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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兽人社会的运行法则纯粹而简单。力量即是一切，咆哮便是真理。谁能用最硬的拳头砸碎最硬的头骨，谁就能赢得小子们的追随。这样的领袖才能掀起最狂野的waaagh!!浪潮，让绿色的狂潮席卷四方。 然而，那场席卷整个绿皮种族的内战，深刻地改变了一切。那是一场理念的撕裂与重塑。当“终极waaagh!!”这一目标被提出后，一切都不同了。它宏大，近乎哲学性。它最终被确立为全体兽人的共同方向。此后，兽人社会内部结构发生了剧变。这变化是翻天覆地的，是前所未有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开始在这片绿色海洋中涌动。这片海洋曾经只崇尚最原始的暴力。如今，一个帝国在这股洪流中诞生。它粗糙，但已具雏形。这股洪流已然汇聚，并且目标明确。它自称为——神圣waaagh!!帝国。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其统治架构。它破天荒地出现了双头并立的奇异局面。 双头统治：铁拳与经卷的平衡 帝国的最高权柄，首次被一分为二。权柄分别由两位截然不同的领袖执掌。他们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战争的化身，是“屠夫”嘎兹卡。他凭借的是身经百战、伤痕累累的躯体。这躯体内蕴含着无可争议的绝对武力。他在锁定恐惧之眼这一宏伟目标的过程中，展现了令人信服的“决断力”。这决断力令所有战争老大折服。因此，他被全体兽人一致拥戴。他的头衔是“神圣waaagh!!帝国最高保护者”。 他的宝座，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华丽王椅。它是由无数敌舰残骸堆砌而成。破碎的泰坦装甲是其组成部分。还有从各个被摧毁文明那里缴获的华丽装饰品。这些战利品风格迥异。它们被粗暴而坚固地焊接在一起。最终形成了这座充满压迫感的“钢铁王座”。 他端坐于此，掌握着帝国所有的军事力量。他对帝国前进的方向，拥有最终的行政决策权。他那雷鸣般的咆哮，依旧是核心动力。这动力驱动着庞大的战争机器，向前猛冲。 在一次大型集会上，嘎兹卡的声音如同风暴。这集会面向所有战争头目及重要氏族代表。王座厅是一个由巨型舰船核心舱室改造而成的广阔空间。四周布满了狰狞的炮塔。他的声音就在这空间内回荡。 “听好了，你们这群渣渣！”嘎兹卡咆哮道。他巨大的拳头砸在王座的扶手上。扶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铿锵声。 “俺是你们的保护者！俺的拳头，就是帝国不可侵犯的边界！俺手指向的地方，就是所有小子们必须waaagh!!过去的方向！谁敢在冲锋时掉队谁敢在命令下达后阳奉阴违俺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焊在俺的王座下面！让他永远看着！看着俺如何带领你们走向终极之战！” 然而，与历史上任何兽人强权都不同。那些强权往往是昙花一现。在嘎兹卡的“钢铁王座”右侧，设立了一个稍小的座位。但这座位同样不容忽视。它被称为“沉思石座”。这座位象征着绝对暴力旁的一抹异色。 这个座位由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打磨而成。岩石表面刻满了复杂的能量回路。还有玄奥的符文遍布其上。它散发着一种冷静而执拗的气息。 端坐其上的，是一位年迈的兽人。他是铁颚。他曾是碎骨悟者最早、最虔诚的追随者。