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口古月！是磁场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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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虎那随手一击、重创蜂巢舰队的湛蓝色光芒，如同宇宙尺度上一次短暂却剧烈的癫痫发作，其能量波动虽远不如古圣遗迹或原体交锋那般精巧复杂，却蕴含着最纯粹、最蛮横的毁灭意志。 这股波动，如同投入命运之海的巨石，其掀起的涟漪，远非仅限于泰伦虫族那陷入短暂混乱的集体意识。 在遥远的、混乱的、永远处于“俺寻思”状态的兽人频道中，一股全新的、极其“waaagh！”的浪潮，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开来。 始作俑者，自然是那位自封为“海虎导师头号学徒”、碎牙嘎噗麾下头马——铁拳碎颅老大！ 它那艘经过多次“waaagh！强化”、涂满了红色（因为红色最快）和闪电纹（因为够劲）的破烂旗舰——“终极waaagh！！磁场转动号”，其粗陋的传感器居然歪打正着地捕捉到了泽洛斯方向（它完全搞错了方向）那转瞬即逝的、恐怖的能量爆发尾声。 “哇啊啊啊啊！！！”铁拳碎颅在舰桥上看着传感器烧毁前传回的、模糊不清但能量读数爆表的数据，兴奋得差点把自己的脑袋憋炸，“感应到了！俺又感应到啦！是导师！是导师的力量！好他妈的waaagh！啊！比上次更劲！更霸！” 它完全无视了传感器报废的事实，对着满舰桥同样兴奋的小子们咆哮：“看见没！导师又在演示新招了！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这肯定是‘磁场转动’练到顶的征兆！俺们之前的‘憋气转心’还是太弱了！得加大力度！” 它立刻通过兽人那神奇的、基于waaagh！力场的通讯网络，向它的老大碎牙嘎噗，以及所有能接收到信号的兽人部落，发出了激动无比的“战报”和“教学更新”： 【紧急通告！所有小子听好！俺铁拳碎颅，刚刚接收到终极导师海虎的最新waaagh！感召！导师演示了如何用‘磁场转动’一拳打爆比星球还大的虾米罐头！（它把虫巢舰当成了某种帝国飞船）能量级别是…是…一百万匹力量！对！就是一百万匹！】 【修炼方法更新！光憋气转心不够了！还得加上——愤怒！对！想象你最waaagh！的事情！比如你的大枪被抢了！或者你最爱的屁精跑路了！把那股劲吼出来！像导师那样喊——口古月！！然后想象你的拳头能发光！能打爆一切！】 这条充满了严重误解和极度夸张的信息，如同野火般在兽人网络中蔓延。无数兽人老大和小子们接收到信息，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狂热和危险的“修炼”。 一时间， across the galaxy, 无数兽人营地、破烂飞船里，都响起了兽人小子们面红耳赤的憋气声、捶打胸膛的砰砰声、以及各种调门的、鬼哭狼嚎般的“口古月！”咆哮。不少小子因为憋气过度或情绪过于激动而当场晕厥，甚至有几个特别“有天赋”的，在极度愤怒和坚定的“俺觉得俺行”的信念下，其waaagh力场居然真的强烈到影响了现实，拳头在砸向墙壁或同伴时，真的爆发出了一丝微弱的、绿色的电火花（虽然99%是静电和力场效果）！ “哇哈哈！成功啦！俺感觉到力量涌上来啦！”一个幸运（或者说倒霉）的老大看着自己冒烟的拳头和被打懵的对头，兴奋地大叫。 这微不足道的“成功”案例，却又反过来进一步强化了所有兽人对“磁场转动”真实存在的坚信！waaagh！力场在这种集体性的、荒谬绝伦的坚定信念下，开始发生一种诡异的、前所未有的定向畸变！ … 而这一切的“源头”和“导师”，海虎本人，对此依旧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他刚刚脱离了那片令人不快的虫族星域，正漫无目的地航行，试图找个能让他稍微清净点的地方。 然而，命运（或者说waaagh！）似乎偏偏要和他作对。 在他前方，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正在上演。 一支由数艘粗犷野蛮的兽人袭击舰组成的“海盗”舰队，正在围攻一艘落单的、涂装着机械教标志的运输船。兽人战舰疯狂地倾泻着 inaccurate but heavy 的炮火，绿色的光弹和粗大的实心炮弹如同暴雨般砸向运输船的虚空护盾，激起阵阵涟漪。兽人登陆艇则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试图靠近接舷。 那艘机械教运输船显然火力贫弱，只能依靠护盾苦苦支撑，发出绝望的求救信号。 海虎的出现，立刻打破了战场的平衡。 他那毫不掩饰的、强大的生命能量和磁场波动，对于兽人来说，就像是黑暗中最亮的灯塔！ 那几艘兽人袭击舰的舰桥上，负责指挥的兽人老大们几乎同时通过观察窗看到了那道疾驰而来的蓝色流星。 “嗯那是什么虾米飞得好快！” “好强的waaagh！感！比这破船带劲多了！” “管他是什么！看上去很能打！小子们！分几艘船！给俺waaagh！了他！” 立刻，就有两艘最大的兽人袭击舰调转炮口，脱离了对机械教运输船的围攻，引擎发出更加吵闹的轰鸣，笨拙却凶猛地朝着海虎冲来，密集的炮火瞬间笼罩向他所在的空域。 