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糖纸密码与系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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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的脚步声远去后，病房重新安静下来。 夏洛璃没走，反而转身把门反锁了。她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枚糖晶，在掌心翻了个面，对着灯光细看。边缘有些细微划痕，像是反复摩擦过什么硬物。她想起刚才广播室监控里那架无人机——太精准了，精准得不像临时起意。 “你藏东西的习惯真差。”她低声说，弯腰开始收拾散落在床沿的糖纸。 陈星燃闭着眼，呼吸平稳，像睡熟了。其实他醒着，只是懒得睁眼。他知道夏洛璃不会轻易放过这事。但她翻这些糖纸，还是出乎他意料。 一张、两张、三张……草莓味、柠檬味、蓝莓味，每张都被捏成小团又展开，皱巴巴地堆在一起。她突然停在第三十七张上——背面有一串凸起的小点，排列规律得不像偶然。 她抽出随身携带的素描本，把糖纸平铺在纸上，用铅笔轻轻拓印。点阵显现：0 0 0 0 0。 她输入手机解码器，屏幕跳出“hello”。 “……”她皱眉，继续扫描其余几片残纸。 数据拼接完成，整段文字浮现： “今天绑定了会吃灵感的系统，要保护璃姐的设计。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她会担心。我画了好多稿子，都藏起来了。等她看到的时候，应该已经很厉害了吧。” 落款日期是三年前，她刚收养他的那天。 她的手指顿住了。 房间里只剩下点滴缓慢滴落的声音。 她抬头看向床上的人，依旧闭眼躺着，嘴角还叼着那根空糖管，像什么都没发生。可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这张脸陌生起来——不是孩子，也不是天才，而是一个默默记下她所有困境、然后一个人扛过去的家伙。 “你什么时候开始改我设计稿的”她问。 陈星燃睁开眼，没坐起来，只是转了转手里的空糖管，“第一次是你参加新锐设计师大赛，初赛被淘汰那次。” “你说有风，吹乱了评审台的文件。” “嗯，其实是我在后台用投影干扰评分系统，顺便帮你重排了出场顺序。” “那巴黎那次呢他们说我抄袭” “我提前半年就知道结果，改了三版结构图，藏在你备用u盘里。你用的是那一版。” 她喉咙发紧，“所以这些年……我不是在进步，是在被你推着走” “没人能推你。”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我只是看到了你会摔的地方，顺手扶了一下。决定往前走的，一直是你。” 她盯着他，声音有点抖：“那你有没有预演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收养你，会信你，会……在乎你” “我知道你会收养我。”他说，“但我不知道你会站在我这边，一次又一次。系统没告诉我这些，是我自己选的。” 话音刚落，他眼前突然弹出一道半透明界面，只有他能看见的左侧直播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屏提示： 【检测到高密度情感共鸣】 【是否开启权限共享协议】 【操作对象：夏洛璃】 【选项：是 / 否】 这是第一次，系统主动触发非技能类协议。 他愣了一秒，随即笑了。 没有点击确认，而是伸手拉过夏洛璃的手，轻轻放在屏幕上。 “不是交给你控制权。”他说，“是让你看看我每天在看什么——那些未来的片段，那些还没发生的故事。你可以一起决定，哪些该让它出现，哪些该让它消失。” 她看着那个悬浮的对话框，指尖微微发颤。 “如果我点了‘是’，我会看到什么” “看到三年后的爆款综艺脚本，看到明年春天最火的服装趋势，看到谁会在哪天开记者会道歉……也会看到我自己，一遍遍重写剧本、修改设计、熬夜调试代码的样子。” 她凝视着他，良久，终于抬起手指。 轻轻按下了“是”。 刹那间，病房内空气仿佛震了一下。 糖晶从他口袋滑出，浮到半空，旋转一圈，洒下一圈淡金色光晕。界面刷新，右侧原本空白的技能商城下方，多出一行小字： 【协同创作模式已激活】 【共执者：夏洛璃】 与此同时，窗外远处，星耀集团总部大楼外墙的巨大屏幕突然黑屏一秒。 紧接着，画面自动播放起一段模糊影像： 公园长椅下，一个八岁男孩蹲在地上捡棒棒糖，头发乱糟糟的，卫衣袖口磨出了毛边。镜头一晃，拍到了举着相机的女孩——双马尾，汉服改良裙，眼神专注。 正是当年初次见面的场景。 影像右下角浮现一行字：“记录时间：三年前春”。 病房里，两人同时望向窗外。 “原来那时候就被拍下来了。”夏洛璃轻声说。 “但它没告诉我，”陈星燃握紧她的手，“你会成为我想守护的人。” 糖晶静静漂浮，映出新的界面提示： 【新任务生成中……】 【目标城市：江城】 【事件类型：全息时装秀】 【倒计时：72小时】 夏洛璃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还未消散的光痕，忽然问：“我能改秀的主题吗” “当然。” “那就叫‘糖纸计划’。” “行。”他笑了，“首秀发布会，你来主持。” 她也勾了勾嘴角，抬手点了点空中尚未关闭的界面，“那这个‘协同模式’，能不能让我预览下一波热搜内容” “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 他把一颗草莓味棒棒糖塞进她手里，“下次你做决定的时候，先咬一口糖。”