他在惨烈的理念内战中幸存下来。他凭借对“亮蓝新道”理念的深刻理解，赢得了地位。他的理解是系统性的阐述，尽管是基于兽人逻辑的深刻。他被广大信奉新理念的小子们尊奉。他的头衔是“第一悟者”暨“waaagh!!教宗”。 铁颚的声音不像嘎兹卡那样充满原始的破坏力。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这穿透力能够穿透任何喧嚣与躁动。仿佛能直接在每个聆听者的脑海中响起。 “保护者那无坚不摧的拳头，将指引我们前往战场。”铁颚缓缓说道。他的手中捧着一本“经典”。这本经典名为《大悟真经》。它用粗糙厚重的金属板钉合而成。表面刻满了扭曲符号与简易图示。“他将带领我们碾碎前方的敌人。” “但是，小子们！”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狂热的感染力，“唯有真正理解waaagh!!之‘道’，我们才能进步！必须明了‘终极之战’背后所蕴含的真意！这样，我们的拳头才能打得更准！更狠！更有效率！我们的力量，才能真正触及那至高的境界！那是毁灭与创造并存的境界！俺的职责，就是为所有追寻力量真谛的小子们解读这‘道’！让你们的每一次waaagh!!，都不再仅仅是盲目的破坏！而是一次……一次灵魂与力量的共同升华！” 话语末了，他猛地挥舞起手中那本沉重的金属经典。经典的铿锵撞击声，为其话语增添了无比的分量。 于是，保护者与教宗，共同构成了统治核心。武力与理念，在这里达成了微妙的平衡。这平衡看似矛盾，却又稳固。 嘎兹卡负责决定具体事务。他决定“打谁”。他决定“如何打过去”。这些都是战略与战术问题。 铁颚则负责阐释思想。他阐释“为何必须打他”。他阐释“如何打才能更‘够劲’”。他还负责界定怎样才“更符合waaagh!!之‘道’”。这些都是思想与哲学问题。 二者相辅相成，共同驾驭着这艘绿色的巨舰。他们的航向，是那遥远而危险的恐惧之眼。 圣秩制度：基于境界的全新秩序阶梯 更令外部观察者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如果存在外部观察者，并且他们敢于观察的话。兽人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一套全新的等级制度。这套制度并非完全、直接地取决于谁的拳头更大。也不再只看谁的嗓门更响。 这套制度被称为“圣秩”。它由铁颚教宗主导设计。它出人意料地得到了嘎兹卡保护者的武力背书。因此，它得以在帝国范围内推行。 一场前所未有的册封仪式正在举行。仪式地点在“沉思大殿”门前。沉思大殿位于舰队核心区域。它原本是一艘大型运输船的庞大货舱。如今，内部挂满了粗糙的横幅。横幅上写着各种晦涩口号与战斗箴言。墙壁上绘满了壁画。壁画描绘着激烈的战斗场景与抽象的“悟道”过程。这场仪式，正以兽人的标准而言，庄重地进行着。 铁颚教宗身披一件特殊的“法袍”。这件法袍用废弃的信号旗拼接改造而成。信号旗色彩鲜艳。袍子上用荧光涂料精心绘制了图案。这些是代表能量流动的抽象图案。还有古老的兽人符文点缀其间。它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幽幽发光。 嘎兹卡保护者抱着他肌肉虬结的双臂，站在一旁。他那威慑性的目光如同实质。这目光扫视着台下聚集的小子们。小子们虽然躁动，但努力保持克制。他用无声的压迫感，维持着仪式的秩序。 “依据《大悟真经》之神圣启示！”铁颚的声音响彻全场。他的声音通过一个自制的扩音器传播。那扩音器看起来歪歪扭扭，似乎随时会短路。但它的音量却惊人地洪亮。“及对waaagh!!力场共鸣之深刻洞察！”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今日，在此神圣之地，我们将册封勇士！