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全阳躯似灯引夜路,假新娘初入俞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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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极其短暂凄厉的尖啸过后,巷子重归寂静,只余下三颗鸽卵大小、灰黑色、不断散发阴寒之气的晶体往下坠落。 彦穗穗精准地一把捞住,阴灵晶入手刺骨,她却满意地掂了掂。 “这玩意儿能成硬通货,总算懂了 —— 快穿局那帮员工说白了也是魂体,可不就认这口‘阴灵气’!” 就在这时,巷口远远传来了清晰而急促的马蹄声,以及一个年轻男子焦急的呼喊:“娇娇!娇娇你在哪!” 俞宏来了! 彦穗穗飞快地扫视自身——狼狈的嫁衣,凌乱的发髻,沾满污泥的双手。 她眼珠一转,瞬间收敛了所有锋芒, 身体一软,“虚弱”地靠向冰冷的墙壁, 同时将一缕混沌灵气逼至眼角, 营造出惊惧交加、泪光点点的效果。 手里的阴灵晶被她毫不犹豫地塞进空间——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抬眼望向巷口,眼底藏着疯劲:薅完小鬼薅邪师,再驯那只未来鬼王,这波穿越,血赚不亏! 巷口马蹄声踏碎寂静,最后“嗒”地一声,定在巷口。 马背上的人翻身跃下时,彦穗穗只觉眼前一亮—— 不是灯笼的昏黄,是从那人身形里漫出来的灼灼暖光,像一小颗坠地的太阳,霎时驱散了巷子里盘踞的阴冷湿气,连她嫁衣上沾的夜露都仿佛蒸腾出细微的白汽。 是俞宏。 他穿的红喜袍下摆沾了泥点,腰上同心结歪了半圈,却压不住那一身清俊峭拔。眉眼如淬寒月,偏偏周身纯阳气息浓烈得像一樽刚启封的烈酒,灼得人头皮发麻。 彦穗穗指尖刚薅完小鬼的混沌灵气尚未完全平息,下意识想弹出去试试这“人形暖炉”的成色,又硬生生忍住。 她顺势往湿冷的墙上一靠,垂下眼睫,让裙摆在那滩泥污里又碾了碾——戏得做足,现在是“刚被小鬼吓丢魂的宴娇娇”。 【滋滋!宿主收着点!这位爷的眼神比夜渊的魔刀还利!他看你像看一道需要解开的谜题,还是带陷阱的那种!】铁蛋的电子音劈了叉。 【不过他这全阳躯简直是极品辅助!自带驱散光环还持续供暖,比灵晶矿还值!建议绑定!长期持有!】 俞宏几步走近,目光先是掠过地上被踩得稀烂、还沾着些许未散尽阴气的盖头,再落到她故意蹭得狼狈不堪的嫁衣上,最后像冷铁一样烙在她脸上。 那眼神沉静无波,却仿佛能剥开一切伪饰,看得彦穗穗心里那点疯劲都蠢蠢欲动。 这未来鬼王,有点东西。 “怎么跌在这儿”他开口,声音带着夜风的凉意,听不出半分对新婚妻子的关切。 “下人说,你下车透气,转眼就没了踪影。” 彦穗穗刚酝酿好眼泪,想捏着嗓子喊一句“夫君救命有鬼啊——”,俞宏却已弯腰伸手。 他指尖并未真正触碰到她,隔着一寸距离,那纯阳之气便已烘得她腕间皮肤发烫,方才纠缠小鬼残留的阴冷瞬间荡然无存。 “起来。”他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不是在搀扶,而是在下达指令。 彦穗穗借着他的力道——或者说,借着他散发出的“暖气”——站起,故意脚下一软,想撞进他怀里探探底,顺便揩点油。 不料俞宏手臂稳得像铁钳,只微微一顿,便将她身形定住,隔在恰到好处的距离。那扑面的暖意让她舒服得想喟叹,但那份拒人千里的克制又让她牙痒痒。 “能走吗”他问,目光在她看似虚软实则蓄力的腿上扫过,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能。”彦穗穗立刻收敛,心里骂了句“警惕性真高,摸一下都不行”。 路过小鬼消散之地时,俞宏脚步未有停顿,只极轻地吸了口气,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仿佛嗅到了什么不洁的味道。 “夫君,”彦穗穗抓紧机会,声音发颤,努力扮演惊魂未定,“方才……方才好像有黑乎乎、冰冷冷的东西扑我……我差点就……” 俞宏侧头看她,月光在他眼底凝成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嗯,是有些腌臜东西。”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下雨了”,“已经散了。” 他居然直接承认了!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马车里,俞宏从袖中取出那枚驱邪香囊递过。 彦穗穗接过时,指尖“无意”地擦过他的掌心—— 嚯!好烫!这纯阳之躯简直是先天克邪圣体!行走的功德箱! “夫君何时备的我从前未见……”她故意歪头,露出宴娇娇该有的娇憨疑惑。 俞宏的目光投向窗外流动的夜色,侧脸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冷硬。 “前几日。道士说,你我姻缘特殊,此物可暂保安宁。” 他顿了顿,补充道,“本想洞房时再给你。” 这话像颗石子投入深潭! 彦穗穗指尖一紧。洞房他原本的计划是什么难不成想在洞房时用这香囊试探她看她会不会现原形 俞府门前冷清得诡异,连个红灯笼都没挂。 下车时,俞宏并未再虚扶,而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着她的皮肤,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仿佛在宣告所有权。 【宿主!他他他他抓手了!这纯阳之气灌进来,空间里那几块阴灵晶都快熄火了!能量冲突警告!】铁蛋大呼小叫。 彦穗穗试图悄悄抽手,反而被他攥得更紧。这热度,舒服是舒服,但也太霸道了。 他牵着她,像牵着一件失而复得却仍需警惕的宝物,大步穿过幽暗冷寂、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庭院。 正厅无灯,只有惨白月光照亮尘埃中那个孤零零的、像是临时贴上去的“喜”字。 俞宏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 他眼底没了方才路上的些许缓和,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沉冷。 “拜堂。”他命令道,声音在空荡的厅里激起回响,毫无温情,更像一种必须完成的仪式。 彦穗穗一愣:“现在就在这里” 就对着个破牌位和惨白的月亮这跟她预想的任何一种进门方式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