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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铉听闻,不禁一愣,神色间满是疑惑,脱口问道:“何为经济学家” “额,经济学嘛,简单来讲,就是一门研究如何调度国家钱粮的学说。” 陆子扬尽量将话语说得通俗易懂,瞧见徐铉脸上那明显的不屑,却也丝毫不着急,依旧不紧不慢说道:“徐大人,您先别忙着发怒。在下听说大人如今为筹措军粮一事大费周章,收效却甚微。恰好,在下有一计,定能解大人的燃眉之急,让那些平日里一毛不拔的士绅大户心甘情愿地把钱掏出来。” “是何办法陆子扬,你若是敢诓骗老夫,可得掂量掂量后果。” 徐铉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口出狂言的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恨不得立刻命人把他拉出去砍了。可转念一想,如今军情紧迫,粮草之事刻不容缓,他硬生生地将这股怒意给憋了回去。 陆子扬敏锐地捕捉到徐铉拿茶杯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自己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只要能激起他的情绪波动,待会儿谈条件可就容易多了。 于是正色道:“您想用王家开刀,杀鸡儆猴,逼迫其他士绅大户乖乖就范,虽能解一时之急,但后患无穷。大人只需以朝廷的名义成立一家银行,额,就是钱庄的意思,再许以高额的利息,那么那些大户,那些有钱的商人,便会纷纷把钱存入钱庄,那么军需之事不就可迎刃而解了。” 这便是陆子扬想出来的办法。历史上钱庄要到明朝才会出现,自己此刻提出的所谓 “银行”,本质上更像是集资。有朝廷的名义做背书,又有当朝户部尚书出面担保,再加上高额利息的诱惑,逐利的商人们肯定经不住诱惑。 再找几个善于演戏的人,演一出好戏。当其他人看到真有人把钱存入钱庄后赚得盆满钵满,那钱庄门口还不得被挤得水泄不通想到这儿,陆子扬不禁想起后世的某些场景,忍不住在心里嘿嘿一笑。 徐铉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身为户部尚书,整日与钱粮打交道,其中的门道自然一点就通。很快,他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兴奋起来,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可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止住笑声,眉头紧紧皱起,看着陆子扬,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请教的神色:“但是这钱的利息该如何确定呢而且利息如此之高,日后要是没钱支取可如何是好” 看着徐铉一副求知欲的模样,陆子扬心里竟莫名地升起一丝好感,暗道还是古人重信义,哪像后世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 实际上,陆子扬根本就没打算还钱,先把钱骗到手再说。他心里明白,再过几个月南唐朝廷就要面临破产,你找谁去要 陆子扬故意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话锋却突然一转:“这事解决起来很简单,不过在下有个小小的条件。” 徐铉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刚才自己只顾着高兴,差点忘了眼前这人还被怀疑是宋国奸细呢!不过,经过这番交谈,他对陆子扬的怀疑倒是减少了不少。这人虽是汴梁口音,但能言善辩、才华横溢,把这样的人派来当一个小小细作,道理也说不通啊。 “你有何条件是想让我放了王家父子” 徐铉发现眼前这人比自己还沉得住气,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他也懒得再跟陆子扬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错,王家是无辜的。在下猜测,是翁席在大人面前告发我是宋国奸细吧” 陆子扬见徐铉脸上神色平静,便继续说道:“不过,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手法,以大人的聪慧,想必一眼就能看穿,只是当时顺势而为罢了。” 说着,他站起身,抱拳行礼,“为自证清白,在下愿跟随大人左右,全力协助筹措粮草,直至此事圆满完成。” 徐铉心里暗自思索了一番,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 翁席正背着手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不安。他的眼神时不时地往客厅的门那边瞟去,每看一眼,心中的不安就愈发浓重。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陆子扬还没从客厅出来,他的心里不由得焦躁起来。他暗自思忖,难道这个陆子扬真有什么大事要向徐铉汇报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自己多年精心策划的计划,眼看到了即将大功告成的关键时刻,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 正想的出神,只见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心里顿时一沉,心更是被攥的紧紧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上前去便对徐铉道:“大人,宋人奸诈,此人的话不可信。” “是否可信本官自有判断。”淡淡回了一句,徐铉也不管其脸色难看,接着说出让其大吃一惊的话来:“本官决定释放王家父子,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什么徐大人,王家可是……” 翁席瞪大了眼睛,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铉粗暴地打断了。 “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徐铉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翁席,那眼神仿佛寒夜中的冷箭,直直穿透心底. 看见徐铉眼睛盯着自己,犹如寒夜的冷箭,直直穿透心底。翁席心里 “咯噔” 一下,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这…… 暂时还没有,可此人确是宋国奸细,王家宗虽无确凿证据,也有包庇之罪。”说着死死的看着陆子扬。 见此人还不留余地的死咬着自己,陆子扬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蹿起,却又强自按下,脸上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冷冷开口:“如此拙劣的栽桩陷害,岂能瞒过徐大人的慧眼,刚才我已经誊抄了一遍你告我的那封信,徐大人已经仔细比对过,字迹完全不同。我倒想问问你,那封书信你是如何得到的” “徐大人,……” 徐铉冷哼一声,衣袖一挥,脸色不耐的说道:“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筹措粮草,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翁席,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子扬,我们走。”说完大步而去。 陆子扬听到徐铉这种和稀泥的言语,对翁席陷害自己的事情一字未提,也感无奈。不过也知此事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加深他们的矛盾,道矛盾不可调和时,不用自己出手,徐铉也会亲手解决了他。 想通之后,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翁席,跟了上去。 站在原地的翁席,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良久才离去。 深夜,烛火处,翁席拿着一张细小的纸条,这是刚刚飞鸽传书过来的密信,只见上面写道:“徐铉,唐国国之柱石,不可轻动,其余者,皆可杀。”许久,翁席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