这些勇士是首批深刻领悟‘道’之真谛的！我们将赐予他们崇高的头衔！这头衔与他们的境界相匹配！” 他那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目光投向台下。一个个被点到名字的兽人，依次上前。 “碎骨者格鲁姆！”铁颚高声喊道。“汝于上一场血战中，明悟了力量的真谛！你懂得了收敛与控制之道！你以一拳之力，精准破开敌方重甲！而非徒劳地浪费气力于无谓的咆哮与炫耀！你的境界，已远超寻常老大！特此，册封汝为‘圣战老大’！授予汝统率一支远征军团的权柄！为帝国的‘终极waaagh!!’伟业，开辟道路！于无垠星海中，前进！” 名为格鲁姆的兽人应声上前。他的体型或许比一些传统战争老大要精干些。但他的那双眼睛，闪烁着远超同侪的光芒。那里面是凶狠，也是冰冷的计算。 格鲁姆没有像旧时代的老大那样。他没有仰天发出狂野的咆哮来宣泄情绪。而是用覆盖着装甲的拳头，重重地捶击自己的胸口。捶击富有节奏。发出沉闷的响声，如同战鼓。他低声吼道：“为终极waaagh!!！愿力随道走！” 话语简短，却精准地体现了新理念的核心。 紧接着，铁颚又陆续册封了数位兽人。他们在技术改良上展现出卓越“境界”。或者在战术策划上别有心得。或者对教义理解尤为深刻。他们被授予“护教霸主”的头衔。 这些“护教霸主”地位超然。他们不仅战斗力强悍。更肩负着多项重任。他们维护教义的纯洁性。他们在技术上指导小子们，优化其暴力输出方式。他们在理论上阐释waaagh!!之道。 传统的头衔并未被废除。“小子”和“老大”的名号得以保留。但它们被赋予了全新的内涵与期许。 “小子”不再仅仅是战争中的消耗性炮灰。他们被重新定义。定义是“在waaagh!!之道上修行之路的起点”。每一个小子都被鼓励去思考。思考如何更有效地运用自己的力量。 “老大”的晋升，则提出了更高要求。不仅需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勇武。还必须展现出对“waaagh!!之道”的基本领悟。这种领悟必须符合规范。它通常体现在激烈战斗时。老大会喊出几句“战斗口诀”。这些口诀必须贴合当前战斗意境，听起来高深莫测。 头衔的晋升，需要综合评定。评定的依据是战斗中的实际表现。包括效率和成果。还包括对教义的理解程度。最终，由教宗和保护者共同认可。并亲自进行册封。 这套“圣秩”制度虽然依旧粗糙。其根基仍离不开暴力与强权。但它确实引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秩序雏形。这秩序基于“理念”认同与“境界”高下。它为这个新兴的帝国，注入了新的凝聚力。这凝聚力，超越了纯粹的蛮力。 圣堂小子：践行境界之怒的武装修士 为了更有效地贯彻与传播教义，同时也为了制衡帝国内部的势力，铁颚教宗决定建立一支武装力量。他需要制衡那些纯粹信奉传统暴力的保守派。这些保守派对新理念阳奉阴违。 铁颚教宗与嘎兹卡保护者进行了“深入交流”。其过程很可能涉及了兽人式的“友好”辩论。辩论既是物理上的激烈对抗，也是理论上的争执。最终，他成功获得了许可。建立一支直属于教宗本人的独立武装力量。这便是“圣堂小子”军团。 这支特殊部队的新兵选拔标准，发生了革命性变化。肌肉体积不再是唯一指标。好斗程度甚至不是最主要的指标。选拔官们通常是护教霸主。他们更看重候选者所展现出的“灵性”。 这种“灵性”有具体表现。表现为对waaagh!!力场具有更微妙的感知能力。例如，能本能地感觉到如何排列武器能量回路更有效率。还表现为对某些新概念有超常的接受力。这些概念包括“优化”、“控制”、“协同”。 他们的训练场所，也发生了转移。从以往混乱不堪的角斗坑，转移到了“静悟场”。这是一个特殊区域。尽管内部依旧充斥着引擎的轰鸣。