海虎的眉头瞬间拧紧。 “没完没了！刚打发完吃屎的虫子，又来了群吵死的绿皮！”他心中那股因虫族而起的烦躁尚未完全平息，此刻被这群聒噪的绿皮再次点燃，“这个宇宙的杂鱼，怎么就杀不绝！” 他甚至懒得废话，面对泼洒而来的兽人炮火，不闪不避，只是周身湛蓝色气焰微微一涨。 砰！砰！砰！砰！ 所有的炮弹和光弹，在靠近他千米范围内，就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绝对坚韧的墙壁，纷纷提前爆炸，化作一团团无用的烟花，连他的衣角都无法撼动。 这一幕，通过兽人那粗糙的观测设备，清晰地传回了袭击舰的舰桥。 兽人老大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 “看见没！看见没！虾米有护盾！和俺们的一样！” “不对！他没开护盾！是硬扛的！好硬的虾米！” “这劲头！这做派！俺想起来啦！铁拳老大说的！黑发！硬扛！肯定是…是那个‘磁场转动’导师！不对，导师是教俺们的…难道是…导师的测试！” 兽人的逻辑总是如此清奇。它们将海虎的防御，误解成了一种“考验”！ 于是，一艘兽人袭击舰的舰长，一位格外强壮、自认为领悟了“waaagh！新道”精髓的老大，碎骨者嘎拉，做出了一个让它名留兽人青史（或者说笑史）的决定。 它命令舰船停止开火，然后打开了全舰的广播系统（其实就是几个大喇叭），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海虎的方向，发出了它认为最符合“磁场转动”气质的、包含敬意的战吼： “喂！前面的黑发虾米！噢不！前面的高手！俺是碎骨者嘎拉！俺们收到铁拳老大的信号啦！你是来考验俺们‘waaagh！霸拳’修炼成果的吗！看好了！这就是俺们领悟的——一百万匹力量！！！” 它根本不知道一百万匹力量是什么概念，只觉得这是最厉害的数字，喊出来肯定够劲！ 随着它的吼声，整艘舰船上的小子们也都跟着狂热地咆哮起来，将它们那扭曲、狂热、基于错误理解的waaagh！力场催谷到极限！在它们集体信念的影响下，那艘兽人袭击舰主炮——一门超级不稳定的、拼凑起来的“咣咣大炮”（shokk attack gun）——竟然真的开始汇聚起一股异常强大的、极不稳定的绿色能量，其中甚至隐隐掺杂了一丝它们模仿海虎力量而产生的、极其微弱的蓝色电光（视觉错觉）！ “waaagh！！霸拳发射！！！” 碎骨者嘎拉狂笑着下达了命令。 下一刻，一道粗壮无比、但内部能量极其混乱、不断扭曲爆炸、绿中带蓝的恐怖能量洪流，从那门咣咣大炮中喷射而出，歪歪扭扭地、却带着毁灭性的气势，轰向海虎！这一炮，凝聚了整船兽人对“磁场转动”的荒谬理解和狂热信念，其威力甚至远超这门破炮的理论上限！ 然而，在海虎眼中… “什么狗屁玩意儿”他看着那道颜色古怪、能量驳杂不堪、轨迹歪斜的攻击，只觉得丑陋无比，甚至比刚才的齐射更让他反感，“乱七八糟，力量散而不凝，徒有其表，连电流推动都不如！” 他连名字都懒得喊，只是极其不耐烦地、像是随手拍飞一只吵人的苍蝇般，再次一挥手！ 一道凝练、纯粹、霸道到极致的湛蓝色拳劲后发先至，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易地撕裂、湮灭了那道看似威猛的“waaagh！霸拳”，然后毫不停留地直接命中了那艘兽人袭击舰！ 轰！！！！ 没有僵持，没有爆炸的过程。 那艘兽人袭击舰，连同上面狂热的碎骨者嘎拉和所有小子，就在另一艘兽人船和那艘机械教运输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被那道湛蓝色的光芒彻底吞没、分解、消失了！ 连一块碎片都没有留下！ 绝对的、无声的、彻底的湮灭！ 剩下的那艘兽人袭击舰瞬间哑火。舰桥上的老大和小子们看着同伴连同整艘船就这么没了，集体陷入了呆滞。它们的waaagh！力场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和恐惧。 “导…导师不满意！”一个小子哆嗦着说。 “屁！肯定是对面虾米冒充的！快跑！”另一个老大反应过来，尖叫着下令撤退。 幸存的那艘兽人袭击舰，以及那些围攻机械教运输船的登陆艇，立刻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慌不择路地跳帮逃离，连到嘴的猎物都不要了。 海虎看着逃跑的绿皮，冷哼一声：“废物。” 他甚至懒得去追，也觉得那艘机械教运输船碍眼，身体再次化作蓝光，瞬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艘劫后余生的机械教运输船，船员们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技术神甫颤抖着记录：“…未知个体…疑似人类…一击…湮灭兽人战舰…使用蓝色未知能量…行为模式…无法理解…” 而逃走的兽人舰队，则将“黑发虾米（冒充导师者）一拳打没了碎骨者老大整条船！”的消息传了回去，进一步加剧了兽人对“磁场转动”威力（和危险）的狂热迷信与扭曲解读。 “磁场转动”的传说，在兽人之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waaag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