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战后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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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之眼星域的边缘，虚空仿佛仍在隐隐作痛。 曾经肆虐的亚空间风暴已然平息，但并非回归了自然的宁静，而是像一道被强行烧灼愈合的巨大伤口，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破碎的小行星带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碾成了更细微的尘埃，如同宇宙背景中一片模糊的污渍。 稀薄的星云物质被彻底吹散，露出了其后更为深邃、也更显荒凉的黑暗。 物理常数在这里似乎经历了一场噩梦，至今仍未完全恢复正常，偶尔会有不合逻辑的能量涟漪凭空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湮灭。 就在海虎离开后不久，空间的帷幕被再次撕裂。 这一次，是更加符合物理规则的、带着帝国哥特式庄严与笨重感的跃迁。 数十艘帝国战舰，包括威严的帝皇级战列舰、灵动的月级巡洋舰以及成群结队的护卫舰，如同从深海中浮出的巨兽，缓缓驶入这片星域。 舰首高耸的教堂塔楼、遍布舰体的神圣雕像以及密密麻麻的炮台，无不昭示着人类帝国的力量与信仰。 它们是来自附近星区的清洗舰队，任务只有一个：评估并“清理”p-01变量（帝国对海虎的内部代号）与未知巨型亚空间实体（代号：双子绿神，k-02 & k-03）交战后的区域。 舰队旗舰，“不屈真理号”的舰桥上，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舰队指挥官，奥塔瓦尔肯元帅，一位脸上刻满岁月与战争痕迹的老兵，紧盯着主屏幕上传回的扫描数据，粗大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身边，机械教随行技术神甫袍袖下的机械触手因为过载的数据流而疯狂颤抖，发出滋滋的电流噪音。 “扫描结果确认……亚空间背景辐射低于基准线百分之七十三，趋于绝对平静。未检测到任何常规或异端能量签名……除了……” 技术神甫的机械合成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除了这些……空间结构本身的‘伤痕’。” 屏幕上展示着令人费解的图像。并非物质层面的破坏，而是空间拓扑结构上出现的巨大“皱褶”和“凹陷”，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将这片虚空像揉纸团一样捏过，然后又勉强展平。 物理法则在这里显得格外脆弱，一些区域的引力常数轻微浮动，光速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物理常数修改……初步评估为……永久性区域性现实扭曲。”技术神甫最终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心底发寒的结论。 “那些……‘神明’呢”瓦尔肯元帅的声音沙哑，他指的是搞哥毛哥的投影。 “根据之前微弱的灵能观测记录，以及现场残留的……信息余烬分析，” 一位身着灰袍的审判庭代表，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可以确定，k-02与 k-03实体已被 p-01变量以物理形式……‘驱散’。其存在根基受到未知性质的重创。” 驱散神明以物理形式 舰桥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些概念组合在一起，冲击着每一个帝国臣民的认知底线。 灵能、信仰、亚空间恶魔……这些都可以用帝皇的荣光和净化之火去对抗。 但一种纯粹的、似乎完全独立于亚空间之外的、能以绝对力量直接干涉甚至“殴打”神明投影的物理性能量这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甚至比混沌本身更令人不安。 当海虎那蕴含“完全境界”的磁场力量直接轰击在搞哥毛哥的投影上时，造成的伤害远不止是能量层面的消散。 对于搞哥（狡诈与暴力之神）而言，海虎那纯粹而直接、不掺杂任何诡计的力量，是对其“狡诈”本质最彻底的蔑视与否定。 力量就是力量，何须算计那股霸道的意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伤了他那由无数阴谋诡计汇聚而成的神性核心。 对于毛哥（残酷与蛮力之神）而言，遭遇则更加悲惨。他引以为傲的、足以撼动星辰的纯粹蛮力，在海虎那更精纯、更凝聚、对力量控制达到微观级别的“百万匹”面前，显得如此臃肿和低效。 就像一把粗糙的铁锤砸在了由超高密度材料锻造、并且以完美角度挥出的动力剑上，铁锤崩碎了。这对他那崇尚绝对力量的神格造成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创伤通过waaagh!!力场的连接，直接反馈到了所有兽人的集体潜意识中，引发了前文所述的信仰危机。 同时，在亚空间的深处，搞哥与毛哥本体所在的概念领域，也发生了剧烈的震荡。 它们的国度边缘变得模糊不稳定，与其他混沌邪神领域接壤的区域甚至出现了被侵蚀的迹象。 这对混沌四神而言，既是一个警告（一个不受亚空间规则束缚的可怕存在），也可能是一个……机会。 “收集所有残留物质，哪怕是一粒尘埃！”瓦尔肯元帅最终下令，打破了沉默，“所有数据，加密等级提到最高！此地划为永久禁区，代号‘虚无伤痕’。” 他知道，这场“清理”行动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他们无物可清，无敌可剿。他们能做的，只是记录下这片被无法理解的力量彻底改变的虚空，然后将这份沉甸甸的、充满未知恐惧的报告，呈递给更高层——直至神圣泰拉，以及那王座上沉默的帝皇。 帝国战舰开始像工蚁一样小心翼翼地工作，扫描、取样、记录。 每一份数据都像是在触摸一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深渊。 他们原本是来“清理”战场的，却发现自己才是被遗留在这片巨大谜题中的、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留下的，不仅仅是一片物理意义上的废墟，更是一个深深烙印在现实结构上、也烙印在每一个知晓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