金属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教官的咆哮此起彼伏。但这里至少明确禁止了随意斗殴。也禁止了致命性冲突。 在这里，训练的重点彻底转变了。从发泄蛮力，转向了掌控力量。 在弥漫着机油与臭氧气味的静悟场中，一位护教霸主正在训话。他身经百战。他的面前，是排列相对整齐的圣堂小子新兵。他的声音在布满管线的金属墙壁间碰撞，回荡不息。 “都给俺把耳朵竖起来，你们这群菜鸟！”他怒吼道。“看看你们手里紧握的武器！它们不再是垃圾烧火棍！那些烧火棍只会制造噪音，却打不准目标！” 他粗壮的手指猛地指向新兵们手中的武器。这些武器明显与传统装备不同。传统兽人装备粗糙、笨重。只强调威力，忽视精度。而眼前的武器，枪管更加笔直。能量匣与枪体的连接处，闪烁着幽蓝色光芒。这光芒稳定而高效，是精心计算与优化的结果。冰冷的金属外壳上，还刻蚀着简化符文。这些符文代表着理想的能量流动方向。 “这是‘凝光爆矢枪’！”他宣布道，声音中带着自豪。“它经过了俺们技术神甫的祝福与改造！技术神甫由原先的技术小子晋升而来！它对你们的要求，不是声音大！而是打得准！打得狠！每一份能量，都要高度集中！像俺们凝聚起来的拳头，准备致命一击！再集中！绝不允许浪费！不能浪费在无用的热量上！不能浪费在多余的震动上！也不能浪费在华丽的弹道上！明白了吗！” 另一边，另一位教官也在咆哮。他负责战术训练。他如同愤怒的犀牛。他的面前，是正在演练阵型的小队。 “阵型！阵型！”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搞毛在上，你们的眼睛长在屁股上了吗！别他妈挤成一团！像没头苍蝇一样！但也别给俺散开！别以为这是在玩单挑游戏！” “记住你们的名号——‘境界之怒’！”他继续吼道，试图将复杂的理念塞进这些绿色脑袋。“这怒火不是让你们去单挑！不靠个人勇武！也不是让你们像发情的野狗一样乱冲！毫无章法！” “它应该像……像一台巨大的粉碎碾磨机！它无比沉重！所有零件紧密协作！同步前进！相互掩护！把你们个体的waaagh!!力场连接起来！让它们形成共鸣！让你们的攻击像毁灭性的潮水！一波紧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永无止境！只有这样，才能展现‘道’的力量！淋漓尽致地展现！都听明白了没有！” “为了教宗！为了境界！”圣堂小子们齐声回应。他们的战吼整齐划一。声音中依旧难掩粗野。但却蕴含着前所未有的纪律性。 这支“圣堂小子”部队，很快成为帝国的一道风景线。它怪异，且极具威胁性。 他们装备着制式化的先进武器。这些武器经过了能量回路优化。他们身披特制的重型装甲。这装甲更注重能量导引与力场协同。而非纯粹的物理防御。 在战场上，他们严格执行着“境界之怒”战术。这战术注重阵型配合。讲究火力层次。追求节奏控制。 他们既是铁颚教宗权威的武力保障。确保教义得以顺利推行。他们也是铁颚理念的活体实验品。这理念融合了原始暴力与晦涩哲学。他们更是移动的宣传队。向所有持怀疑态度的兽人，展示着“新道”的力量。展示着它所带来的强大。 就这样，神圣waaagh!!帝国的架构被构建起来。这过程发生在前往恐惧之眼的漫漫远征途中。构建的素材是冰冷的钢铁。是飞溅的鲜血。是那些似是而非却极具煽动性的哲学思辨。它被顽强地构建起来。 它既深刻地保留了兽人种族的根性。那与生俱来的、狂暴不羁的根性。又前所未有地注入了新的萌芽。那是秩序与理念的萌芽。 这个帝国的未来，充满了变数与危险。这未来如同其锁定的恐怖目标一样，难以预料。但其此刻展现出的潜力，是惊人的。这潜力，已足以让整个银河为之侧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