好，我现在教你，跟我进来。” 阿杏有些疑惑，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千夏，如果是要锻炼的话，在外面的空间不是更大吗，回头望了望正屋的方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先告诉爹娘一声。 但对学习的渴望终究占了上风。 她乖乖地跟着千夏往那间简陋的小屋走去。 千夏反手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寒风与声响。 阿杏好奇地看着千夏，不知道现在要干什么。 千夏走到屋子中央，转过身面对阿杏，缓缓开口： “我要教给你的并不是一种武功，而是一种特别的呼吸方式，每个鬼杀队队员都要掌握的呼吸法。” “呼吸法” 阿杏愣住了，脸上的期待褪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 “呼吸也能用来打恶鬼吗” 在她的认知里，不明白，依靠呼吸怎么杀鬼。 “嗯。” 千夏轻轻应了一声， “起源，你就不必知道了，知道了也没有意义。” 她不想跟阿杏讲述太多关于呼吸法起源的复杂过往，那并不实用。 “所谓呼吸法，是一种激发身体潜能的呼吸方式。” “只要学会了正确的呼吸法，你会变得很强的，当然这依靠天赋。” “接下来我教你最基础的全集中呼吸。” 千夏严肃道， “全集中呼吸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提升身体的各项机能，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反应能力，都能得到增强，这是学习其他呼吸法的基础。” 阿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呼吸怎么能有这么大的作用，但她还是挺直了小身板，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千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千夏看着她这副模样，在斗笠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现在，你试着放松身体，双脚分开与肩同宽，闭上眼睛，感受一下自己的呼吸。” 阿杏立刻按照千夏说的做，闭上眼睛，双脚分开，努力感受着自己的呼吸。、 “放松，慢慢来，让呼吸变得平稳、深长。” ...... ...... 夜晚很快就到。 千夏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勉强照亮半间屋子。 阿杏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 眉头紧紧蹙着，嘴唇抿成一条线，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不适。 “呼…… 吸……” 阿杏的呼吸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每一次吸气都显得格外艰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全集中呼吸对身体的负荷远超她的想象，肺部像是要炸开一样，四肢也开始发软。 “放松，不要对抗气息。” 千夏提醒着， “让呼吸顺着身体的节奏走，而不是强迫它。” 这才第一天，能掌握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想当年，千夏只花了几个时辰就掌握了。 只能说通透世界真的是挂。 只是可惜最后因为种种原因还是没有领悟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呼吸法。 阿杏用力摇了摇头，眼睛紧闭着，她不想放弃。 这段时间，阿杏的父母来找过她，并送了饭菜。 千夏向他们解释了阿杏现在在干嘛。 阿杏的父母纷纷表示感谢千夏可以教阿杏。 千夏则不是特别在意。 千夏看向窗外，雪花落下，下雪了。 应该一切都在按照剧本发展。 珠世要死了。 ....... 主屋的药香比白日里更浓郁些，珠世正坐在药台前，指尖捻着一株晒干的龙胆草，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愈史郎蹲在旁边整理药箱，中年男人和妇人则坐在角落的矮凳上，手里缝补着浆洗好的衣物，偶尔低声说上两句家常。 忽然，珠世捏着龙胆草的手指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念头击中。 “愈史郎，我知道我在哪听过那个声音了。” 珠世难以保持平静。 愈史郎手里的动作一顿，立刻抬起来看向她，关切道： “珠世大人，怎么了” 中年男人和妇人也停下手里的活计，疑惑地望向珠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珠世放下手里的龙胆草，站起身时，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些： “我们得马上走。” “走去哪” 愈史郎连忙站起来，“是那个鬼杀队的剑士有问题吗” “不止是有问题。” 珠世闭了闭眼，定了定心神，“你还记得百年前放过我们的那只鬼吗” 愈史郎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被珠世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来了。 “您是说……” 愈史郎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原本只是看那个鬼杀队的剑士不爽罢了。 没想到啊。 “千夏，那个剑士，就是她。” 珠世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终于明白，为何第一次听到千夏的声音就觉得熟悉。 为何总感觉，这个千夏的气质很熟悉。 “嘶 ——” 愈史郎倒吸一口凉气。 中年男人和妇人听得一头雾水，不太听得懂，但从两人凝重的神情里，也隐约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脸上不由得露出担忧之色。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 声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窗纸上落满了细碎的白点，起初还稀疏，转眼间就变得密集起来。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